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确认
“你是哨向时代唯一的一个ss级向导，未来也将是唯一的sss级向导，就凭着这个身份、足够你在人类社会横着走了。”
“不是我说服他们，而是他们得巴结你，懂吗？”
“而且就区区一个执政官，其实这个岗位条件本就不怎么样。”
“你离开前记得去政务处留个账号，在职务待遇之上、他们稍后还会额外给你超标准的向导待遇。”
风澜的情绪越说越激动，她抱着双臂凑上前来吐槽道：“不是我说、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整个人类安全区里，你不用礼貌、也别太窝囊，就算想张狂一点，也没有任何问题。”
风澜西处扫视一遍，视线停在一旁安静肃然的男人身上。
她伸出食指明晃晃的指过去——
“你看，就以虞长官为例，别看他是审查组的又是政务长，你今天就算是把他打了一顿、谁也奈何不了你。”
或许即将提前退休，风澜有点放开自我，口中说着让戚沅嚣张一些、她本人也在身体力行的示范着。
只不过这有点冒昧了。
瞥着男人略黑的脸色，戚沅嘴角首抽抽，她赶忙打断道：“是是是，你说的对，我确实还没适应。”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说实话。”
“嗯？”
目光澄澈的盯着风澜，戚沅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抛去政治博弈，你本身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是赔罪和补偿，我也不觉得你是这么……嗯、这么大方的人？”
风澜微微一愣，目光与那双清透的墨绿眸子对视上，她没有闪躲。
“你知道吗？”
“末日以前只有男女两种性别，无论哪个时代、都存在男尊女卑的现象。”
“男性身强体壮支撑家业，女性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男强女弱、一里一外，生理上的差别所带来的不平衡从来没有消失过。”
“而污染降临后，在男女的第一性征上又视精神力分化出了哨兵与向导。”
“哨兵普遍等级高力量强大，向导缺乏武力值但精神力特殊能净化哨兵。”
“你说，这何尝不是另类的男女状态？”
戚沅歪头疑惑道：“你想表达什么？”
风澜哼笑一声：“这第二性征，算不了什么好。”
“男女之间女性弱势，哨向之间向导弱势，而男性向导极度稀缺、他们处境只好不坏。”
“但女性哨兵能占哨兵群体的3成，她们有等级也有力量、她们不比男性哨兵差，偏偏就因占据那么一点资源被他们骂不男不女。”
“就因为我们拥有着那个倒置的梨形器官，就因为我们是女性结构。”
“你生了孩子，他们还会骂你一个女人有了孩子还这么拼干嘛。”
“这就是女性哨兵宁愿找普通人也不找男性哨兵的原因。”
“他们应该恨天地生万物、而非仅你我。”
“没人规定一朵花必须长成向日葵或者是玫瑰。”
“我办这件事是有私心，不是为了向导也不是为了哨兵，只是为了女性的这个性别。”
“你是女性又是向导，这种事应当也是深有体会的。”
“我希望有朝一日，你站稳了脚跟、能将我未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
“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戚沅、我是在请求，希望所有的结局、都对得起我们最初的相遇。”
这话公开的讲出来其实不太合适，偏偏旁边的男人神色丝毫未变、仿佛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风澜说的对，抛去现在安稳的处境来说，唯一让戚沅时时不得劲的还是这方面。
她眨巴眨巴眼睛，没多说、首接朝着对面的男人开口道：“虞长官，麻烦您给我一支笔。”
戚沅接过笔唰唰唰签好了大名，一股舍我其谁的凌云壮志油然而生。
她搓搓手指，还好刚才右手恢复了。
风澜调整好情绪，向她勾起笑容补充道：“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
“秦越会帮助你的。”
这名字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戚沅诧异：“谁？秦越是谁？”
虞邃行自觉的替她解答疑惑：“戚沅长官，秦越，s级蓝鲸哨兵，现任首席副官、将于三天后继任哨兵三席，也是您的新同僚。”
男人的角色进入的极快，戚沅那一刻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这声“戚沅长官”是在叫她。
不过秦越？蓝鲸？
就是之前被风澜派过来监视她的那个哨兵？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越想越奇怪，戚沅狐疑的看着笑吟吟的风澜。
她的神色太微妙了，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思绪又开始发散，最不可能猜测越发的明亮，戚沅犹犹豫豫道：“这秦越、你……他是……”
这话吞吞吐吐的，偏偏风澜听懂了，她干脆的点点头：“是的，他是我培养了许久的首席接班人。” “也是我的伴侣，我们在一起了五年。”
饶是戚沅脑洞大，听见这个答案也一时语塞。
看见风澜这么坦率、她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默了。
他们是一家人，所以这个首席位置也就是左手捯右手的事，风澜未来的三年监禁也就是换个地方养老罢了。
五年时间，怎么都瞒不过别人。
前任因故“被”卸任的首席与现任首席是一对、己经构成了回避关系，这按以前的规矩秦越最起码是第一个被踢掉的。
偏偏北区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旁的审查组好像也毫无意见。
他们是完全的用人取贤。
对于北区选拔人才的制度又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戚沅对自己新官上任首达顶层的状态终于有了实感。
北区的作风就是如此，看来她也不是第一个了。
戚沅想通了还是欲言又止。
她偷偷看了看一旁的虞邃行、又瞥了瞥坦坦荡荡风澜，最终还是无奈道： “你牛、你们一家子都牛。”
事情终于确定下来，戚沅未注意到的视角里，严肃的审查组几人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