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冷青到来

一位身材高挑的黑发女子缓步而入,修长的双腿在审判会制服的包裹下显得格外醒目。

她的面容清冷如霜,眉眼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灵隐寺副审判长冷青。

白悦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曾在审判会的资料上看过冷青的照片,但真人远比照片更加惊艳。

冷青的皮肤在暮光中如同上好的瓷器般莹润,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而锐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

庭院外围观的镇民早被白悦最后的雷系魔法吓得作鸟兽散,此刻周围一片寂静。

冷青的目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身上停留片刻,随后快步走向夏因。

她一把抓住夏因的手腕,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担忧,上下打量着夏因的全身,生怕错过任何一道伤痕。

夏因看着冷青此刻慌乱的样子,不禁莞尔:“冷青姐,我没事。”

当冷青确认少年确实毫发无损后,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为那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一旁的白悦不自觉地咬着下唇,银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羡慕。

被昆仑妖主收养的她,虽然得到了最顶级的修炼资源,却很少体会过这种纯粹的亲情关怀。

记忆中最温暖的画面,也不过是师傅偶尔心情好时,会揉揉她的发顶——但更多时候,等待她的都是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训练。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冷青突然板起脸,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种话冷青觉得自己说过很多次了,夏因这个弟弟根本就不听。

她纤细的食指戳了戳夏因的额头:“出发前就给我发了条要活捉镇长的消息,然后就不回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尤其是当手下审判员汇报说白镇镇长是高阶满修时,冷青差点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她太清楚这个级别的法师对夏因来说有多危险,但转念一想,以弟弟的性格,绝不会莽撞到独自挑战这种强者,肯定另有安排……

想到这里,冷青的目光终于转向站在一旁的女人

白悦正乖巧地背着手,清丽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见冷青看向自己,她立刻元气满满地挥手:“副审判长好~”

冷青微微侧首,唇角扬起一抹浅淡却真诚的笑意,朝白悦点头道:“感谢你的出手相助。”

白悦连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地说道:“那个……我还有点事,就先走啦!”

说完这句话,白悦的脸颊已经微微泛红。

她匆匆对夏因挥了挥手,眸子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有缘再见啦~”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来到大门处。

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的白悦,鬼使神差地又回头望了一眼。

院子内,夏因正低头对冷青说着什么,冷峻的侧脸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格外柔和。

而冷青则专注地听着,时不时伸手替他整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举手投足间尽是掩不住的关切。

白悦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她摸了摸胸前的狐狸吊坠,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次外出历练本是为了磨练自己,却意外遇到了这样一个特别的男生——明明修为只是中阶,却有着连普通高阶法师都难以企及的实力。

“还会再见的吧……”她轻声自语。

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她就是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和这个叫夏因的少年,命运之线一定会再次交织。

远处的夏因似有所感,突然抬头望向她离开的方向。

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

“怎么了?”冷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夏因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夏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我把刚才审讯的录音内容整理成重点发给你和灵灵。”

冷青微微颔首,黑色长发随风轻扬。

她看着夏因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不到三分钟,夏因就完成了信息的编辑,先是给冷青发了一份,随后又复制了一份发给灵灵。

至于录音,他早就发给冷青了。

冷青迅速浏览完信息内容,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

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审判长唐忠的电话,手机紧贴在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但异常坚定:“审判长,我需要您帮忙盯着点罗冕,别让他有任何异常举动。”

这边血剂仓库出现这么大的动静,虽然大家都不敢靠近,但绝对会有人给审判会那边汇报消息。

罗冕收到消息后,很大概率会做出一些行动。

电话那头的唐忠沉默了片刻。

作为审判长,他一直以来都对罗冕这位同僚颇为信任。

但最近这段时间,冷青一直在暗中调查罗冕,加上现在这通电话里透露的紧急信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共事多年的老友。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24小时监控他的动向。”唐忠最终沉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挂断电话后,冷青说道:“接下来……就等灵灵那边收集更多证据了。”

夏因点点头:“只要证据确凿,在高层会议上揭露罗冕的罪行,图腾玄蛇就能洗刷冤屈了。”

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只守护杭州千年的图腾兽,如今却被污蔑成瘟疫的源头,这其中的阴谋与背叛,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话落,夏因环顾四周,眉头微微皱起。

他转头看向冷青,疑惑地问道:“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过来察看情况?”

话音未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镇长突然发出一声虚弱的冷笑。

他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嘴角还挂着血丝:“除了来买血剂的人,其他人没有我的允许,根本没人敢靠近血剂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