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说罢,示意青鱼把酒坛打开,将鞭子寖入了坛中。

使其与烈酒无缝接触,最大程度的沾染。

“消毒?”

“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泽闻言,心中喃喃疑惑,随即甩了甩脑袋,“这不重要!”

“但那沾上烈酒,抽在伤口上,怕是能痛不欲生吧!”

那个陌生术语,宇文泽不解其意。

可酒上伤口,那可远比单纯的鞭打,能带来更多的剧痛。

效果远胜于伤口上撒盐。

更何况,那还是烈酒!

阿兄不愧是阿兄,总能有新操作!

“不不要啊!”

“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陈故白望着那沾烈酒的长鞭,脊背发凉,双腿打颤,开始求饶。

试图通过亲情牌,唤起陈宴那并不存在的兄弟之情。

陈宴用力一挥,鞭子“咻”的一声,从空中划过。

“啪嗒”落在了陈故白的身上。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鞭打本就疼痛,再加上高度酒精的推波助澜,一阵阵的剧痛,直冲陈故白的天灵盖。

“圣人说长兄如父,正因为你是我的亲弟弟,当哥哥的才要管教你!”

陈宴秒切表情,沉声道。

俨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他娘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陈宴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装模作样了?陈故白心中暗骂,倒在地上翻滚,捂着伤口,嘴角抽搐,倒吸一口凉气,“嘶!”

陈故白知晓陈宴从天牢死狱出来后,性情有了极大的转变。

但却万万没料到,大到了这个地步!

曾经的他,分明就是一个任人欺凌的木讷蠢货,现在却如此会装了,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我魏国公府,堂堂八柱国世家,你怎能做些挑唆是非的下作勾当呢?”

“有辱门楣啊!”

“弟不教兄之过!”

陈宴朗声,言语中尽是恨铁不成钢。

手中一鞭又是,没有停留地落在了陈故白的后背上。

“噗嗤!”

宇文泽目睹着这一幕,再也绷不住了,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心中暗道:“阿兄嘴上那么说着,手上可一点没手软啊!”

“鞭鞭到肉!”

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会痛疼难忍。

是纯粹的折磨!

当然,宇文泽对自己阿兄,为何要特意凹人设,亦是心知肚明。

因为这是在陈府大门口。

陶允轼大闹之时,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现在周边更是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其中不乏居住在附近的显贵。

报复!这就是打着管教的旗号,在赤裸裸的报复!陈宴何时变得如此阴险了?陈故白看出了陈宴的意图,心中咬牙切齿暗骂,却是跪倒在地,哀求道:

“大哥,小弟知错了!”

陈故白也想有骨气的硬挺着。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先糊弄过去脱身,今后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报复的机会!

念及此处,陈故白的眸底闪过一抹阴毒之色。

“错哪儿了?”

陈宴淡然一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陈故白闻言,以为糊弄住了陈宴,强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痛,略作措辞,说道:“小弟不该搬弄是非,不该心怀不轨,不该误入歧途”

“还请大哥手下留情!”

“小弟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俨然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

态度无比诚挚。

看不出丝毫的作伪。

“既然已经知错,那就更该接受责罚!”

陈宴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举鞭又是一挥。

显而易见,陈宴要得就是他装!

不是爱装爱演吗?

那就不客气了!

你他娘的陈故白心中还未骂完,鞭子就已经落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