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病毒
她指节发白，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但又看着苏言那懵懂的表情，她顿感无力、只得轻轻扶住她的后背、“周韫就是这样保护你的？”
“阿言，你听我说、无能的男人不能要。”
“他今天能让你冒险受伤、明天就能让你半死不活、后天就能让你入土！”
“这种男人太拉胯了、以后我给你把关，咱们要找就找有担当的和最厉害的。”
苏言只窝在她怀里，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嗯嗯、听姐姐的。”
戚沅从医药箱里掏出消毒液，上完药后、一缕粉金的光的又一闪而过。
刚进来的时候不是错觉。
她猛的捏住苏言的头，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
苏言不明所以，只眨巴眨巴眼睛、任由她操作。
“眼睛有不舒服吗？”
“你有发现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苏言又眨巴眨巴眼睛，被她摁在原地、看着有些不聪明。
“没有啊，除了手脚没力气、还有就是脖子有点痛。”
瞅着戚沅的表情无比严肃，苏言迟疑两下、又仔细回忆。
片刻后——
“眼睛没感觉，身体也没异样，姐姐、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惊喜！”
“嗯？”
“铛铛铛——你看！”
苏言忽的手腕翻转，十指翻飞片刻、摇了一个花手，而两掌之间呈出来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赫然是许久未见的粉色小水母。
戚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水？那你的抹布呢？”
苏言松开手、粉色小果冻自觉飘在戚沅的左边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稳当当的停在她肩膀上不动了。
这边的苏言又噼里啪啦摇了个花手，被扔出来的赫然是长手长脚的迷你灰色抹布。
破烂窗帘般的灰色水母扭捏着身子，同样自然的在戚沅右边的肩膀上停住、不动了。
戚沅：……
“所以你的小水、一首藏在冥河水母肚子里？”
苏言笑眯眯的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还是那些人给我掏出来的。”
那些研究员，在苏言一进底层时、就立刻对她进行各项研究。
时征以防夜长梦多，未经匹配便首接抽了她的向导素，那会儿事情发生的突然、周韫才没来得及救她。
戚沅双手各自摸着软绵绵的果冻，看着她自我乐呵的傻样，只觉得两眼一黑。
天呐、自个的精神体还要靠敌人来发掘！
这种傻白甜，出门了要是没她、会被欺负死的！
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听过任何一个哨兵或者向导拥有双精神体，所以戚沅自然而然的也想不到更深层的东西。
比如，精神体与本体通感、会影响本体性格。
比如，两个精神体、一同塑造着苏言的性格。
单纯的傻白甜、只是以前那个弱小的海月水母。
“这事还有谁知道？”
苏言凝神回忆，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单兵队当时找到我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其他的——咦、我感觉风澜长官好像也知道什么。”
至于那些研究所的人，贺蕴宁在看见风澜的时候、就己经知道这次的计划又完了。
所以她故意放出了那些畸变的动物和实验体，连失去理智的时征也放了出来、要不将她们全部杀死，要不同归于尽。
大部分的人都死在的手下的实验体上。
还好风澜带的人给力，西区的这波人严格来说只在杀掉时征上面出了力。
所有知道的反派角色大概都死绝了。
戚沅短暂的松了一口气。
摸着软乎乎的果冻，她小声叮嘱道：“你现在对外公布的信息是A级冥河水母，小水在外面就不要放出来了，没人的时候再说。”
“风澜长官那里你别管，我来处理。”
“嗯嗯！”
“扣扣——”
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戚沅马不停蹄的将水母扔回去让她收起来、才清了清嗓子喊到、“进。”
“咔嚓”
——是风澜推开门进来。
她背后跟着一位还算眼熟的哨兵，是她的秘书、戚沅见过几回。
哨兵长官面色有些复杂，语气也稍重、“戚沅，现在有一个事情、需要苏言向导配合。”
风澜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那生硬的语气让苏言浑身一颤，她无意识的拉紧戚沅的袖子、有些惴惴不安。
“长官、什么事？”
“不能缓两天吗——她被抽了向导素、身体也没恢复好，还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呢。”
戚沅站在病床前，若有若无的替苏言挡着两位哨兵的压迫力，而那只高加索又团成球窝到角落里去了。
风澜背后的哨兵秘书上前一步，举起光屏向戚沅展示、同时语气诚恳道：“戚向导，有两位幸存的研究员疑似出现了未知的病毒反应。”
“我们通过追踪认定，这两人应当是与苏向导同处一室时被感染的。”
“经过粗略的排查和测验，这未知的病毒小概率具有传染性。”
“虽致死效率不明，但他们的状态着实不好、我方并未在其他地方发现源头，所以需要苏向导配合一下。”
“若是病毒一经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需要对其他的公民负责，这既是排除嫌疑、又是筛查感染源。”
“戚向导、您放心，这是正常程序、若没有问题，我们将完好无损的把苏向导送回来。”
他的话指向性太明显了，就差明着说这事就是苏言干的了。
戚沅抿着嘴没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又感受不出来哪里违和。
光屏上的照片是一男一女，两人躺在床上紧闭着眼，面色苍白甚至诡异的发青，而裸露出来皮肤表层之下、分布着狰狞崎岖的暗红色血管。
大片大片的血管鼓动着、在脸上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张网，下端蔓延进了她们的衣领里，整个人外时不时的抽搐着。
这是个动态照片，疑似变异的两人还会时不时的翻白眼、他们的眼球里竟也布满了崎岖的血管。
惊悚、诡异、令人不适。
这现象有点超纲了，戚沅蹙着眉与其对峙着：“跟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