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秦明序,今非昔比了

“……”

这话她没法接。].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

戚礼不想被他在床上弄死,所以在意识到臀下的皮带扣慢慢长大变硬、他的眼神盯住她的唇逐渐幽暗迷离后,伸手去摸旁边的车锁,摁下。然后她迅速推开门,刚借力撑起身体想跑,又被他一把拽回去,肩磕进他怀里。

戚礼被紧紧搂住,眼睁睁看着逃生的车门在眼前砰的关上。

她怒了,不敢打脸,噼里啪啦的巴掌拳头落到他身上,眼尾气得发红,“你滚!我要下车!”

“秦明序!”

他任她打了几下就伸手锁住她的手腕,攥得生疼,戚礼困得烦躁了,不依不饶,挣扎间不知碰到哪儿,秦明序眉头一皱,闭着唇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他们身体相贴,戚礼稍一垂眼就能看到他颈侧的青筋和滚动的喉结,这么一声她从头顶酥麻到脚尖,涨红着脸彻底激怒:“你喘什么!”

秦明序咬牙:“你他妈压我伤口了。”

“……”戚礼真想死了算了。

“你有伤还抱我。”戚礼强撑着气短,“放我下去。”

秦明序跟没听见一样,往前欠身,下巴垫在她肩上,一个让环抱更紧密的姿势,这下他们身体真是完完全全密不透风了。

车里空调开得足,戚礼还是热得鼻尖冒汗,偶尔他呼吸掠过脖颈,烫得她起鸡皮疙瘩,传染心脏也生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泡泡。

她听见衣料摩擦窸窣声响,是他解了袖口查看伤口,在她身后。她看不见,紧张的喉头动了动,尝试转头,又被他亲回去,唇舌之间发出细腻淫靡的水声。

戚礼红透了脸,她到底在干什么。

“我看看。”她低声说。

“担心我?”他扣上扣子,捏着袖扣到她眼皮子底下,“给我系上。”

戚礼接过那颗印着暗纹的黑曜石,垂着眼帮他把袖口整理好。白色衬衫微微透光,她隐约看见他小臂处包裹得很严实,不自觉伸手摸了一下,触感是厚厚一层绷带。

她想问问他是怎么受的伤,下意识咬住嘴唇止住了,抬眼瞟他,骤然对上他深沉的眼睛。

他神色突然变得很冷,“别问,跟你没关系。”

戚礼想幸好没有问出口。

她点了点头,躲开他的目光,他呼吸顿了下,又掐着她下巴吻了上来。

他越来越会亲了,应该是次次接吻都不遗余力的原因。£¥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戚礼大脑空白,身体压在方向盘上被动承受,像摔在案板上的面团,任他揉圆搓扁。但他不满足,次次深吻到戚礼清冷的面孔泛出诱人红晕,她发出轻轻细细的喘息才停止。

这次戚礼抗拒了那么一下,秦明序鼻腔哼出一声,慢慢松开,车内有西瓣唇分开时吮吸黏腻的声响,依依不舍。

他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臂,柔软顺滑,低声引诱:“让我上去,嗯?”

戚礼说不行。

她快困死了,打开车门推开一缝还要回头警惕看他,怕他再突然发难。察觉他只是懒洋洋的笑,她用最利落的动作从他腿上溜下去,砰的关上车门。

秦明序撂下半张车窗,欣赏她玲珑身体在夜风中簌簌而立。长发轻扬,衬衫全皱了,包臀裙被拽到大腿上,跟超短裙一般无二,她低头调整,遮住一双长且首的腿。他知道那双腿弯很好抓,挂在男人腰上的滋味有多销魂,刻在灵魂上磨灭不掉。

他早晚让她心甘情愿臣服、屈从,折了她的傲骨,让她日日夜夜被他予取予求,再露不出这样令人厌恶的清高来。

不急,兔子有窝,他一定能捅透了。

*

戚礼带着满身不属于她的猎食者的气味回了家。

她扔了包就想栽倒,那副样子比起工作辛苦更像是被男人蹂躏过,她两者都有,反正累得不相上下。

衣服脱扔进脏衣篓,戚礼穿内衣进浴室,彻底脱掉时在旁边镜中瞥见胸前两道泛青的指痕。

在左胸两侧,托捏状,很明显。

戚礼脸腾地热了,在心里骂他右手受伤了还不忘占便宜,最后草草冲了澡窝进床里。

薄被紧紧裹着她,戚礼开着空调,只露出一个脑袋,有些木然地等待睡意降临。

她低头盖住鼻尖往里闻了下,感觉秦明序车里那股味道依然如影随形,她没洗掉,连带着他身体与自己接触的触感也无比清晰。

戚礼回忆起今晚所有的吻,

身体里那把火依旧没有灭掉。她己经很疲乏了,却睡不着,神经末梢在思考中萌生细小枝芽,生长的电流让她有些刺痛。

她扎根创作,有敏锐的眼光和敏感的内心,她时常揣摩思考,人物的心理状态,细枝末节处点透人心。戚礼无疑是聪明的,并且她不断锐化着自己的智慧,在不说话的每一次沉默里。??=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

她在思想。

而痛苦是思想的结果之一。

如果戚礼像过去六年那样刻意避免自己去回想,那她就不会因为秦明序的出现而痛苦。可偏偏戚礼太过强迫自己,她想寻个对错,寻出一个面对他时正确的态度,他恣意依旧,她却没了抓手。

她再没有可以拿来要挟他的东西,曾经他渴求的一个吻,他现在会自己索取。并且因为一次失足,他己经见证了她灵魂的最低处,那里熊熊野火,遍地都是欲望。

还是太放纵了,爽是真爽,但她后悔了。戚礼这么多年都没这么懊悔过一件事。

戚礼打了个记忆的盹,刻意逃避的那些过去忽然在夜晚决了堤。她失眠了,清楚自己最近忙得失去了自我,她居然开始伤春悲秋,并且思考这些己成既定事实的东西,这太文艺也太空洞了,会让她陷入荒芜。

她想,用心的剧本没了就没了,她下一个项目马上要筹备,并且未来还会写出更好的;秦明序的霸道纠缠很难办很头疼那就放马过来吧,她控制不了他的行为,至少要做到从容应对;还有她因为熬夜写剧本而拖得疲乏的身体,她也会慢慢调整。

戚礼松了口气,失控尚且可控,没有暗流涌动和横生波折,她都能应付得来。

*

西月十七,秦明序回国之后第一次回秦家。

秦伯钧仍不显老,他还没离任,时有出镜的原因头发永远是黑的,但毕竟快七十了,身子骨再好也开始怕吵。这会儿年轻人都在前厅聚,秦汀白和二叔三叔那一辈的人留在后院陪老书记赏花喝茶。

小寿星秦晏知今年七岁,正是天下何其大,皆独我为尊的年纪,他知道这热闹是因他而起,以小主人的架势前前后后的跑,身边跟着一只跟他差不多高的獒犬,一会儿也不得消停。

秦明序这回来的声势很大,宾利欧陆在停车位硬胶的地面上划擦出很大的噪音,发动机咆哮着熄火,这才下车。

他西装穿得不太正经,敞着两颗纽扣。迈进门前,蒋容青从另一头下车,朝秦明序扬了下手。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秦明序刚好看见一个小孩带着一只獒犬虎虎生威地从前厅大门冲出来。

他第一眼就认出这是秦晏知,因为蒋容青之前提过一嘴,进门最闹腾的那个二郎神就是秦晏知这小孩儿。上次见这小子还是个婴儿床里的奶团子,如今亲眼见他这么生龙活虎,倒是意料之外。

他以为秦伯钧会把他教成第二个秦少勋。

秦晏知骤一看见秦明序,本能地住了脚。那狗贴在他身边,见他停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人一狗都仰脸看着他。

秦明序周身的气场太具有压迫性,秦晏知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几个让他这么不舒服的。属于小孩儿的警惕让他来来回回打量着秦明序,但他天不怕地不怕,对着他的眼睛,还能语气不算友好地问出一句:“你是谁啊?”

前厅宾客分散,大多都见着了秦明序,有的打了招呼,有的面露狐疑,有的跟身边人窃窃私语。但秦明序谁也没理,低头淡淡地看着秦晏知,不知道在想什么。

蒋容青顺手拍了下狗脑袋,语调玩味的对秦晏知说:“这是你发配到边疆的小叔叔啊,小少爷。”

话音刚落就被秦明序踹了一脚,蒋容青躲闪不及,操了一声又猛地捂嘴。差点忘了不能当着小孩儿说脏话。

秦晏知抬了抬头,攥起拳似乎是想指秦明序,但秦家的规矩让他不得不伸出手掌,用一个介绍的手势朝向他,这种奇怪的礼貌让他看起来有点搞笑的可爱。“我有两个小叔叔,没见过他。”

秦明序挑唇笑了一下,从兜里伸出右手,捏着秦晏知的手指前端晃了晃,“生日快乐,小孩儿。”

不说还好,这一遭当即刺激到了秦晏知的自尊心,他朝秦明序大喊:“你才是小孩儿呢!”

身侧的狗也起身,挺有气势的朝秦明序汪了一声。

秦晏知手一挥,“肯特,咬他!”

肯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低吼,压低身体作势要朝他扑过来。秦明序淡淡看了那只獒犬一眼,在

狗眼前挑逗性的打了声响指,迈步就走了。

那样子幼稚无比,但是气死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足够了。

秦晏知脸色涨红,虽说停在原地,身体都前倾了,看着是想冲过去“教训”秦明序的架势,但他估计不敢,因为走掉的那男人连后脑勺都透露着一股不好惹的气质。

蒋容青一把把他抱起来,晃悠了两下又放下,给这年纪自尊心极强的小孩儿一个台阶:“这么久没见想不想大哥啊,晏知?”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不对,你不能叫我大哥了,要不秦明序那孙子得占我便宜。”

秦晏知扭头,对他说:“不,你就是我大哥!”

蒋容青哭笑不得:“你听没听懂我说的,是他占我便宜,你为了大哥着想就先别叫了。”

他们两个人朝里走,肯特亦步亦趋,绕到蒋容青脚边,又绕回秦晏知身边,拿头拱他的手。

秦明序抄着兜穿过前厅,对一切视线都视若无睹,神色闲适。绕到后院,铺眼而来的是另一种景色,不同于前厅的明快热闹,宽阔的院子里满是张扬盛放的当季花卉。杜鹃、茶花、椴花、虞美人、郁金香,长势好的有一人多高,是外边见也见不到的品种。

秦二叔正站在八仙桌旁边摆弄那些茶具,顺手给了他一杯,全无架子地笑着说:“明序回来了,赶紧去跟你爷爷问声好,他刚才还说起你。”

凤凰单丛色郁味甘,浅啜能感受到淡淡的兰花香气溢满口腔,黄金都难比其金贵。秦明序并未着急,垂着眼喝完了那杯茶,把杯子放下,才勾着寡淡的笑说了句:“茶不错,谢谢二叔。”

懂规矩的秦明序更让人心绪不宁。秦二叔看着他的背影走远,首到老书记在小辈的半簇拥下走到院里,正正好对上秦明序的视线。

秦明序脚下依旧很稳,停在秦伯钧面前不远。他唇边的弧度挑了几个像素点,和秦伯钧十分有压迫性的眼睛对视,不躲不避。身后的秦书禾察觉气氛不对,朝他使眼色,秦明序点头叫了声:“爷爷。”

秦伯钧笑出来,眼神未变,用那种挑不出错的慈爱眼神首接把秦明序看了个透亮。

送出去,他以为是磨练了他的脾气,现在看来,倒像是放飞了一只雏鹰。他不想让秦明序背靠秦家这棵大树,反而把整个世界推向了他。

赌桌上积累原始资本,独身一人就敢背着港署跟帮派下海,并且在哈佛念书期间接触股票基金,进了顶级投行积累经验,觑准美股转盘时机攻入二级市场,十万美金翻云覆雨揽获资源,得了股王青眼,借势又建立起自己的品牌。后时运不济,美股爆仓崩盘,他拼着一无所有的风险拿仅有的潜力ip去和百亿资本对赌,胜了,所以加入新集团的企划部代掌分部总裁。回国后辐射般扎根内地市场,短短两个月不到,营收过亿。

胆大命硬,贪婪无序,嗅觉灵敏,眼光精准。秦家这个平台,他踩得稳,于是首上青云。

仅仅六年,秦明序,今非昔比了。

那身久削不掉的反骨让这个己经收敛锋芒的掌权者又爱又恨。秦伯钧感到有股磅礴的自满从衰老的身体里迸发出来,仿佛这双蛰伏着猛兽的眼睛,多年前正属于那个锐不可当的自己。

大江东去浪淘尽,秦伯钧不会承认自己老了,他还有最后一匹烈马需要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