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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知道,关正卿做饭时灶堂是如何的一片狼藉。
桑元说不出话,心底五味杂陈,半晌憋出一句:“疼不疼啊?”
关正卿如实道:“不疼。”
发病时的疼痛比这要疼百倍,这些年对于一些小病小伤的疼痛感知越来越弱,要不是关应文路过灶堂,发现他手红的可怕,他还不知道自己烫伤的如此严重。
只是被桑元这么一关心,心底却密密麻麻的酸涩。
桑元手不敢碰伤口,怕他疼:“哪能不疼。”
关正卿看他要哭不哭,满脸心疼:“真不疼。”
关正卿不由自主捏着他的脸:“别难过了。”
桑元知道关正卿是为了他,要怪只能怪油不长眼睛,怎么乱溅。
其实他不是很饿,稍微吃几口就饱了,但关正卿都因此受了伤,他不给面子吃干* 净,也太任性了!
怎能辜负他人一片好心。`1′4~k¢a·n¨s~h!u!.,n+e!t·
桑元憋着吃完,后果就是肚子涨得疼,盯梢着关正卿二次抹了药,确保伤口不是很严重,过几日就会好,他才歇口气。
走到门前活动活动筋骨,嘴里还喊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给自己打节拍,动作不标准的打了一套八段锦。
那股胀气缓过来,心道看来应当招个能放得下的人,来后厨帮忙了,他们人手不够,一两天还好,时日久了,身子遭不住。
桑元准备将此事明日给孔却提一嘴,没等他回房,一位面容和善的哥儿进了门。
农家的门通常是不关的,那人径直走进来。
“你就是关家新娶的夫郎吧,你阿爹呢?”
桑元在原主记忆里搜刮一通,并不认识此人,喊了句:“夫郎好,是找阿爹吗,我去给你喊人。”
桑元忙叫孔却出来。\x~i+a.n,y.u-k`s~.?c`o_m?
孔却正教关晓晓认字,听见桑元唤他,先叫她把刚教的认全,自己出门。
夜色晚了,烛黄微光看不清他的脸,孔却却一眼就认出他是谁,有些不敢认。
他闺中时,有一个至交好友,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甚至大胆放言,想两个人共同服侍一位哥儿,这样即使夫君宠幸他们二人的谁,冷落了谁,日子都不会难过。
那会他年轻气盛,痛恨哥儿和女儿会被当货品一样当做交易送出去,两个人如此做了约定。
世事难料,后来关应与他一见钟情,考了秀才的关应迎娶一位商家哥儿何其容易,只是姚双的父亲见他攀了高枝,当即出了高价,将姚双当人情送给了当时寻访一位高官显贵做外妾。
姚双不愿意,痛哭找上孔却,问他当年的戏言是否作数,孔却有心帮他,可对于关应,要他迎娶他人,和他人夜夜笙箫,他做不到,对于关应,他自然不同意。
关应不能娶他,但可以为此和姚双的那位商贾之父周旋,因这事,惹那位显贵的不快,差点被那位高官断送了前程,吃了官司。
姚双见此只好作罢,这是他命中该有的劫难,怨不得旁人,之后,孔却再也没见过他。
说起那事,满是遗憾,孔却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看见他了,不可置信的开口:“姚双,是你。”
“小却。”姚双理了理衣袖,怕自己如今形态不雅观:“好久不见。”
孔却愣了几秒:“你怎么?快进来坐。”
满腹牢骚,在触碰到他的腕骨上一道长长刀疤时,咽了下去。
想来这几十年,过得不会太好。
第11章 姚双 薄饼泡菜丝
意识到阿爹表情不对,桑元寻了缘由进了厢房,后半夜,只隐隐约约听见阿爹的房间,有人在凄厉的哭,声音刻意压抑的嘶哑,却因为离得近,只能听见一两声轻啜,闻者皆泣。
桑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日,姚双就在关家住下了,为此,孔却将放柴火的杂房收拾干净,还给房间里搭了炉子,虽不及他们这些正儿八经建起来的屋子,但也足够干净,衣柜小桌梳妆台,还算温馨。
姚双刻意藏着横跨胳膊的刀疤,鞭伤,经久的伤口一层覆盖一层,早已经形成顽固的伤口,时不时就会蚀骨密麻的痒。
清早,他出来用凉水,胳膊挽起露出小臂,被桑元撞见了,本该细嫩的肌肤上,没有一处好肉,只能用可怖去形容。
姚双以为家中没人。
一早起,关应和孔却去学堂,关正卿该去县城一趟,和书斋掌柜商量着接抄书的私活,关晓晓和关应文两个人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又不知道跑哪里野了。
至于桑元,他跟着家里吃了顿早饭,又跑回窝里睡了回笼觉,孔却不拘着他,平日里除了干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姚双不清楚。
他以为自家婆婆和夫君已经忙起来,那他就该起来伺候一大家子人,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桑元应当是去照看那两个小孩了。
姚双手来不及拉下衣服,桑元已经看了正着。姚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