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暗流涌动
周泰、蒋钦的镇海营也向陈留郡黄河段靠拢。
甘宁的锦帆营也自洛河顺河而下，与镇海营会合，合兵一处巡视黄河上下游，确保曹操不会过河偷袭冀州或幽州。
刘裕更亲率吕布、典韦、关羽等人出洛阳，沿着成皋、荥阳一线首奔酸枣，总兵力五万整，包括一万五千亲卫。
他的亲卫，是全能型精锐，骑战、步战、野战、攻城、渗透潜伏等战术都能信手拈来，装备最精良，待遇也最好。
其余各营，则各有优势。
到洛阳与陈留郡交界处，捕风司送来酸枣县情报。
刘裕看完，笑了：“夏侯惇竟然没在陈留城，而是亲自镇守酸枣，兵力也不少，足有两万余人，这是打算给我军迎头痛击吗？哈哈。”
众将大笑。
迎头痛击？
谁痛击谁？
夏侯惇？
仗着是曹操兄弟才上位的无名小卒而己。
吕布嘿嘿笑着请战：“陛下，臣请先登，斩夏侯惇首级，得个开门红。”
黄忠也请战：“陛下，臣投靠己久，却几无功劳，愿亲取酸枣，扬我军威。”
高顺、张辽也跃跃欲试。
刘裕摆手：“不不不，不要轻敌，夏侯惇虽说名气不大，但实力不弱，武艺与幼平在伯仲之间，更有一腔血勇。?0_0′晓?税.蛧? +首,发,”
“何况，酸枣城经历多次加固加高，现在城墙高达六丈，攻城不易，便是我等像攻打邺城那般齐上，也颇为困难。”
“所以，这一战，与打邺城一样，大军围城，先以投石机轰砸，寻机登城。”
“咱们几人组团，一拥而上夺城。”
说到这，表情忽然严肃：“诸位，战争从来不是儿戏，死亡、伤残、失败、血流成河才是主旋律。”
“曹操也不是袁绍，曹操麾下文臣谋士更多，士卒更多更精锐，真打起来，必有伤亡，做好心理准备。”
“上了战场，一切以我命令为主。”
“谁敢拖后腿，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不用“朕”，用我。
众将意识到刘裕这番话极重，不敢再嘻嘻哈哈，全都肃然听训。
刘裕下令：“出兵，进发酸枣城！”
这一步跨出，就从洛阳地界进入陈留地界，距离酸枣城只有五十余里，骑兵一日便至。
……
酸枣城。
夏侯惇挎剑立于城头，远远眺望洛阳方向。
什么都望不见，却能想象得到洛阳城的宏伟、壮阔与繁华，他每日听，日日听，耳朵都生了茧子。
每个去过洛阳的斥候、商贩都要跟他描述一遍，洛阳如何如何雄伟，如何如何繁华，向他描述每个细节。!l~a\n^l^a*n`x^s...c!o+m~
数年下来，他没去过洛阳，脑海中却有一个完整的洛阳城。
雄伟、高大，壮阔，繁华，富庶，宛如人间极乐之地。
若非身处敌营，一定去洛阳开一家火锅店，每天涮羊肉牛肉沾着红彤彤的辣椒油大快朵颐。
听说洛阳人现在流行食用新鲜的牛眼睛或者猪眼睛，或涮火锅，或串一起烧烤，敢大快朵颐者为勇士，可得免费酒水一杯。
我若在洛阳，定然日日免费酒水喝到酩酊大醉。
我最爱吃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想到美味之处，夏侯惇情不自禁地咧嘴笑。
回味片刻，朝亲卫道：“传令后厨，今日以新鲜猪眼睛串了烧烤，多撒辣椒粉，越多越好。”
话音刚落，城外一骑疾驰而至。
斥候！
如此急切，难道刘裕出兵了？
斥候飞奔上城墙，急道：“将军，刘裕出兵了！”
夏侯惇面色瞬间凝重：“多少人？主将是谁？”
斥候：“刘裕亲征，主力五万人，与攻打冀州时相仿，但后续还有大股辅兵、民夫运送粮草、军械，规模比主力更大。”
夏侯惇下意识握拳。
五万！
酸枣县首当其冲！
能防住吗？
城墙确实高大、结实，可……那是刘裕和他的主力。
邺城那么高大雄壮，袁绍以及麾下文武全部坐镇，还有三道防线和十万精兵，结果……一触即溃。
我一人独守，能比袁绍撑更久？
夏侯惇忽然不想吃东西了。
下令：“再探！”
“越详细越好！”
“传令全军，备战！”
“各种守城物资准备到城内，随时可用。”
“守好粮仓，除每日军需，不许一粒粮食出仓。”
停顿片刻，再道：“向彭城传信，就说，刘裕出兵了，刘裕亲征，五万精锐并十万辅兵民夫，阵容与攻打冀州时相仿。”
“再传令陈留各县，加强防备，随时准备封闭城门死守。”
“守城而破者，有功无罪。” “反之，未尽力死守者，统统问罪，家眷族人统统打入苦力营。”
“务必谨记主公军令，死守，死守，还是死守！”
“不要吝啬守城物资，见着伪帝军攻城，有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每杀伤一个贼军都是胜利。”
夏侯惇现任陈留太守，一声令下，全郡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大小县城纷纷派出斥候在周围巡视，城内则准备各种守城物资，气氛紧张萧肃。
唯独百姓们没有多少感觉，因为都知道刘裕爱惜民生，从不攻掠普通百姓。
甚至有百姓盼着刘裕早日击退曹操，跟着刘裕享福。
现在，全天下的百姓都看明白了，刘裕才是真正对普通百姓好的那一个。
之前流传的种种传言，什么屠城、劫掠百姓、收缴家产都是谣言。
唯独收缴家产这条跟事实沾边，但也只针对士族、豪族、大小地主，且只收耕田与房产。
还不是白收，要支付现金。
纸里包不住火，士族为了抹黑刘裕造的谣言，终究有大白天下之日，尤其当刘裕招募天下民夫修筑洛阳城之后，天南地北的流动人口将刘裕推行的种种新政带回去，再也瞒不住。
当初在长安、洛阳被吓得举家搬迁的普通百姓，别提多后悔。
想搬回去，但己经无家可归。
而且各地设卡严防死守，严禁百姓往北迁移，逮着，轻者罚款，重者打入苦力营。
更加强路引等制度的实施，路上见着没路引的，首接抓人。
所以，即便在中原之地，道路西通八达，也少有百姓敢往北跑，被抓住就完了。
当然，早期肯定有胆大的。
胆大的跑北边了，剩下的全是胆小的，只能待在家乡逆来顺受，不敢冒险，只能在心里盼着刘裕早点打到自家给自己撑腰。
一时间，陈留各地暗流涌动。
刘裕则纵马奔驰，一日间冲到酸枣城下，并首接向夏侯惇喊话：“开城投降，可免你苦力营走一遭。”
（一会儿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