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住进谢家
高小羽反手将门锁拧上,金属碰撞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按在冰冷的玻璃隔墙上,唇瓣凶狠地压上她的。
杨梦婷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化作含糊的喘息。她贪婪地回应着,双手死死扣住他后腰,指甲几乎刺破衬衫布料。
两人的影子在玻璃上纠缠成扭曲的黑影,高小羽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滑,在裙摆边缘徘徊犹豫。
杨梦婷却突然发力,拽着他踉跄着向里间的休息隔间挪去。门帘被撞得哗啦啦作响,帘缝中漏出的光斑在他们交叠的身体上跳动,如同午夜海面上的磷火……
百越市
百越香海机场的夜灯刺破浓稠的雨幕,十点整降落的航班舷梯刚触地,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
谢氏集团的黑色防弹车早己在贵宾通道外整齐列队,镀铬车灯在雨水中折射出刺目光晕,谢知浩身着藏青色手工西装,身后跟着销售部长赵逸辰及数位西装革履的随从,正翘首望向缓缓走来的人群。*k^u¨a?i\d,u\b′o?o/k..,c?o¨m+
李福尔摘下墨镜,深色西装肩头洇着细密雨珠,身旁的许屹利落地将黑色长柄伞撑开罩住两人。
王红梅抱着贴满封条的铁皮箱,藏青色职业套装下的手指微微发白,牛立冬给她打着伞。
胖胖和小黑缩在另一把伞下,目光警惕地扫过谢家众人。
五个黑衣保镖呈扇形散开,战术靴踩在积水里几乎没有声响,腰间若隐若现的棍子在夜光中泛着金属冷意。
“谢总,劳您亲自接机。”李福尔抬手挡了挡雨,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谢知浩大步上前握住对方的手,掌心的力道暗藏锋芒:“高部长见外了!我大姑嫁入高家,咱们血脉里都流着亲缘,喊我大哥才见真心。”他转头示意助理递来烘干的毛巾,目光不经意扫过王红梅怀里的箱子。
“大哥好!”李福尔接过毛巾随意擦拭。
“笙勉,走!”谢知浩揽住李福尔的肩膀,香水混着雪茄的味道扑面而来,“家里备好了陈年普洱,咱们慢慢叙旧。”
李福尔不着痕迹地避开亲昵动作,余光瞥见谢家车队后备厢里隐约露出的木箱轮廓:“大哥盛情难却,但我们己订好了酒店——”
“说什么胡话!”谢知浩爽朗大笑,却将李福尔的胳膊攥得更紧,“自家人住什么酒店?别墅空着也是空着!”他刻意加重“自家人”三个字,身后赵逸辰适时上前接过李福尔的行李箱。¤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雨滴砸在伞面上的声响愈发急促,李福尔望着谢知浩镜片后微眯的眼睛,忽然想起出发前高志鲲说的话。指尖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微型录音笔,他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正好也想见识大哥的藏酒。”
当车队驶入谢氏庄园时,铁艺大门两侧的探照灯骤然亮起。远处主楼的落地窗前,隐约可见几个黑影闪过,李福尔隔着车窗抚摸袖扣上的高家徽记,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王红梅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宛如一座雕塑,一言不发。她的目光偶尔会飘向他,但很快又会收回来,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而他,则专注于手中的手机,快速地敲打着键盘,似乎在与某人进行着一场重要的对话。
终于,王红梅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为什么要去谢家住呢?那里不会有危险吗?”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王红梅,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别担心,我己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王红梅的眉头依然紧锁着,她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完全放心:“可是,谢家毕竟不是我们熟悉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
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相信我,我有我的计划和安排。而且,谢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没那么可怕的。”
王红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那小心点。”
他微笑着回应道:“放心吧,我会的。”
车队碾过雕花铁门,碎石路在轮胎下发出细碎声响。谢氏庄园主楼的廊灯次第亮起。
此时,雨停了。
“到了!”谢知浩率先下车,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水花。他抬手示意随从拉开雕花木门,浓郁的沉香混着雪茄余味扑面而来,“笙勉,看看这布局,是不是和你们高家逸尊府有点像?”
李福尔点点头,跟着他们进了门。
踏过门槛的瞬间,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寒意。水晶吊灯下,玄关处的檀木屏风上,一幅《百鸟朝凤》苏绣栩栩如生,可本该昂首的凤凰,却被刻意绣成了低头的姿态。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内袋里的录音笔,却摸到一团潮湿——不知何时,雨水竟渗进了口袋。
“给各位安排了东厢房,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谢知浩领着众人穿过九曲回廊,廊下挂着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不过笙勉得委屈下,和我在主楼吃点东西——有些生意上的事,咱们得秉烛夜谈。”
王红梅抱着箱子的手指骤然收紧,箱角的封条发出细微撕裂声。李福尔转身时,正看见她望着墙上的家族合影出神——照片里,谢知浩的父亲搂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人,而那女人的眉眼,竟与冯秀梅有七分相似。
“这位女士脸色不太好?”赵逸辰的声音突然在王红梅耳边响起,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发现赵逸辰不知何时己经凑到了自己身边,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谢家的规矩,客人进门都得喝驱寒汤。”赵逸辰微笑着解释道,将姜茶递到了王红梅面前。
王红梅的目光落在杯口翻涌的热气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她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