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破碎了
这句话带着诡异与危险,却瞬间让几个雄性脊背汗毛竖立。
“阿楹——”
他们异口同声地高喊一声,扶楹眸子微闪,掌心原本汇聚的金光悄然消散。
迦雷的目的是杀了她,这岂不是说,今天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她收敛了神通,也未曾制止迦雷,后者突然咧嘴一笑,手中赫然多出一截龙骨!
他高举龙骨,口中念念有词,转瞬间,天际就劈下一道惊雷,原本明媚的天气又骤然被暴雨侵袭,整个兽神岭都弥漫着浓重的雾气里。
不夜侯距离扶楹最近,伸手想要抓她,却抓了个空。
他眼睁睁看着天空中的惊雷,一道接着一道劈在自己的雌性身上,作为兽神,她拥有无穷的信仰之力,移山填海,幻化万千,纵然是天雷,也不可能劈伤她。
但这一次,迦雷不知道用了什么能力,召来的雷霆,看似普通,却像是带着弑神之力,劈在扶楹身上,竟让她身上逸散出金光!那分明就是信仰之力!
“阿楹!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夜侯瞳孔涣散,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白沧几人都化作兽形,觉醒祖脉的他们力量强大,却无法触及雷霆。
迦雷站在崖边,看着扶楹被雷霆劈散的神力,眼底满是贪婪。
扶楹察觉到神格在体内一丝丝抽离、消散。
她没有看迦雷,也并不在意他是如何知晓利用天道,驱逐她这个异世灵魂的方法,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平静,像是一泊死水,目光缓缓落在几个雄性身上。
他们像是癫狂了一般,眼眸猩红,锁定在她身上,连瞳孔都在颤抖。
那目光滚烫,几乎能灼伤人,甚至能从中辨出几分濒临崩溃的湿意。
“好好照顾幼崽。”扶楹看着他们,眉眼弯弯。
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力量决绝地切断了他们之间的伴侣契约。
与此同时,在迦雷狂喜的注视中,一道雷霆撕裂天幕,悍然劈落,击在他身上!
迦雷脸上的贪婪和喜悦瞬间凝固,身躯如同被风吹散的灰烬,甚至连最后的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寸寸瓦解,消散于寂静的空气中。
赫克缇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如纸,自始至终未曾吐露一个字。
她最后看了一眼扶楹这几个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雄性,沉默地转身离开了兽神岭。
扶楹的身影也如同破碎的星光,缓缓散开,暴雨停驻,阳光汹涌,好似每一寸空气都是她,也好似每一寸土壤都晕染了她的气息,天地间却再没有了那道纤细的身影。
“阿楹……”
*
兽神陨落,整个兽人大陆陷入无尽的悲伤中。
极品男团城邦的兽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沉默地看着天地间席卷而过的微风。
接下来的几天,雄性们都陷入到巨大的痛苦中,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寻找扶楹上,可惜,迦雷死了,赫克缇对一切一无所知,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
白沧每天早出晚归,瑰丽夺目的俊脸短短几天就变得异常憔悴。
如果不是为了团子,他都不会回来,因为兽神堡垒中到处都有着属于她的气息。
团子看着削瘦的阿父,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轻声喃喃:“阿母……”
几个雄性里,螣是最癫狂的一个,自从扶楹消散后,他不相信她离开,誓要走遍整个兽人大陆,每一个角落,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雌性。
她是兽神,不可能死,她一定还在等着他。
他没有带幼崽,而是把幼崽托付给了墨言,后者一直没有找雌性,对螣和扶楹的几个幼崽视如己出,自然尽心尽力,对于扶楹的离开,他保持沉默。
尽管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这样一个雌性,本就不会一直属于兽人大陆。
澹月率领海族,找遍了整个三角海域。
最是温柔的兽人,仿佛回到了当初失去尾鳞时的日子,成日冷着脸,浅蓝色的眼睛里总是涣散的,似乎在回想什么,对一切都不再关注。
汝、星曜等人同样神色憔悴,却也不想澹月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两个幼崽乖巧懂事,每当看到阿父望着大海发呆时,都会安静地待在一边。
他们知道,阿父是想阿母了。
曾经最是暴戾,话也多的不夜侯,变成了城堡里最沉默的人。
他甚至极少出现在其他雄性面前,也不出门,每天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又一次,长生哭喊着把其他阿父喊过去,就看到因疼痛而晕过去的不夜侯。
他竟然找来了城邦里觉醒了雷霆力量的兽人,日日夜夜折磨自己。
不夜侯无法面对迦雷杀了自己的雌性,每天都沉浸在痛苦中,只有身体上的疼痛,能短暂遏制住他汹涌的情绪,可看着小小的长生,他又舍不得就这么抛下他。
落蘅是几个雄性里最平静的一个,他将更多的心力投入到兽人的教育事业中。
他答应过阿楹,要帮她得到所有兽人的信仰之力,教育事业将会给兽人大陆带来巨大的变革,这是属于阿楹的时代,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他要为她守好这一切。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时,在院子里,等待月光洒落在身上,带起一片刺痛时,他才能保持脑子清醒,怕心脏的剧痛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鹜带领金雕兽人,每天巡航在天际,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同样不相信自己的雌性就这么离开了,她舍不得的,她一定是被困住了,就像是上一任兽神狰苍那样,她在等着他们解救她,一定是这样。
三个幼崽也拥有了飞行能力,每天跟随阿父寻找阿母。
清澜离开了极品男团城邦,没有带清枫,而是把幼崽交付给落蘅,回到了北山。
他没有回霜原部落,而是回到了黑鳄沼泽,曾经那个他和扶楹平静生活过的地方。
因为救清枫,阿楹不见了,一天找不到她,他就一天不会回极品男团城邦,更不会再见清枫,那会令他痛苦,尽管阿楹离开前,最后的嘱托是让他们照顾好幼崽。
至于逆,在兽神岭后,就不见了踪影。
几个雄性都没能找到这个神出鬼没的兽人,包括落蘅,他也失去了逆的消息,好像从一开始,后者的化形就是一个意外,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臆想。
因为扶楹的消失,好像平静无波的幸福生活都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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