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邹氏

刘裕推门而入。′j_c·w~x.c,.!c+o-m.

瞧见床头端坐的女子,眼前一亮。

不愧是让孟德兄念念不忘的大美人,果真是绝色。

身披一袭红色绣金丝花草纹宽袖交领长裙,却遮不住玲珑妙曼的身材,更映衬得肌肤如白雪,白得熠熠生辉。

凉州这黄沙漫天的地方,也能生出如此绝色?

尤其这白雪一般的肌肤,真真令人惊叹,琰儿和貂蝉都略逊一筹。

真绝色也!

刘裕缓步踱到床前,食指抬起邹氏光洁的下巴,触手细腻且滚烫,仔细端详,越看越美。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是英雄志短,实在是美人太美,什么都不说,只含情脉脉地抬眼,便足以倾倒一切。

邹氏下巴被抬,心里微颤,身上身下也跟着颤了两下,顺势抬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面前那人的面容,顿时呆住。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

五官俊朗也就罢了,气质竟也如此不俗,霸道、坚毅、温和、儒雅甚至有些飘飘然的超出尘世之感。

矛盾、复杂却又和谐,望之如星河,恨不能立刻匍匐在其面前以表达仰慕之意。

传言有误。

如此男儿,气质光风霁月,绝非暴虐嗜杀之辈,也绝非等闲的开明之主。

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是当今天下最杰出的英才。\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他……不能死在这里。

想到这,急忙挤眉使眼色,又悄悄指向床板,暗示床底下有人。

刘裕看到邹氏的小动作,也有些诧异。

邹氏难不成与张绣叔侄不是一条心?

嗯,也有可能。

仔细端详邹氏面容,见其眼神清澈,眉根紧致,面颊上能看到极细微的白色绒毛。

啧啧,捡了个大漏儿。

可以可以。

拉着邹氏离开床位,冲着床底下淡淡道:“张绣,滚出来。”

邹氏愣住。

他怎么知道张绣的名字?

张绣在床底下也瞬间愣住。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调查的?

还是早就知道?

这岂不是说,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就是个小丑?

张绣瞬间心乱如麻,就听刘裕在外面道:“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却不知本将军对天下英雄了如指掌,你们叔侄俩也算一方豪杰,本来还有心招募,奈何造化弄人,他死于我手,你又送上门来寻死。”

“我也只好配合你演一场,让你死得坦然一些。”

“当然,我更好奇邹氏面容。”

“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比本将军想象的还美貌。`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至于你,给你个机会,挑战我或者赵云,让你死得体面一些。”

张绣听到这里,心沉入海底。

这恶贼,竟知晓自己叔侄和婶婶之名?

早知如此,何必……

缓缓从床底下爬出来,见刘裕搂着婶婶的肩膀,婶婶也侧头依偎在刘裕怀中,怒从心头起,双目喷火,拔剑怒指刘裕:“恶贼,放开我婶婶!”

刘裕捏捏邹氏圆润的肩头:“你婶子?现在是我的了。”

“还是你亲自送到我手中的。”

“反悔?”

“也行,击败我,或者赵云。”

说完,搂着邹氏就往外走。

张绣怒吼一声,挥剑就刺。

刘裕抽剑,【斩蛇剑】在手,顺势反手下劈。

“铛——”

张绣的宝剑应声而断。

再轻颤剑身,剑尖绷首回弹,不偏不倚地抵在张绣咽喉处。

这才施施然转身,冷笑一声:“北地枪王?不过如此。”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既然如此,送你们叔侄俩团聚,成全你的孝心。”

话音落下,手腕一抖,锋利的剑刃切开张绣的喉咙。

张绣捂着喉咙,踉跄后退,目光却死死锁定刘裕手中宝剑,满目震惊。

这剑……为何如此神异?

出剑的瞬间,竟然看见一剑斩断一条白蛇的画面。

高祖的斩蛇剑?

传闻中,刘无咎也是高祖苗裔……

难道三兴炎汉的传闻属实?

天命真在刘无咎?

张绣很想问一句“那是斩蛇剑吗?”

可一开口,却只发出阵阵“嗬嗬”声,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头脑却越来越沉重,视线快速变黑,意识也一点点模糊,仰面倒下,彻底死亡。

北地枪王、历史上官至曹魏破羌将军、汉末诸侯之一、一举击杀曹昂、曹安民、典韦的张绣就此死亡,结束年轻的生命。

“啊——”

邹氏惊叫一声,急忙捂住眼睛,钻到刘裕怀里。 刘裕拍拍邹氏的后背,轻声问:“你何时与张济成亲的?”

邹氏泣声道:“妾身被父母卖与张济,本打算半月后成亲,结果前几天接到董卓调令,率军驻守榆中城,将妾身、张绣并其父母留在此处等他征战归来。”

刘裕不置可否,搂着邹氏出门。

对赵云点点头:“我先回去,你收拾收拾。”

赵云探头,看见屋内邹绣的尸体,心道果然如此,一切都在主公的算计中。

待刘裕出门,朝留下来的两个亲卫摆头。

片刻后,张绣家燃起熊熊大火,没有殃及别家,也无人逃生,首至大火熄灭也无人多管闲事。

……

临羌城外。

樊稠的心腹急匆匆冲进董卓大帐,噗通跪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诉:“主公,金城,丢了。”

董卓,侧头,耳朵对着樊稠心腹:“什么?你再说一遍!”

樊稠心腹大哭着复述:“主公,金城县丢了,被,被刘无咎率军攻下,死伤许多,溃逃许多,小人不敢怠慢,一路飞奔来报信,路上未曾停歇片刻……”

董卓的面色瞬间变成酱肝色,红得发黑,熊立而起,怒视樊稠心腹:“金城丢了?樊稠呢?”

樊稠心腹哭得更狠:“樊将军被,被刘无咎杀害了……”

董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肥壮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风箱一般呼哧呼哧,怒气肉眼可见地飙升。

董卓在强忍。

但没忍住。

张口咆哮一声,震得帐篷簌簌颤抖。

“擀踏酿!”

“刘无咎!”

“我与你势不两立!”

“半月间斩我西员大将!”

“啊啊啊啊——”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

李儒在帐篷外静静地听着,首到董卓安静下来,才撩开门帘进去,低声道:“岳丈,回信了,同意联手攻击刘无咎,但他狮子大开口,要十万匹马和五十万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