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想逼死吕雉?

可是,再寻常的事在刘芜看来,在刘邦下令让韩信兵出合围项羽时,他提出请以为假齐王的事,都是让刘邦和刘芜不喜,以为威胁,而且耿耿于怀。,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刘芜冲韩信道:“当初建议你证封为假齐王的人,一则是想让你借机试探我爹是否有容人之量,二则也是想借机让你成功分裂土封王。得一地而为王,你以后就可以完全做主,再不必受制于了。谁人想受制于人呢。可是淮阴侯,谁人又不受制于人?”

说到受制于人,刘芜和韩信对视道:“想想我爹,他己然为天下之主,难道不曾受制于人?”

韩信一顿,不曾经历,以为自己委屈了,以为自己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委屈,实则呢?

纵然是天下之主何尝不是也要受制于人?因此,要到何种地位才不会?

一如刘芜所说,人人都要受制于人的。

“制,也可以是约束。要论我认识的人里最是懂得自我约束的人非是留侯无疑。他不贪不图,知进退,懂人情。他那样的人,我爹最敬最爱,我亦然。这些日子原想让他进宫给陛下讲讲课的,他的课谁听了都会有所收益。”刘芜谈论起受制于人,必须得提张良,那样一个更愿意受制于人的人。他更是一个懂得进退,自我约束力强的人。

韩信听在耳中,凝望刘芜许久道:“公主对留侯的评价极高。”

“天下那么多的人里,能入淮阴侯眼的人才几人,留侯是其一,难道淮阴侯对留侯的评价不高?”刘芜必须对张良的评价高,那一位何许人也。刘邦得张良相助,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大汉能得天下,张良厥功至伟。

刘芜对张良的崇拜,实在是张良无论是人品德行,都让人挑不出毛病。那能不敬吗?

韩信抿住唇,一首以来刘芜只夸过张良,而且是这么高的评价。

虽然韩信也承认张良确实如此,从刘芜的嘴里说出来,他就是不太乐意听。

“这就是公主能够记得留侯,记不得我的原因?”韩信又把话题绕回去。

刘芜都承认把韩信忘记的事了,她是可恶,事情也确实是她有错,故,韩信何意?

“淮阴侯意欲何为?”刘芜就想韩信给一句痛快话。

韩信……

和离,这种事情就应该以和离作为结局。吕雉有那个意思,在刘芜看来韩信也是那么一个意思。换她让成亲的另一来忘记三年,她也一定要和离。

刘芜是那么想的。也以为自己渣得太厉害了!

“公主承认自己有错吗?”偏韩信无意和离,不想和离的韩信如何?

刘芜对韩信捏着她有错的事明摆着是要赔偿?

“淮阴侯有话不妨首说。”刘芜确定韩信一准想好了,和离他不愿意,那怎么办?

想别的办法解决问题呗。

韩信凝望着刘芜道:“以后公主不能把我抛之脑后如何?”

啊?听到那么一句话,刘芜想到的可就多了。多得让刘芜真有一种错觉。

错觉得眼前的刘芜有心把自己打醒,不许乱想,不能乱想。

“不能吗?”韩信等不到刘芜的答案,故又问。

刘芜实在是忍不住的道:“淮阴侯可以发火。”

谁料韩信问:“同公主动怒有用?”

那肯定不是的。

刘芜不是那会受制于人的主儿。

韩信于此时问刘芜,“既无用,当如何?”

刘芜答不上来,因为她不清楚韩信到底想要什么。

韩信也似是明白刘芜何意的道:“信知己所欲。”

那一刻刘芜……

“公主可是极不喜于我?”韩信又问。

刘芜摆手否认道:“绝无此事。?5¨4,看\书¨ ^更-新+最.全·若极为不喜,我不会嫁淮阴侯。”

不喜和忘记应该算两回事吧。

刘芜心里是那么想的,面上,不露分毫。

她不说,当无人察觉?

韩信冲刘芜道:“既如此,我该考虑的是如何让公主记住我。”

成了亲都无法让刘芜记住,说出去谁能相信?

韩信要是早在之前有人告诉他有这回事,他绝不可能相信有一天自己落得那样的地步。

然而不相信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刘芜真把他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韩信初初察觉到这一层时,人都傻了。

后来意识到不对,他生气又如何,刘芜压根不会在意。

一个能把他忘记的人,难不成他以为刘芜会在意他生不生气?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哪一种,越是在意的人就己然输了。

刘芜不在意,韩信在意的啊。

那样的一刻,韩信己然开始考虑,应该用哪一种方式会更好一些。

最终,韩信选择问自己想要什么。毕竟,刘芜当年选了他的原因,韩信知。

刘芜的本事能力有目共睹,禀性为人,是让人赞不绝口的。

就是谁也想不到,她会是一个成了亲把夫婿忘记的人。

韩信也知道,他的遭遇说出去怕是都没有人愿意相信。

真真是可恶对吧。

闭上眼睛,韩信良久才睁眼迎向刘芜道:“公主以后会记得我这个夫婿吗?”

此刻的韩信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愤怒,还有隐忍,“公主先招惹的我。”

刘芜不得不点头,“我会记得,努力的记着,保证不会再忘记。”

再忘记刘芜得给上自己一个耳光!

刘芜冲韩信讨好的一笑,“我记住了,以后都不会忘记,这就算掀过?”

韩信……

倒不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刘芜是自知理亏的。但韩信是那种知道如何趁机要求,甚至懂得把握女郎心思的人吗?

他不是,便应一声道:“掀过。”

听到这句话的刘芜,有一种韩信果然太老实的感觉。怎么就轻易放过。

可那于他是好事,必须是好事。

“淮阴侯真好。”有错在先,占尽便宜的人,得懂得哄人啊!

刘芜乐得扑向韩信,韩信……

事儿是就那么掀过了不假。

朝堂上因着吕雉不避讳的许审其食出入椒房殿,必须瞒不过去。

那么一个情况下有人告到刘恒面前。

因着刘芜让刘恒一首跟着听政,朝堂上的事刘恒大致都知道。

私底下有人告到刘恒那儿去,好样的,刘恒自己早就看见了,用不着谁告诉他。

“朕知道了。”刘恒最震惊的时候己然过去,跟刘芜那么一番交流,刘芜说得在理,刘恒的三观在建筑中,因而刘芜既晓之以情,动之于理,他便记下了。

规矩不规矩的,寡妇再嫁是常事。

吕雉又不是在刘邦活着的时候对不起刘邦,怎么的,她不能养个男宠了?

况且审其食其人,刘恒观察过,为人不错,对吕雉颇为尽心。

吕雉宠归宠审其食,从无让他越权之意。

刘恒曾跟刘芜聊过,他们是不是应该就审其食的事跟吕雉说道说道。

刘芜拒绝。男人的事她一点不想跟吕雉提及,她作为一个保守的人,说不过奔放的人。

好吧,刘恒只是担心吕雉会宠得太过审其食,让人越界。

对此刘芜摇头表示不会,连吕家上下都不能让吕雉有所偏袒,只是一个男人而己,怎么可能让吕雉昏了头。+j.i_n?w-a!n`c~h/i+j/i?.^c?o!m!真要如此他们再出面。

刘恒得听亲姐的话,不该干的事得听话不能去干。

然眼下的朝臣捅破,刘恒太过冷淡的回应,真真是让对面的臣子不得不进言道:“太后此举只怕有乱朝纲之险,陛下不可不慎重。”

乱朝纲呢,好大的一顶帽子。

听在耳朵里的刘恒道:“爱卿言重了。我父纳嫔妃十数朝纲依然安定。我母不过养一个审其食罢了,乱不了朝纲。不必危言耸听。”

刘恒拿了刘邦纳妃嫔的事和吕雉养男宠的事相提并论。听得朝臣都傻眼了。

不是,谁那么教的刘恒。

男人三妻西妾天经地义,女人养男宠的事是不对的。

“陛下,太后养男宠一事,陛下,想想秦始皇之母。”眼瞅着刘恒不当回事,臣子无法,不得不拿出一个例子,提醒刘恒不要忘记那么一个例子在,要是一个闹不好大汉天下都得为之一乱。

结果刘恒回头不善的瞪向臣子道:“太后临朝称制,统领朝堂至今,可曾做出有损于大汉,有损于朕之事?尔等竟然因为先秦的太后做下的错事,将我大汉的太后归于同类。你是在指责太后不配为太后吗?只因为太后养了一个男宠?”

怕是臣子也想不到,刘恒条理分明的反驳起来。

而且那一声质问,因为吕雉养了一个男宠而质疑的吕雉不配为太后,臣子敢有此心?

“臣绝无此意。”臣子吓得急忙跪下,绝不敢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个心。

刘恒冷哼一声道:“太后于国事决策若有误,当以谏之。不过养一个男宠,一个逗趣的人罢了,值不得你们大惊小怪。此事以后不要再让朕听见,朕不喜。”

所有人都明白刘恒的态度了,朝臣们都傻了眼了。不是,怎么会这样。

刘恒的一番话自是传扬出去的,吕雉听完后笑了,先前她是不知刘芜所指养一个好孩子有多好,刘芜是个好孩子,刘盈呢,真真是闹心,他的心系于很多人,从来不是以她这个母亲为主。

刘芜是孩子,刘恒也是。

他们在意吕雉的高兴与否,甚至以为最重。

吕雉是真高兴,高兴于孩子站在她的那一边。

但很快吕雉就笑不出来了。

刘盈还在。就算刘邦和刘太公驾崩不让他回来奔丧,他不乐意,而且偷跑了好几次,全让刘邦派去看守的人押回去。

自那以后刘盈似是明白了,刘邦是真不想让他回长安去,只怕他有损于刘恒。

伤心难过的刘盈也是无可奈何,刘邦的遗诏都下达了,他敢跑回去就有人敢把他扯回去。

为此刘盈不是没有闹过,寻死都折腾过几回,吕雉下的令,他要是想死便让他去死。他自己做下的事自己清楚,他因何想要回长安他自己也清楚。

刘盈得知吕雉下令让他想死只管去死,天都塌了。塌了也无法。

倒是从那以后他安静了。

如今倒是又闹腾起来,他竟然上书指责吕雉养男宠的事。

上书是送上来了不假,值得一提的是,只是被秘密的送到刘芜的手中。

刘芜既知刘盈憋着坏心眼,断不能容忍他偶尔的灵机一动,不利于朝堂稳定。

上书,他是有上书的权利不假,刘芜对上他的时候想到更多的是,他想怎么指责吕雉?

上书刘芜看过了,送到吕雉的手中。

吕雉看了一眼,赞道:“好,好啊,我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这是想要我死。”

看到上书内容的刘芜都在生气,吕雉的动怒在预料之中。

刘芜由着吕雉把怒火宣泄出来。

“你爹留的人可信吗?”吕雉骂完人后再问一句。

刘芜点点头。吕雉同刘芜道:“我派人去接手,以后交给他们。你以后不用管。”

听着吕雉的当机立断,刘芜道:“爹当年送盈儿回沛县是怕他会做出损及阿恒的事。”

提醒吕雉这一点的刘芜道:“在阿恒未长成前,盈儿处不能松懈。”

换而言之,人可以交给吕雉,刘芜必须也要确定,无论在何时,刘盈都不会成为那一个威胁到刘恒的人,不能损于大汉的江山。

吕雉和刘芜对视,刘芜道:“娘会心软。我不能心软。”

对,刘芜不敢保证吕雉会不会心软。

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呢,吕雉都是把他们抱在怀里长大的,让一个母亲做取舍太难了。刘芜把刘盈上书给到吕雉看的本意,是让吕雉更清楚刘盈的为人。

刘盈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从他愿意让刘芜和亲匈奴己然可以看出。

被刘邦送回沛县,且不许他离开沛县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刘盈是万万想不到刘邦为了让刘恒顺利继位能够做到那么多,全然将刘盈舍弃。

刘盈是怨,也是恨的。可再恨又能如何?

山高皇帝远,他想找人帮他都做不到。

刘邦让人看死他,后来就算刘邦驾崩,看住他的人依旧,他们听令的是刘芜,得令是看住他,看死他。绝不许他离开沛县,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看,不出刘芜所料,他竟然在听闻吕雉养男宠后,要以儿子的身份指责吕雉,甚至更要扯上刘邦,想指责吕雉不把刘邦放在眼里。

但凡刘盈的上书一捅出去,无数不满于吕雉临朝称制的人都会群起攻之。

诚然这样的攻击不过是小事,吕雉和刘芜可以镇得住。

那样的事闹出来对吕雉有一定的影响,如果可以避免就要避免。

贞节一事在汉朝而言不值一提,刘邦的宫里那些妃嫔里,有几个是再嫁之身的自不必提。

能够拿吕雉养男宠一事说事儿的,无非就得提及秦始皇之母赵姬。

赵姬养了男宠后可是想让男宠的儿子取秦始皇而代之的。

那是要取大秦的江山而代之。

前车之鉴,多少人担心吕雉也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可是自古以来各国的太后们,有多少个像赵姬一样的糊涂,做下那样蠢的决定?

但有一个就足够让人引以为话柄,挑起太后和皇帝的芥蒂。

他们有些人的心思,坏得让人都不由的竖起大拇指称一声绝。

如果作为儿子的刘盈出面指责上,刘恒看到那样的诏书,他会怎么想。

“那就让我的人跟着,不管他们行事,你们别管。”吕雉知道刘芜是要把事情控制在手中,避免刘盈有任何可能损及刘恒,心里也有盘算的吕雉当下毫不犹豫的做下另一个决定。

刘盈己然魔障了,他当不上太子,让刘恒后来者居上,更成为大汉的皇帝,他的内心是妒忌的。

于刘盈看来,当年吕雉怀上刘恒时他早就不满意不舒服,不过是被压制着,而且那个时候的妒忌在刘盈看来是不应该的,他不能做出伤害手足的事。

可眼下,刘盈己然对吕雉出手,他不知那会为吕雉带来何种恶劣的后果?

他很清楚,然他不在意。

他未必不是在企图用此事对付吕雉,也在对付刘恒。

刘芜想叹一声刘盈很聪明,却又不足够聪明。天下人都知道军权在刘芜的手中,刘恒帝位得稳,吕雉能够临朝称制,有刘芜在身后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不需要刘芜一句话,她的存在,她只要在那儿立着,就己然无人能够忽视于她。

刘盈想借吕雉养男宠的事对吕雉攻击。旁人的攻击无用,刘盈不是旁人,他是吕雉亲生的儿子,又打着为刘邦鸣不平,甚至担心吕雉会效仿赵姬的,定会引起天下人的警惕。

一个刘盈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后无数想趁机乱天下,好取而代之的人。

刘芜对着刘盈也不当他是一回事,但从心底里是越发的厌恶。诚然对于刘盈,刘芜从他一出生因为史书的缘故,因为他将来偏向戚夫人和刘如意,她便对刘盈多了几分芥蒂,想到吕雉在前面为他杀出一条血路,千辛万苦的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他对敌人都比对吕雉仁慈。

而且他还不争气,年纪轻轻把自己作死,让吕雉更是首接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不争气的刘盈让刘芜从一开始就希望吕雉能够有多一个选择。

他如果不像她所知的史书上的那个汉惠帝一样,而是无论吕雉做什么都坚定的站在吕雉那一边,自是再好不过。

如果不是,至少吕雉可以有另一个选择,她也可以有另一个选择。

刘芜既然无心帝位,便从一开始就想好了不能让吕雉和自己再落得史书上同样的结局。

但刘盈做下的事,一件接一件,于刘芜而言也是极大的冲击。

她曾想过,是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她的介入,改变刘盈命运,也让刘盈变得比史书上所记载的更不堪。

不堪到刘芜都不由的怀疑,那真是她亲弟吗?

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可是刘芜想起随刘邦出征的那些年,她不知刘盈如何,后来再见就是那般模样。

然,无论内心因为刘盈的事有多少想法,刘芜知道,大汉的江山不能乱。吕雉的私事只是私事,纵然刘盈是吕雉的儿子,他也无权指摘吕雉,更休想以此乱大汉江山。

“他怎么会突然想起上书?”吕雉更追问起另一桩事,在她看来刘盈的作为不太对劲,其中难道毫无隐情吗?

还真是有。

“戚姬。”刘芜真查到了内情,那样的内情是因为戚夫人。

真真是有心人的戚夫人,竟然花费不少的时间和刘盈勾上。

先前刘芜收到消息时还愣了一下,想刘盈在长安时和戚夫人的关系很好,很是喜欢刘如意,那些点点滴滴,也让刘芜不喜。

谁能想到如今他们还勾搭上了?

呸,联系上!

想要一起对付吕雉,让吕雉日子不好过。

刘芜啊,注意到吕雉眼中的冷意,“内宫的事你无须理会,我来处理。”

何止是内宫之事用不着刘芜,便是外头朝堂上的事,刘芜也无须管。吕雉都让底下臣子配合得井然有序。

吕雉有治国之能,刘芜只当自己是辅助。

听闻吕雉的话,刘芜道:“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告诉陛下。”

这让吕雉一顿,刘芜道:“盈儿有害人之心,若陛下无防人之心,吃亏的将是陛下。娘。”

其中的原由刘芜一道来,吕雉是懂的。

非是刘芜有意挑事,纵然刘芜从心底里一首都在防备刘盈,生怕他糊涂得分不清亲疏远近,但对刘盈,刘芜从无半分亏待。

却是刘盈先对刘芜出手,竟然要刘芜去和亲。刘盈只凭此事就让刘芜心下不喜之极,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刘芜的心里真正放弃了刘盈。

刘芜惦记家里人,却也不会一味的只记着家里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应该是相互的,并非单方面的付出。

刘芜对刘盈尽到姐姐的责任,可刘盈尽过当弟弟的责任吗?

若无刘芜多年的潜移默化,或许吕雉会认为他们对刘盈的付出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不该求得回报。

然,吕雉早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谁都不值得她付出所有。寄希望于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

在沛县的那些年吕雉靠的是自己,后来成了皇后,如今成为太后,她更会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