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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元用托盘拖着三个盘子,这个点还在农忙,还能看见几位汉子褪去上衣,在地里农耕。
他一出来,有几双眼睛就纷纷看过去。
“元哥儿,这是王家定的饭菜。”
“呦,这还管正式,还带送到家门口。”
这汉子正是那位说今晚做梦那位:“元哥儿,这都是啥啊。”
桑元见他是诚心的:“这道叫清炸脆鱼,这道是凉拌冬葵,而这道就是炒腊肉。”
听着都是普通的农家菜,咋元哥儿手中这盘就那么香。
汉子心里没底气:“那这价格?”
周围不少耳朵竖过来,桑元看见了,他声音提了些:“一盘菜按原价不同,定价也不同,价格浮动在三文钱和五文钱不等。”
汉子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这么便宜!”
眼见饭菜不如刚做出来冒热气,桑元边走边道:“是啊,就是便宜,收个手工价,各位乡亲要是想定菜,不日上门找我就好,我在家门口支摊子。`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汉子数了数钱:“知道了。”
这件事就这么宣传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生意,桑元心里没底。
王婶子收到菜时连连称赞:“我知道香。”
桑元指着其中一道菜:“婶子,您先尝尝,要是不喜欢吃不收钱。”
王婶子听到这话:“那哪能。”
她看见那菜更是眼前一亮,农家菜那还讲究卖相摆盘,元哥儿这菜做的真精美,这鱼还能摆个造型呢。
王婶子放下手中针线活,接过那托盘:“行,那我尝尝。”
她馋这道炒肉许久,一筷子夹起肉放入嘴里,爽滑香辣,完全没有太多烟熏味,更多是油香的脆感。
“这也太好吃了。”
她咽下:“小谷,你元哥哥送饭来了。”
小谷大名王谷,家里人都习惯叫他小名。-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王谷跑过来,他在外人面前很是拘谨:“谢谢元哥哥。”
桑元摸摸他脑袋:“不客气,小谷。”
小孩子馋,王谷不等家里人来齐,先加了口小鱼吃。
这会饭菜已经不烫了,吃到嘴里温度正好,小谷吃了一个还想吃,被王婶子制止:“等会大家一起吃。”
王婶子问起价格,桑元就给了友情价:“婶子,您给十三文吧,等晚点,我叫晓晓兴文来取碗。”
王婶子不差钱,一听这么便宜,非要再多给几文钱:“你都给我们送过来了,哪能叫你白跑一次,这样,你要是定十三文,我送你点脆柿吃。”
这种树家家户户都有种,不过王家这颗尤为甜,往年都是自己吃,不肯给别人。
桑元推脱不掉,连说:“谢谢婶子。”
走时,王婶子还忍不住给自己再塞一块肉。
还真别说,元哥儿做的是真好吃啊!
家中,大家都在等元哥儿这个大功臣,就是不知道卖了多少钱。
关应叫他们别紧张:“元哥儿面相就是大富大贵的。”
孔却笑他:“就你还会看面相啊。”
关晓晓很不给面子:“大爹,那你说说我二哥有没有状元之相。”
关应眯着眼看关正卿:“嗯,晓晓你说对了,你哥还真有。”
关晓晓懂得多,学堂也上了几天,状元要是那么好考,他们关家也不至于这些年只出了大爹一个秀才郎:“大爹羞羞,状元多难考啊,二哥长命百岁就好了!”
关正卿正襟危坐,身着农家常穿的粗布。
这家只有关应是秀才,特许穿上锦衣,这就是俗称的鹤立鸡群,只有秀才才能穿的衣服。
他仅是不言语,关应就觉得这孩子心思不似外表这般沉默寡言,只是教导孩子这方面,孔却比他在行。
关应问他:“四书五经读的怎么样?”
关正卿掀起眼皮:“大爹,都读熟了,也背过了,策论经义,诗赋杂文,知无不言。”
关应又道:“不骄不躁,不气不馁。”
关应叹息:“正卿之才非一个童生所睥睨,可惜……”
谁都懂这句话的未尽之意。
关晓晓和关兴文一出生,记事起就被阿爹告知,二哥哥是全家的宝儿,要宠着,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就算二哥哥有时候在不理他们,他们也会想方设法逗二哥哥开心。
孔却就讨厌他说这种话,踢了他一脚,不疼:“我儿和晓晓说的一样,长命百岁,你不许乱讲。”
关正卿早就知道大爹在可惜什么,可惜他即将英年早逝,可惜他,才华不能得到肯定,死后恐怕也只能得到一句童生之才,然后在历史里隐匿。
可这种遗憾他又何尝不知。
一场话语罢,桑元一进门,这场沉重性的话题终止了。
桑元拿着新到手的铜板,先分给关兴文三个:“今日这小鱼是兴文抓的。”
关兴文接过钱,揣进兜里。
关晓晓和阿爹去洗衣服了,这钱没赚到手,眼巴巴看着桑元,桑元随即给了她一铜板。
关晓晓忙给关兴文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