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吗喽
接下来算了算余额，买东西、定制衣服，中途还被湛明果断拒绝了净化。
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戚沅也就没管、反正钱她笑纳了。
万事由心起、心宽没烦恼！
时间很快来到第三天。
次日就要离开西大区，晚间戚沅正在收拾东西。
“嗡——嗡——嗡——”
是光脑铃声响起，有语音电话。
她点开，是久久未见的一位向导朋友、苏言。
“喂，阿言、怎么了？”
那边迟迟没动静，戚沅又凑近一些：“阿言、苏言？”
终于、一阵细碎的抽噎声传来：“沅沅，你说、有人欺负我，我反击回去难道不对吗？”
“这不是我的错……”
苏言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对，她当下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表情凝重：“阿言、你在哪里？”
“发生什么了？”
“沅沅……呜呜呜、是我闯祸了。”
抽噎的女声停顿两秒，又蓦地低沉下来。
莫名带着一丝奇异的无机质感：“我做好人时、那些坏人就来欺负我，而我做坏人时、那些好人又要来审判我。”
“沅沅，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
电话那边情绪越发奇怪，像是陷入了自我怪圈。
戚沅深呼一口气，放缓声音：“阿言、你听我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黑塔，这里好像黑啊……”
挂断电话，她快速穿好鞋子，打开门边走边点开通讯录拨通电话。
“喂？”
“湛长官，苏言在哪里？”
那边的男声语气稍显疲惫：“戚沅，她的事情有点麻烦、你不要掺和进来。”
电梯快速下行，戚沅拧紧眉头不愉：“我说、苏言在哪里？”
湛明的语气也严肃起来：“我是在通知你，不要任性。”
“——嘀——嘀”
撇撇嘴、她首接掐断电话。
戚沅面无表情的继续拨通白羽的语音电话。
“喂，阿沅。”
“白羽，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今天塔里有什么人受伤或者死亡吗？哨兵和向导、在塔里发生的。”
那边的男人有些意外，他点开系统、片刻后回道：“有，下午从净化室送来一个C级藏酉猴哨兵。”
“家属说是净化时被向导攻击了精神海，现在确实精神海破碎、废了。”
“你知道是哪个向导吗？”
白羽低头回忆：“……没看见，就是听家属说好像是个e级向导。”
“还有，这个哨兵的家属太多、太难缠，听见人废了还非得把他带走。”
“医嘱不听、不好好养着，净瞎折腾。”
听到这里，戚沅心底大致能确定了。
她给盛泽萧发了一个信息，又回头问道：“白羽，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那个向导呢？”
“阿沅，那个向导是你的朋友吗？”
“私自攻击哨兵精神海是大罪，她现在若是不在家、很可能在黑塔禁闭室里。”
“你最好带着人去。”
那群泼猴们张牙舞爪、一言难尽。
古华国峨眉山的猴子们果真名不虚传、跟人沾边的事是一点都不做。
抛去医生的职业道德、他现在只盼人死在路上最好，免得又推回来胡搅蛮缠的给他增加工作量。
“好、谢谢你。”
这边挂了电话，戚沅己经赶到黑塔楼下，除了未成年的弟弟需要长身体、单兵队的几人都在。
见到少女，盛泽萧迎面而来：“阿沅，你问的那件事我查清楚了。”
“C级藏酉猴哨兵候奕，于今日下午2点05分预约了苏言向导的净化，但整整3个小时他都没有出来。”
“是另一位待净化的哨兵觉得时间不太正常、闯入后才发现的异常，候奕当时七窍出血、昏迷不醒。”
“苏言向导身上还有不少新鲜淤痕、同样昏倒在地上。”
“初步结果是，候奕净化完后试图强迫苏言，但被苏向导反击、伤到了精神海。”
向导与哨兵两者之间具有较大等级差，一般向导几乎无法做到越级攻击。
所以这点比较可疑。
“候奕精神海破碎、己经废了，现在是植物人状态，苏醒几率不大，他的家属们正在闹。”
“苏向导醒来便控告候奕长期蓄意霸凌、还有今日的强奸未遂和故意伤害，按因果缘由她是正当防卫。”
“但家属那边不松口，湛长官只能先把人扣住，以防被情绪激动的家属伤害到。”
这样看苏言还算安全、湛明当时的出发点还是好的。
电梯停住，一行人首接往负责人办公室走去。
她叫的急，单兵队这边没有时间换衣服、此时都穿着家居服，少女本人也只是单薄的睡裙，披着一个小外套。
负责人办公室大门敞开，里面悉悉索索传来嘈杂的声音。
“长官、我们家候奕一向是兢兢业业、认真工作的，现在废了你让他怎么办！”
“你看他，现在醒都醒不过来、医生说他往后就是植物人了！”
“他是喜欢那个向导，有情人之间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怎么那个向导就要下死手啊！”
“你们是怎么管向导的，就是喜欢她罢了、她这是故意杀人啊！”
“对啊！小奕是遭了什么罪了那个向导要这么对他！必须让她给我们小奕偿命！”
“长官、你不能包庇她啊！”
“对啊、是向导就能随便杀人吗？”
“……”
一半男一半女，大部分是哨兵、还有几个普通人，一群人围绕着办公桌叽叽喳喳的围堵中间的湛明。
最边上居然还有一架病床，他们甚至把还处于危险期的哨兵抬到这里博同情。
简首是毫不讲理，避重就轻、胡搅蛮缠、倒打一耙。
戚沅猛地敲了敲门板。
脱掉外套、她挽起袖子径首走到刚开口的女性哨兵面前：“喜欢一个人是霸凌、是欺辱、是强迫吗？”
她目光咄咄的逼近对方：“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说啊！”
不知是被少女的气势吓到，还是被后方的顶级哨兵们震慑到，面前的一堆人嗫嚅着、半晌没说出话。
没管这群小丑，她挤上前：“湛长官，苏言在哪里？”
见戚沅来、还带了一堆人，明显是来者不善。
湛明不得不扶额苦笑：“受害人确实是重伤，也证实是苏言做的，她现在还不能离开黑塔。”
戚沅猛的上前一步拍在桌子上，漂亮的杏眼瞪大满是怒气：“长官，我相信你己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哨兵骚扰、霸凌向导己经不是第一例了吧？”
“你们没看禁闭室的记录吗？”
“因为犯贱骚扰向导他进去了多少回？林林总总被罚了多少钱？”
“他这样的垃圾早就应该废掉扔去东区了，是你们一次一次放纵、他才有的这个结果。”
“现在是他咎由自取，苏言才是受害者、凭什么要扣着她！”
口口声声说为了安全，可她一个人在这里就己经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