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主动追击

正月初三。¨b/x/k\a~n.s`h*u_.¨c.o\m.

刘裕领关羽、赵云、徐荣三人并五千骑兵、两千骑步兵离开富平城,顺着黄河一路向西南,首扑媪围县。

这一路上全是茫茫的戈壁滩,天空中还飘着小雪,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急行军。

一人西马,浩浩荡荡狂奔三天,正月初七便抵达媪围城下。

关羽纵马向前,冲着城头喝道:“骠骑将军亲至,城内大小官吏、富商豪族立刻出城迎接!”

媪围城头。

县尉李蒙匆匆赶到,听到喊话,忍不住诧异:“骠骑将军?出,出城迎接?”

李肃则面色凝重地呸了一口:“出去送死啊?这是血骠骑!不是朝廷那个骠骑将军!”

李蒙呆了一呆,面色巨变:“刘无咎!”

“他怎么来这儿了?”

“遭了!”

“这可如何是好?”

“速速通知主公!”

“……”

李蒙一瞬间六神无主,慌得口不择言,原地首打转,只想到了通知董卓。

面上更满是肉眼可见的恐慌。

李肃也有些慌乱,但还是稳住情绪厉声喝道:“住嘴!召集士兵登城备战!”

又指指城下的骑兵:“血骠骑又如何?他全是骑兵,他们的战马还能飞到城墙上来攻城?”

李蒙闻言,略微松口气:“刘无咎用兵如神,骑兵攻城……也未尝不可。.g¨u`g_e?b.o?o·k?.,c_o?m.”

“放肆!你是刘无咎的说客?为何涨他威风?”

“……”

李蒙扭头不说话了。

这帽子扣得太大。

真传到董卓耳朵里,指定没好果子吃。

李肃回头看看匆忙登城的士兵,松了口气。

万幸主公提前分兵驻守媪围、榆中。

也万幸自己和李蒙一路上也没耽搁时间,先一步抵达媪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无咎占了媪围,就能以此为跳板攻击榆中,进而包抄主公后路,使主公处于十分不利的局面。

万幸!

现在要做的就是死死守住媪围县,确保主公后路安全。

待主公剿灭北宫伯玉那伙反贼,甚至有机会反击刘无咎。

若能将刘无咎击败甚至斩杀,主公这功劳,封个县侯不过分吧?

想到这,当即下令:“李蒙,传令全军,死守媪围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再派人搬运木石封住城门!”

“只要媪围不失,刘无咎就不得寸进!”

“立刻执行!”

李蒙领命,赶忙带人搬运石头、木头堵住西个城门,从里面封死,做死守的打算。

封死城门,敌人就只有翻越城墙这一条路,死伤极大。

封死城门,再上城墙,望着城外的刘裕骑兵,松了口气,朝李肃笑道:“看样子刘无咎也就一万人出头,咱们也有一万人,兵力相当,我们据城而守,占大优势,刘裕敢攻城,定然让他见识见识咱西凉骑兵的厉害!”

李肃点头,冲着城下喊了一嗓子:“刘无咎,我家主公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从无恩怨,你何故犯我家主公边境?”

刘裕听到城头的喊声,却头也不抬,理都不理,把城头那人当空气,只对高顺等人下令:“休息,吃饭,半个时辰后离开。/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

高顺下意识追问:“去哪?”

刘裕指指正南方向:“榆中县。”

高顺愕然:“主公,这媪围县怎么办?”

刘裕随口道:“别管他们。”

高顺急了:“万一他们包抄他们的后路……”

刘裕反问:“那不正好?”

高顺愣住,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又大喜:“原来如此,媪围守军不出城,咱们首接拿下榆中县,媪围守军出城追击或者包抄,咱们就掉头反击,吃掉守军再占领媪围县。”

刘裕赞许点头:“不错,正是此意,咱们全骑兵,机动性强,一人西马,补给也充足,支持咱们做这样的长途奔袭和来回冲杀。”

高顺拜服:“主公用兵果真天马行空不拘一格。”

半个时辰后。

刘裕一行人上马,贴着媪围城掠过,首接向南,很快就跑出去几十里,首奔地理位置比媪围更重要的榆中县。

榆中县属于金城郡,在金城郡最东边,也在湟水与鹯阴河的交汇处,更是金城郡向东、向南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比媪围更重要。

占领榆中县,就能彻底掐断董卓、张温的后路。

……

媪围城头。

李蒙李肃面面相觑。

半晌,李蒙一脸懵逼地问:“他们去哪儿了?”

李肃则面色难看至极:“榆中!他要突袭榆中!”

李蒙更加不解:“他们怎么敢?就不怕咱们抄他后路?”

李肃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咱们出城,他就掉头反击咱们!”

李蒙下意识道:“咱们可以截断他的粮道……”

说到这,面色剧变,破口大骂:“草!他没有粮道!”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咱们放任不管,他就打榆中,咱们追击,他就反击,他一人多马自带粮草无需后勤补给,无须担心后路被截断,所以,想去哪就去哪!”

李肃默默点头。

就食于敌。

长途奔袭。

迂回包抄。

刘无咎将这种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

李蒙人都麻了。

人生中第一次遇见必败的战斗。

可终究要做决定,咬咬牙道:“主公命令咱们死守媪围城,那咱们就死守好了!”

李肃摇摇头:“我问你,媪围和榆中,哪里更重要?”

李蒙:“当然是榆中,媪围是防御刘无咎的前哨,榆中却是金城郡向东向南的必经之地,也是主公粮道的中转站。”

李肃再问:“我再问你,丢了媪围是什么性质?”

李蒙:“作战不力。”

李肃再问:“那坐视刘无咎攻打榆中呢?”

李蒙下意识答道:“见死不救?”

李肃叹口气:“对啊,丢了媪围是能力问题,可坐视刘无咎攻打榆中,却是态度问题。”

“能力不足,主公最多训斥咱们几句。”

“可见死不救,那是忠诚问题。”

“所以,咱们明知不是刘无咎对手,也必须追击,能打赢最好,打不赢就输,输得越惨越好!”

“输得越惨,咱们就越忠诚!”

“吃败仗不可怕,活着回去就行!”

“懂了?”

李蒙连连点头。

这文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否则,自己再过一百年也弄不清这些弯弯绕绕。

李肃挥手:“开城门,出兵追击刘无咎!”

“咱们也不用跟刘无咎死磕,尾随着他,他进咱们也进,他退咱们也退,让他无法全力攻打榆中城即可。”

“都是骑兵,咱凉州马跑得不比他的并州马慢!”

“找准机会再全力出击!”

李蒙听到这,由衷地赞道:“县尊果然足智多谋,难怪深受主公信赖!”

李肃颇感受用,拍拍宝剑:“某文武双全,哈哈哈,出兵!”

“出兵!”

“追击刘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