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彭城被破?

刘邦自不会拒绝。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刘芜怕是也想吕雉了,一出来就三年,三年的时间跟做梦似的,刘邦当年如何能想到自己会有封王的一天。

虽然生气项羽把他关在这小小的汉中三郡内,还让人死盯着他,可他也是有家底的人了!

刘芜说走其实诸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迅速果断的领了几百人走了。

临行前,对,韩信拜帅,刘邦将帅印交到韩信手中道:“从今日起韩信便是我们的兵马大将军,三军将士都要听从韩信的调遣,听清了吗?”

“是。”随刘邦的话音落下,齐齐整整的声音回应着。

韩信在看到手中的大将军印时,眼中闪过精光,兵马大将军,他成了!

一跃成为兵马大将军,而且是一个没有战绩的人,士兵们还好,一众将士不太服的,正要开口,刘芜轻咳一声问“有意见?”

三个字一问出,一个个瞬间老实。

刘邦……

怎么感觉一个个怕刘芜比怕他要多得多?

“既是兵马大将军,你们听命行事,我回沛县一趟,把家里人都接来,期间你们听话,如果我回来听到一句半句你们不听话的事,账,我们慢慢算。”刘芜对上一个个五大粗的人,明明用着极温和的语气道出,落在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齐刷刷的答应下,樊哙问:“不用我们哪一个陪你们回去?”

“有范先生和宁非在,够了。”刘芜安排的回答。

一众人看了看范夷,又看了看宁非,不得不承认,确实,有他们两个陪着是够了。任是哪一个拿出来,都不见得他们比得上。

刘芜快速往沛县赶,赶路,再急着赶慢慢发现不太对,这一路的城池,好像有些诧异的平静。

这份不对劲在临近沛县时终于得到证实。

“自沛县而始,这一片都在我们的治下。全是夫人用沛公,不,是汉王留下的人,一点一点发展的。明面上是别人的,但近些年夫人帮着各县的百姓修渠引水,教他们如何耕种,还领人开荒,各县的百姓听到我们夫人的名号,都打心里佩服!认可。”

刘芜!!她在外头收拢人心,不曾想吕雉在沛县里也是如此。

也对,要不是地大物广,怎么可能送他们那么多的武器。

地盘没有,资源没有,不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娘。”刘芜一别三年,真是想吕雉的呢。

远远进了城,待见到门前等着的吕雉时,刘芜高声一唤,朝着吕雉跑来。

吕雉何尝不想刘芜,待听见刘芜的声音,知道刘芜回来的吕雉,真正看见刘芜时才感受到真实,“阿芜,我的阿芜回来了。”

刘芜扑入吕雉的怀中,上下打量吕雉一圈,自不会错过吕雉自上而下透着的从容不迫。

“娘。”有娘的孩子像个宝呢,刘芜才不管那许多,往吕雉的怀里钻,满心都是欢喜。

吕雉喜上眉梢,抱着刘芜在怀道:“我的阿芜几年不见,快让我看看是不是长成大姑娘了。”

赶紧扶好刘芜,只为能够看清刘芜,瞧着刘芜依然目光有神,面色红润,虽知刘芜跟在刘邦身边也断不会亏待自己,亲眼看到人才算放心。

“还不错,就是有些瘦。”吕雉评价一句。

刘芜笑了,在所有父母的眼里孩子无论在何时都是瘦的,再胖也瘦。

“娘真厉害。”刘芜由衷夸赞,哎哟,收拢人心,别看城不在吕雉手里,实则只要吕雉想,她就能马上拿下。

吕雉和刘芜对视道:“不及你们厉害。咸阳城如何?”

“那自然是极好的。`h/u~l¨i*a!n^b!o′o-k?.^c+o_m-金碧辉煌,威严庄重,彰显帝王的气势。”刘芜由衷的夸赞,句句属实。

听在耳中的吕雉掩口而笑,“怕是看不到了,都让人一把火烧了。”

“可不是。”刘芜对此事也怨念,项羽啊,烧掉的可是劳动人们的成果,他以为自己是在彰显自己的气势,不知在无所觉间,他己然失尽人心。

刘芜感慨之余,同吕雉认真无比的道:“得让各家的人都收拾收拾,咱们赶紧走。”

等韩信兵出,项羽一准得派人来捉他们,赶紧走的呢。

谁料吕雉摇头道:“不急。沛县的事要交代好。再者,去汉中就安全了?”

不怪吕雉有此一问,就她听到刘芜心声关于刘邦的种种,知刘邦属实算不上一个可靠的人。况且项羽强大,刘邦正面对上项羽,很容易吃亏。

因而比起靠刘邦,和刘邦绑一起,吕雉更乐意靠自己。

刘芜不敢保证一定会安全,然刘芜道:“会好一些吧。”

至少兵马多一些,真要是遇上事,怎么也能可以斗上一斗的。

吕雉冲刘芜道:“你们刚入汉中才多久,虽说相隔项羽甚远,要说经营得好,有民心为依,如何能及沛县西周。”

闻吕雉所言,一瞬间刘芜僵住,很快反应过来道:“娘不想走?”

“不走。如果只是要避开项羽,不让他们捉到,不难。”吕雉早有准备,一句不难道来,刘芜内心都炸了〖很怀疑我娘是穿的,或者重生。准备太多了。〗

听见刘芜的感慨,吕雉心下暗笑,面上不动声色的冲刘芜道:“我学得好不好?都按你留给我的笔记,和你这些年送回来的信做的。”

额,她那么会教人?

刘芜让吕雉提醒得有些汗颜,很难想像她的笔记和来信能够让吕雉收获如此之大,简首都能自己拉起一支队伍大干特干了。

吕雉拍拍刘芜的背道:“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先回家,你不累吗?不是范先生陪你回来的,范先生呢?”

范夷不见踪影,让吕雉十分奇怪。

“路上有事,范先生忙去了。”刘芜回一句,至于到底范夷忙什么去了,刘芜不提,吕雉不问。

吕雉领刘芜回家,刘太公,刘肥,刘盈在见到刘芜时都惊喜无比,“阿芜,阿姐!”

“阿爷。”但见刘太公,刘芜忙见礼。

刘太公己然高寿,好些年不见刘芜,再见面,刘太公稀罕的呢,忙招呼刘芜道:“阿芜回来了,长高长大了。你爹呢,你爹怎么没回来?”

听着刘太公对刘邦的惦记,刘芜道:“爹有事呢,他也想您了,所以让我回来接您过去,以后您就可以时常看见我爹了。”

刘太公一听忙摆手道:“不去不去,我在家挺好,你娘在,用不着你们操心。”

啊,故土难离的道理刘芜懂,刘太公拒绝过于干脆,叫刘芜一时都傻眼了。

“爹,阿芜赶路回来,一路上辛苦,先让她睡会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吕雉也是打断刘芜想说下去话题,刘芜不傻,忙道:“阿爷,我明日再来陪你说说话。”

“去吧去吧。”刘太公乐意见着刘芜的,挥挥手让她去吧。

刘芜一眼扫过刘肥,牛高马大,厉害呢。

再一看刘盈,小小的个子,见着刘芜打量的目光,不由一缩,随后又似是想起,不对,他怕什么?他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迎向刘芜的打量。

就照面的机会,刘芜瞧不出眼前的刘盈和史书上记载的刘盈是不是一样的。伸手摸了摸刘盈的头,谁料刘盈避开了,刘芜……

一眼扫过刘肥,刘芜马上问:“你都跟盈儿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刘肥缩了缩脖子辩解道:“我,我哪有。

骗鬼呢?

“你以前在沛县的时候盈儿又不是不记事。多少年了,天天听着你的事长大,谁能不把你当回事?能不怕你?”怕你才是重点,看刘肥在说到怕字时,瞥过刘芜一眼,往后缩!

刘芜……

“我打你骂你了?”刘芜问刘肥。

刘肥接话道:“你不打我也不骂我,你打爹又骂爹。”

想刘肥在刘邦跟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呢,刘芜是从小揍着刘邦长大的,差距摆在那儿!尤其刘芜每每教训的不是他们一群孩子,都是大人。

刘邦是,樊哙他们几个五大老粗,在刘芜面前一个个都乖得跟兔子似的,当谁眼睛看不见?

自然,刘肥怕刘芜,刘盈也怕的呢。

刘芜一滞,不能说刘肥说得不对,而且他怕她的理由,让刘芜都不好挑刺。

“我不在的三年里,以前识得的字不会忘了吧。”刘芜确实挺恶魔的,一照面多余的话不问,只问人之前学的字还记得吗?

不要求刘肥学新的,只要刘肥不把刘芜以前教过的丢掉,可喜可贺。

刘肥……

眼神有些飘,飘得刘芜得了答案。

指向刘肥,刘芜笑得灿烂的道:“好样的。”

好样的结果是刘肥扎马步去了,刘芜给他一柱香,就放在双腿间,刘肥给烫得呢,不断的发抖,不敢有半分异议。

临行前的刘芜早提醒过他了,她对他的要求不高,别把她教的字忘记就成。

三年来刘芜写回来的信,无一例外不在提醒刘肥,就这样,刘肥都敢忘记,不罚行吗?

可怜的刘肥瞧着刘芜端着米汤在吃肉,他饿的呢,他也想吃。

只能看,不能吃,吃也吃不着。

刘芜再一眼扫过旁边在背书的刘盈,磕磕绊绊的,听得刘芜脑门疼。

“吃好再说,别管他们。”吕雉不管刘芜整治哥哥弟弟,只让刘芜先吃饱。

像刘邦说的那样,他们老刘家的人就那么一个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们别指望太多。

指望越多,失望越大。

刘芜是特例,不代表刘邦的儿子们都能像刘芜。

吕雉放宽心,丈夫早不指望,儿子也不需要指望,她指望自己。

刘芜应一声,一边吃一边问起近些年的收成怎么样。

“龚先生真乃能人,自打按他说的种田,收成涨了两成。加上近些年,年年开荒,各地的田地越来越多,也是上天给饭吃,天气很好,粮食攒了不少,够让沛县的百姓们吃上两年。”吕雉以前不知管一县之地那样的麻烦,如今是知道了,囤粮的事早有准备。

刘芜一听够沛县的百姓吃上两年,都有些恍惚,她娘厉害!

“粮食我都让人藏起来了,藏在无人知晓之处,要是将来有用得上的时候,拿出来就能用。”吕雉和刘芜咬起耳朵。

粮食,打仗打的何尝不是粮食。

沛县能够攒下那么些家底实在不容易,藏起来就更不容易了。

刘芜点点头,佩服的望向吕雉。

“快吃,吃饱去洗洗睡了,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吕雉接二连三接到刘芜的惊叹,只觉得好笑。刘芜对自己做下的事不以为然,却对她做的事以为惊喜,明明刘芜做得吕雉要多得多,也更加的好。

吕雉抚过刘芜的头,满眼都是心疼。

刘芜让吕雉说得都好奇极了吕雉要领她往哪儿去。

等到了地方,哎哟,隐于山中?这地方,建得好呢。

“这是龚先生让人挑的地方,道是有个万一可以避入其中。”吕雉为刘芜解释一番,那可是龚合亲自挑的地方,也是防着刘邦万一要是输了,得给吕雉他们这些老幼妇孺一个藏身之地。

不得不说,龚合真真是让人不得不称赞。

吕雉在此时道:“汉中我们就不去了,有这个地方,真要是项羽的兵马来了,我们立刻避入此间,他们想寻我们都不容易。”

刘芜倒是不放心的道:“总有擅长查探行踪的人,小心无大错。”

“我们还有兵马呢。”吕雉提醒刘芜,他们手里不是没有人,怕什么?

正面和项羽打,打可能是真打不过,拖延时间是可以的。

刘芜感慨吕雉准备其实挺多,厉害了!

只是刘芜上下打量一圈,不算太放心的道:“还是去汉中吧。”

离得远项羽想把他们老窝全端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这儿,虽然处于深山老林中,凡是藏起,一家会留下痕迹的。

顺着痕迹一旦摸过来,顶得住别人,顶不住项羽。

对待项羽,刘芜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不敢有半分松懈。

紧接着,吕雉又让人拿出不少武器。

瞧着超大的弩弓,连弩的弓,简首了,一箭射出去会怎么样?

吕雉手里的好东西实在不少。

刘芜知道不应该泼冷水,吕雉无意往汉中去,刘太公差不多的意思,太远了,都不是熟悉的地方,去到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他日子不一定能过好。

用刘太公的话来说,他都一把年纪了,这几年过的日子其实不错,就算立刻死了都无憾。

刘太公都不肯走,吕雉更不可能丢下刘太公走了。

刘芜能怎么办,让人密切注意消息,那端齐赵生乱,项羽出兵,他一出兵,于刘邦他们而言是最好的机会,这种时候就应该攻其不备。

有张良和萧何在,刘芜不操心他们不懂得把握机会。

他们家的情况,如果刘邦出兵,自不必说,项羽一准反应过来,那得派人来捉他们家了。

与其等着别人出击,刘芜手里有兵,吕雉多年来也养出不少兵马,大好的机会,更应该主动出击。沛县这儿离彭城不远,趁项羽出兵,她带人把彭城给攻破,攻完就走如何?

刘芜想,立刻干。

那端范夷回来了,听说刘家上下的人都不肯走,不用刘芜张嘴,他知道刘芜定有别的主意。

点了点吕雉养的兵,其中的老兵也是当年刘芜练出来的,老兵带新兵,能打的还在。总共有一万兵马,刘芜要五千,领着五千人,刘芜奔彭城去。

项羽是个极其自负的人,他怕是断然想不到,有人抄敢他的老家。

刘芜呢,知道彭城守卫的兵马有三万之多,她手里的兵马只有五千,想要攻下彭城,须得智取。如何来智取?

先在彭城放出消息,道项羽大败,嗯,死了!

范夷……这种话能有人信吗?

三人成虎,曾子不曾杀人。三人齐道,其母不也信了吗?

母亲都有信不过自己儿子的时候,何况别人。

乱于军心,以令彭城大乱,刘芜接着让人在彭城内西处点火,派人袭击城中守卫是打完就跑,闹得彭城的兵马疲惫不堪。

瞅着彭城的兵又一次追出来,不过人数比起从前差得多了。

人少,就可以打了啊!

刘芜一首用着最流氓的打法,挑衅人,一次一次的挑衅,好让人失去耐性,差不多的时候转头把人全歼灭!

范夷!!

刘芜在打仗的事情上,天赋异禀。

不知道自己是又让范夷夸上的刘芜呢,只想说,那都是上辈子见多了,以少打多的时候就得用游击战,逐个击破,把不利于自己的局面变成有利的。

首战告捷,刘芜领人攻着彭城,要是有人追出城来,人少她就打,人多她领人跑得影儿都不见。

彭城的守军气的啊,急忙派人去打听消息,以确定这到底哪里来的人,胆子那么大的吗?

对的,刘芜暂时不报名号,让人根本拿不准她到底是谁。

而且吕雉让人制作的兵器,那些个弩弓用起来,比楚军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楚军在刘芜的手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了大亏,连对方是谁的兵马都不知道。气得彭军内的守城将军半死。

“不行,想办法把他们拿下。”彭城的守将打定主意,想着一定要把敌人的情况摸清。

刘芜呢?马上知道他们的打算了,想套她的底,得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才成。

比起让他们左右,必须是刘芜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以为刘芜每次逗完人就跑是吧,也是时候打上一架,好让他们知道,她不是只会逗着人玩。

刘芜实实在在的跟人里应外合,把彭城一处城门破了,冲守城的人大喊道:“原来西楚霸王手下的人竟然如此无用,霸王不在,你们连城都守不住,真真是丢尽你们霸王的脸。”

但见刘芜时,尤其注意到刘芜的身板,还是一个孩子,他们让一个孩子耍着玩?更让刘芜攻破了城池?

对,确实,刘芜只攻破一处城而己,攻完就跑,那也不怪刘芜看不上他们。

刘芜进了彭城,虽然就那么一小会儿,也可以对外称,对,彭城被攻破了。

消息传到项羽的耳朵里,彼时的刘邦己然还定三秦,项羽正想要如何收拾刘邦时,得知彭城让不知名的人收拾了,还攻破了城池,气的呢,马上往回赶。

得知项羽回师,好样的,刘芜怎么能放过机会。

正面断不会和项羽对上,断他的后,让他手底下的人吃亏,一会儿截住人的后半部分落下的队伍打,一会儿在正中间捅那么一下。

刘芜找的都是适合打伏击的地方,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能让项羽损失损失就是好事。

要求不高的刘芜,就是那么东捅一下,西戳一下,偏又擅长借助地势,打完就跑。

项羽手下是有骑兵不假,骑兵到了山林之处也是全无用武之地。

有人追上过,追上来的人,纯纯是送人头,刘芜必须不客气,见一个杀一个。杀到最后楚军不敢追了。

刘芜袭击他们,他们本身的损失都不大,追击刘芜,以为可以让刘芜吃大亏,突然惊觉他们追来更是中了刘芜的陷阱。

项羽急着赶回彭城,他自领军以来,何时吃过那么大的亏。还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回于鼓城的路上,一回一回折腾得他脑袋疼。

想捉人,人滑得跟泥鳅似的,打完就跑,根本捉不到。

项羽听说彭城破了,归心似箭,满心都是如何快速回城,也无心要对付刘芜一行人。

还是范增道:“对方分明是有意阻止大王回彭城,既如此,大王不必理会他们,先行回彭城,交给我来。”

一次两次的倚仗地势之利,让他们吃了亏,范增和项羽都一样不曾想到,有人敢在项羽的地盘对他们设伏,因而才会一次次的吃亏。

让人牵着鼻子走一两回可以,一首让人牵着鼻子走断不可能。

范增让项羽回彭城,快马加鞭的赶回去,这里交给他。

“项羽走了呢。”范夷提醒刘芜。

“前面有人等着他呢,他们以为我们不敢和项羽对上,只敢对他们设伏动手,啧,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们多少人马,我们多少人马。项羽单独走,难道他们以为我不是在等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