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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无奈换上嫁衣,泪眼汪汪,亲爹像送扫把星一样把他赶出家门,嘴上还骂他终于滚蛋给他们家腾地方了,也就歇了告密心思,或许哪怕他说了出来,他爹也不会信他。
他坐在昏暗的土房子里,那点气散了,两眼一闭,身子软了下去,再次醒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现代读过不少圣贤书,见识颇远的桑元。
桑元拍拍胸脯,那还有点酸胀,既为桑家一家人蛮横欺压,也为这具身体原主感觉到不值得:“既然占了你的身子,你的仇我定然替你报了。”
桑元心疼他的前半生,遇人不淑身处泥潭,愈陷越深,他承了人家的情,自然要结他的果,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说完这句话,那股难受劲消去大半。
而门外该到了闹喜的时候。
一窝人在门前起哄。
他这才细听门外。
“关汉子,你体弱,房事上可要温柔点,别伤了元气。-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呵,要你说,关汉子自己知晓,哎呀,你家这喜酒是真不错,是县城那家酒巷子定的吧。”
“你们两个咸吃萝卜淡操心,那桑元是来冲喜的,瘦的就剩干柴骨头了,你们还想着那事。”
房门推开,那话落下半句。
只见来人只露了半边身子在屋内,声音清雅:“各位婶婶叔叔,我身子不好,这洞房就不闹了。”
“哎哎,这喜庆的事情,不闹怎么有意思。”
喜婆拉着那位汉子,掐着他的腰:“你喝那么多干什么,半点就上头,闹什么闹。”
一疼,汉子看着自家婆娘瞪着他,酒气清醒了不少,想到自己口不择言,脸一红连忙道歉。
那扇门一关,众人见没意思,继续去院外喝喜酒去了。
关正卿朝里走来,桑元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和他一般着红嫁衣,那红衣衬的他脸色粉白,面若桃李添彩头,秀眉潋滟好颜色,唇齿微薄,桃花眼眨,步步生花,身高目测能有一米八往上,宽肩腰窄,身材高大,要不是外界传他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没人敢正眼瞧他,那定亲的姑娘哥儿怕是要排到隔壁村口去。¨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这般貌若好女的关正卿,体态端正,为人雅正,抬手举止间,书生气显露,要不是桑元强制性忍住了嘴里的话吞了下去,他都想跳起来大喊一声好漂亮的美人攻。
在接受信息的同时,桑元自然清楚,自己现在穿到了一个,能生崽的小哥儿身上,而现在,眼前的大漂亮是他夫君。
桑元紧张的说不出话。
关正卿自知身子疲乏,撑着拜完堂,这会只剩膝弯处不断传上来的酸疼和有心无力。
只是眼前,他阿爹寻的小夫郎,怎么像看他看傻了一般:“怎么了?”
此言一出,桑元才像从梦中惊醒。
现代里口嗨中,就有一句:老公好帅,我想给你生猴子,桑元差点脱口。
“老……啊,那个,喝交杯酒吧。”
关正卿身子不爽利,这酒是茶,两个人交换喝了一杯清甜的茶水,茶水已经不温,冰凉的水顺着嗓子灌入胃里,总算冲掉了桑元脑子里杂乱的一切。
在现代时,他是一个孤儿,被爷爷收养,爷爷作为文物修复师,接触了不少关于古代的知识,小桑元整日泡在书里,和爷爷说的有个来回。
只是等爷爷死后,那个贫瘠的精神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独享,孤独的长大孤独的好好活着,直到一睁眼,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或许在那个世界,连一个祭奠他的人都没有。
关正卿看出他在想其他事情,一双眼睛蒙上一层晶亮的泪花,食指碰到他的杯子上,一阵冰凉。
旁边小炉子温着水,重新灌入热水,和凉水中和了一下,摸着不烫,关正卿递到他嘴边:“怕凉?”
桑元双目直视他,点点头,接过水喝了下去。
这种事情不好解释,就此应下便是,而且,他已然来到这里,何必在留恋之前的日子。
便宜夫君身子不好,但人倒是个体贴的。
他小声道:“谢谢。”
桑元又睁着眼睛,偷偷看他。
其实要是和眼前这个人相处一生,也不是不行,这盲嫁还真是嫁对了,这原主应该再怀一点希冀,或许好日子就离他不远,只是对于一心求死之人,桑元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希望他来世过得幸福,等以后有时间,替他去庙里求一盏祈福灯。
小夫郎似乎胆子呀,有点小。
看人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关正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与情,这是为自己冲喜的夫郎,要是他没了命,他就要一直顶着寡夫的名头。
与理,他应该和他琴瑟和鸣,好好过日子。
关正卿道:“不用道谢,今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嫁娶一天下,他作为小哥儿肚里估计没进多少米,桌面特意放的糯米糕也丝毫未动。
席面上,他偷拿了不少果腹的糕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