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活捉?
李牧嘴角露出嘲讽笑意。
而看到这一幕,黑云寨余下的盗匪们皆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家战力最强的老大竟然被一个照面打碎了脑袋!
无数目光聚集在姜虎身上,看着正在擦拭染血拳头的他,每个人心中都在疯狂嘶吼着一句话。
这他娘还是人吗?
李牧动作却未停下,挥刀便将左侧一名盗匪砍退。
事实上,这谢天宝的确不弱,凭借着魁梧身材和一身怪力,恐怕就算是李牧亲自和他正面硬碰硬都讨不到好处。
但不幸的是,姜虎比他更加变态。
姜虎一身力气本就强悍无比,再加上李牧这些日子精心指点了形意拳法,懂得了该如何使用腰胯发力,最大化的发挥出拳术杀伤力。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他一拳足以锤倒一头老黄牛!
“一个不剩,都宰了。”
李牧一声令下,狩猎队的汉子们气势如虹,个个如狼似虎。
黑云寨一方则截然相反。
他们没想到一个照面自家老大便被击杀,原本鼎盛的杀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群龙无首之下,除了三四个盗匪红着眼睛嘶吼着要为谢天宝报仇之外,余下的皆是畏首畏尾,似乎在寻找机会跑路。
“哼,活该,这帮蠢蛋闹腾的倒是厉害,结果被人家一个照面被收拾了……”狼鹰堂的杀手们并未走远,此时也露出恶毒笑容,冷嘲热讽不断。
噗!
咔嚓!
刀锋入体声,藤甲破碎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场间血肉横飞。
不多时,便听到有人发出惊恐的呼喊:“点子太扎手了……跑,跑吧!”
“连大当家都死了,这暗花,不是咱们能拿得了的!”
“老子不管了,扯呼!”
黑云寨的这些盗匪们虽然勇武,但由于一上来便折了头目,先天气势便弱了几分,再加上装备不如狩猎队精良,所以交手不过几十息,便已经落了下风。
五六人被当场剁了脑袋,还有人中了箭,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余下几个全须全尾的则心生胆怯,顾不上还在惨叫求救的同伴,转身便四散逃开。
李牧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他和陈林、贾川拉开长弓,骤然松开弓弦。
只见离弦之箭呼啸而去,立刻便有三四人被射倒,最终,只剩下两三个漏网之鱼溜之大吉。
“哼,算他们逃得快。”
姜虎冷哼一声,拎起朴刀将受伤的盗匪们一一补刀斩首。
面对这些敌人,他可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
眼看狩猎队如此悍勇,躲在远处的狼鹰堂杀手们一时之间也被震慑,即便知晓李牧等人已经被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有人受伤了,但却依然不敢再次贸然冲上来。
“牧哥儿,这帮无胆鼠辈被吓住了。”贾川环顾四周,在尸体的衣衫上擦拭着掌心湿滑鲜血,咧嘴笑道:“看来董大人请来的这些混球,其实也没什么能耐嘛!”
“不要大意。”李牧轻声开口,他让众汉子们检查了一下装备和身上的伤口,抓紧时间休整一下、恢复体力。
方才一场血战,他们至少斩杀了二十多人。
而因为有贴身软甲在身,所以狩猎队的汉子们倒是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势,只是大柱、姜虎这些在最前方抵御冲锋的‘先锋’手臂上各留下了几道血痕罢了。
随意包扎了一番,并无大碍。
然而还未等李牧他们喘口气,远处密林中却又有人头攒动。
这一次,来的却不止是一帮人。
而是整整三群!
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一百大几十!
“虎子,点燃信号弹,通知双溪村的军士赶紧过来。”李牧瞧见这一幕,立刻转头向姜虎吩咐道。
眼看敌人越来越多,姜虎也不敢耽搁,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般的事物,点燃引信后往空中一抛。
只听尖锐的爆鸣声响起,紧接着,一条猩红的火线便升入高空!
这本就是他和霍云峰约定好的讯号。
此时,双溪村内,正在农田中‘耕种’的‘农夫们’听到动静,立刻集结了起来,丢掉手中的锄头、铁叉,从庄稼地的泥土中拎出长矛和马刀,集结成队,大踏步向大龙山方向飞奔而去。
……
新出现的这三群人同样装扮各异,显然不属于同一方势力。
但相同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除了刀剑之外,还多了一些铁索、刺网,很显然,这些人是奔着活捉狩猎队而来。
这完全在李牧预料之中。
毕竟董大人开出的暗花悬赏价格不同。
若能杀死春意坊这些人,便是五万;可若能将其活捉,那赏金便几乎可以翻上一番,达到八万!
三万两的差价,换做是谁,都愿意冒险一搏!
没有任何对白,也没有任何停顿,这三群敌人出现后便立刻扑了上来,从不同方向围攻。
“东家,我们的箭不多了。”
陈林摸了摸身后的箭壶,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七八支羽箭,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尽力抵挡便可。”
李牧并不担心,整个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便是他们被“活捉”,今日的血战,只不过是为了演场戏罢了。
只不过戏也要演的真一些。
倘若他想,随时都可动用遣将虎符将这些人杀的干干净净。
“保护好自己。”姜虎目光如炬,冲着众人道:“兄弟们,能不能渡过难关,就全看这一回了。”
混战一触即发!
一百多敌人蜂拥而上,瞬间便将狩猎队淹没在内。
十几名汉子宛若海洋中的一叶孤舟,被风浪不断拍打着,似乎随时都会被卷入海底之下。
“杀!”
李牧怒吼,一刀剁掉了身前一名敌人的脑袋。
姜虎捡起谢天宝掉落的宣花板斧,舞动的虎虎生风,身外三尺竟无一人胆敢靠近。
但下一刻,几条铁索横空而来,瞬间缠住了斧头。
还有两条则分别锁住了姜虎双腿!
十几人拽着铁索用力一拉,瞬间崩的笔直。
姜虎反应不及,一个踉跄便被扯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