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两张截然不同的画像

负责石广德案子的王警官花费了大量警力排查完钢铁厂所有的员工，仍旧毫无线索。

出租房的现场被打理得很干净，家里基本没有什么摆设，一看就是临时用来作案的场所。

一男一女的生活用品都被带走了，地板和家具也都被擦过了。

尽管如此，负责勘探现场的警察还是在包裹石广德尸体的床单上提取到了一枚带血的指纹。

老房子的房东提供了租客姓名，但查无此人。

他老眼昏花，在钢铁厂认了一圈人后，看这个也觉得像，看那个也觉得像。

但是把他指出的怀疑对象的指纹跟血指纹一比对，竟然没有一个吻合。

于是，他们让房东再仔细看看，房东看了看，又摇头说不是了。

最后，他们还是勉为其难地按照房东反反复复修改过的描述画了两张嫌疑人的画像，但花了三天三夜，最后的结果呈现给房东看时，他自己也嘿嘿一笑说：“我的确年老眼花，可不敢保证说得像不像。”

看来，房东这边的线索只能到这里了。

于是，王警官又调查了石广德那天的行踪，这个人似乎刻意在那天避开了别人，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去去了哪里。

王警官一琢磨，就更觉得这个案情跟男女关系有关了，一定是石广德去了某个女人那里，所以这才没对别人讲。

还有一条线索是那个男绑匪给石广德的妻子打去的那个电话，他们查了，是从夜莺歌舞厅旁边的公用电话打出来的。

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说好像是个年轻人，那人戴着宽边帽子，他也没看清样子。

末了，他又跟王警官说，他那个烟摊子上的公用电话晚上生意特别好，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记错了。

尽管如此，王警官还是排查了歌舞厅，他贴出了根据房东所描述的样子画出来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图像，张贴在歌舞厅门口，只是没有一个人来反映情况。

王警官脑子一动，他想，既然大家都认不出来这一男一女，那有没有谁能看到石广德当天在这里出入呢？

毕竟他的相貌特征比较明显，说不定他来过这里。

于是他们便在这几条街上贴满了石广德的照片，让那些当天看见他出入的人能够给他们提供一些情报。

果然没两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来到了公安局。

小伙子是当地的一个无业青年，说自己平时也跳跳舞什么的。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看见这个图画上的秃顶男人进了夜莺歌舞厅。

当然这个秃顶男人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他注意到的是他身边坐着的一位漂亮的女人。

当这个青年走向那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伸手邀请她跳舞的时候，那女人只扫了他一眼，就对他说，他己经跟旁边的那位先生约好了。

青年当时就很恼怒，于是，他把嫉妒恨的目光看向了旁边这位打败了自己的男人。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郁闷了，这个男人年纪不如自己轻，矮胖身材，五官平平，最要命的还是个大秃顶。

那女的竟然拒绝了自己选择了他！

这个青年愤愤而去，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那个女人八成是看上秃顶的钱了。

于是，青年转身就找另外的舞伴，后来他看到这两人是相拥着一起出门的，便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一个人吗？有没有别的男人跟她一起？”

“没看见。”

“后来你又见过她吗？”

“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那女的长什么样？”

“长得挺漂亮的，身材火辣劲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青年嘴里说着，眼睛里却冒着光。

“仔细说说面部特征。”王警官看着那小子，皱了皱眉头。

“哦，长得也挺好看的，应该有一米六五吧，不过穿着高跟鞋，我也说不准。脸上的妆画得很浓，再加上舞池里灯光本来就扑闪扑闪的，还带着颜色，可能跟实际的样子有点大。反正我保证，她是个非常时髦的女人。”

“小张，你过来！”王警官伸手招呼小张，“你带他去画图。”

于是青年被带去描述了，不多久，王警官手里就拿到了那张根据青年形容画出来的画像。

那女人穿着一件高开叉的旗袍，旗袍把身材衬托得特别好，该凸的地方，该翘的地方，都凸翘得比较夸张。

女人的脸就更夸张了，长长的眼睫毛，卷卷的大波浪，红红的嘴唇，活脱脱的舞女妆容。

这张画像跟房东描述出来的那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尽管如此，王警官还是把这张画像在当地的报纸以及电视台上展示了一圈儿，来提供线索的也不少，可是除了消耗大量的警力一一排除掉之外，仍旧毫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