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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

“然而，引导着时代前进的并不是玛门家族，而是全世界的人民。”

“构思、制作出各种美食料理的不是玛门；规划、建立起繁华都市的也不是玛门；编写、弹奏出雅俗共赏的乐曲的，依然不是玛门；实验、研发出能够改变大家生活的发明的，也同样不是玛门。”

“或许强大的力量真的有存在的必要，但是只拥有用于支配的力量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当你所支配的最后一个人也消失不见的瞬间，当这个世界除了身为支配者的你以外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那个无比强大的拳头，又准备向谁挥动呢？”

结白手中的半块碎片，在她的注视下最终消散到了空气之中。

“所以安息吧，艾泽瓦小姐，下辈子记得要做个好人哟。”

“至少，不要养成喜欢支配他人的坏习惯了。”

#313 难免会有这种展开

艾泽瓦死去了，做为寄存着她灵魂与意识的载体，那块碎片已经彻底风化消散了。

留在她耳边的只有结白最后的话语和叹息，在那之后，感知变得越发迟钝，化为虚无。

但是，艾泽瓦并不知道的是，有某个她本人也不清楚的指令，在她死亡的前一刻，从她身上发送了出去。

那是名为「暴走指令」的东西。

这条指令隐藏在了艾泽瓦用来控制那些被她带来横冰市的魔物们的指令的最底层，就连艾泽瓦本人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玛门家族利用魔神碎片催生而出的神眷者能够一定层度地控制魔物为己所用，这件事的发现者，是玛门家族里最初的长老。

这名长老同时也是那个将艾泽瓦带入新世界，明白真正自我的男人。

艾泽瓦虽然只知道对方自称为「沃根」，但却对这个男人非常听从，毕竟沃根是自己在神眷者这条路上的领路人，就算艾泽瓦的个性有多么扭曲，她也依然对沃根抱有感激。

当然，剔除这一点点的感激之心外，剩下的就是相互利用了。

而名为「魔物群体控制实验」的计划，便是这位最初的长老提出的。

他或许是不满足于神眷者只能控制单一有限的魔物，无法形成巨大的战力，又或许是想要探究神眷者身上更多的可能性，因此决定让本身拥有控制其他事物能力的艾泽瓦做为这个计划的实验者。

实验的结果便是如今这般，以控制的魔物整体强度有所下降做为代价，艾泽瓦能够控制的魔物的数量，发生了巨量的增长。

当然，其中也有其他因素存在。

做到这一点，不仅仅是艾泽瓦的能力，还有玛门家族专门为其打造的一套设备。

这套设备大量地植入在了这些将会被艾泽瓦控制的魔物的体内，就像是艾泽瓦自己控制人偶时候的那样，在她触碰这些植入了控制设备的魔物之后，设备便会发送信息，让艾泽瓦潜意识地将对方视为人偶，并以此来向魔物体内的设备发送指令进行控制。

毕竟没有办法完全消除魔物的自主意识，让艾泽瓦一个人去专注控制成百上千的魔物也并不现实。

所以这算得上是一种折中之法。

只要艾泽瓦提前以「操纵者」的能力发送精神波动过去，这些魔物就会按照预先在设备里设置的指令行动，尽管失去了由艾泽瓦亲自进行精细操纵这一特点，但换来了巨大的战略价值。

然后，便是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了——「暴走指令」，这是玛门家族在制作控制设备的时候，在指令列表的最底部隐藏起来的一条指令。

它被沃根调整为，只要检测到精神提线的终端——艾泽瓦的意识死亡之后，就会自动发出这条暴走指令。

所有体内被安装了控制设备的魔物，都会在此时陷入无节制的暴走状态，理智蒸发，对周围的所有事物优先发动无差别的攻击。

这是沃根从未向艾泽瓦告知的事情，并且如无意外的话，艾泽瓦永远也不会知晓这件事了。

此刻，远在世界另一端的玛门总部的沃根，正站在某个房间外的平台上，看着天空的远方。

这个男人的容貌非常普通，他的外表既不像是瑞伯利翁那样的年轻俊朗，也不像是利维坦那样的优雅肃穆，相反，沃根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中年大叔一样，留着胡茬，看起来毫不起眼。

对于不知晓其「玛门家族最初的长老」这一身份的人来说，沃根大概就是那种友善的邻家大叔那一类的角色吧。

“哼。”

某个时刻，注视着天空的沃根忽然翘起了嘴角。

“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吗？艾泽瓦。”

“别担心，我会亲眼见证这场实验的结局，并从中获得更多的灵感。”

“我会感谢做为献身者的你，然后好好利用这份成果的。”

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