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开暗门的想法

中院,许大茂家。

伴随着他对管事大爷位置的不断憧憬,其他欲望也呼之欲出。

许大茂将娄晓娥压在床边,他那张油腻的脸就凑了上去,带着一股熏人的酒气,想在娄晓娥白净的脸颊上亲一口。

这一刻,娄晓娥再也无法忍受。

那油腻的触感,那令人作呕的气味,那粗俗不堪的言语,像一把把重锤,敲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心底压抑已久的排斥感轰然爆发。

“别碰我!”

她尖叫一声,猛地一把将许大茂推开!

这一推,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充满了决绝和憎恶。

醉醺醺的许大茂毫无防备,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转而被浓浓的恼羞成怒所取代。

“蛾子!你发什么疯?”他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骂道,“老子跟你说好事,你他娘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娄晓娥冷冷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手,不自觉地护住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我身子不舒服,”她的声音冰冷而疏离,“孩子……胎不稳,大夫说要静养,你别打我的主意。”

听到“孩子”两个字,许大茂那冲到头顶的火气才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泄了一半。

毕竟,这可是他许家的种,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怀上的。

但他心里还是窝着火,嘴里依旧不满地嘟囔着:“妈的,怀个孩子就金贵成这样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等我真当上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臭娘们!”

他骂骂咧咧地脱掉脏兮兮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如拉风箱般的鼾声便响彻了整个狭小的房间,一下,一下,折磨着清醒者的神经。

娄晓娥躺在床的另一侧,身体绷得紧紧的,双眼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

她的人生,她的未来,难道就要和这个粗鄙自私的男人一直过到死吗?

不。

她不能。

这个孩子……

曾经,她以为这个孩子是希望,是能改变现状的契机,是她在这潭死水中唯一的慰藉。

可现在,她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孩子不是救赎,而是最沉重、最无法挣脱的枷锁。

如果没有他,自己和许大茂之间,除了那一张可以撕毁的结婚证,便再无任何法律之外的牵绊。

她可以离婚,可以离开,可以重新开始。

可如果生下来,他就会有一个像许大茂这样的父亲。

他会被这个粗鄙的男人影响,耳濡目染他所有的缺点。

而自己,将因为这个孩子,永远地和这个男人绑在一起,再无挣脱的可能!

或许,打掉这个孩子,自己才能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

陈远家。

书桌上的台灯依旧亮着,散发着明亮而稳定的光芒。

在“专注光环”的加持下,陈远又高效地结束了两个小时的学习任务,将一本厚厚的理论书籍彻底啃完。

知识被系统性地储存在脑海中,大脑传来阵阵可以忍受的疲惫感。

他合上书本,修长的手指揉捏着有些发胀的眉心。

精神的弦一旦放松下来,身体最本能的欲望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抬头。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道温顺又丰腴的身影。

秦淮茹。

不得不说,那女人的身子确实让人食髓知味,尤其是那股子逆来顺受的温顺和刻在骨子里的体贴劲儿,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男人来说,是最好的解压工具。

最近晾着她也够久了,巴掌给多了,是时候该给颗甜枣,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主宰,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升起,陈远眼神中的一丝迷离便瞬间被冰冷的警惕所取代。

不行。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冷静,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明面上义父李建军和苏婉那边,都盯着院里的动静。

暗地里恐怕还有没有显露出来的暗箭。

前途,比一时的欢愉重要得多。

为了一个寡妇,冒上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都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必须彻底解决后顾之忧,才能和她恢复接触。

陈远起身,在屋里缓缓踱了两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案,一个能将所有风险都隔绝在外的完美计划。

他的目光在屋内扫过,最终,无意中落在了自家朝北的那堵后墙上。

这堵墙……

墙外,就是院外那条黑漆漆、少有人走动的小胡同。而大院的公共厕所,就在胡同东边不到两百米外的地方。

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中的所有迷雾。

如果能从屋里,挖一条地道,出口开在后墙外的胡同里,再做好伪装……

那么,秦淮茹只需要找个借口,比如半夜上厕所,就能名正言顺地从院门出去。

她绕到胡同里,再通过地道,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我的房间。

事后再原路返回。

整个过程,她不会经过院里任何人的视线,更不会有人发现她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这样一来,所有的风险都将不复存在!

他想什么时候让她来,她就可以什么时候来!

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