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病

尹春娇也被那一下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xa节`

之前是怎么噶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一觉睡醒就来这里了。

但这次慢慢窒息灵魂仿佛被剥离身体的感觉让她再也不敢拿小命开玩笑了。

别人嘴里的一会儿,对她来说简首比一个世纪还要久,那种说不出来话的窒息感,那种濒死的生命渐渐消亡的恐怖,这辈子她都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大概是被吓出了汗,或许是躺在地上那一会儿有寒气入侵,总之,尹春娇病倒了。

上次原主生病后也没吃药,都是硬扛的,之后就换了芯子。

这次尹春娇生病,好在有儿子在身边。

周济民忙坏了,不仅他妈生病了,他媳妇脑袋上也磕了个大包,她说她脑袋有些木愣愣的,坐着就恶心想吐,只能躺着。

好在桃桃是个很乖巧的小朋友,除了饿了拉了尿了才会哼唧,其他时间都乖,偶尔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一会就睡了过去。

他们村没有卫生所,有事都是去镇上的卫生院。

所以他只能趁着桃桃睡着后赶紧去村里找以前一个采药的老奶奶,老奶奶婆家姓方,大家都喊方奶奶,她祖上就有人是大夫,只不过医术传男不传女。

方奶奶从小耳濡目染的,倒也学会了不少症状跟配药,后来嫁到这边,很长一段时间就是靠采药维持生计。/1′1.k′a?n¨s,h!u¨.*c¨o′m~

只是后来乱起来后,十里八乡都没大夫来,这才慢慢的给人看病,但也只看一些简单的。

周济民说了症状后,方奶奶给配了药,还对他说:“晚上要是发烧说胡话,你就弄点清水给送送。”

周家今天的闹剧,全村人都知道了。

听说要不是来了个客人,那尹春娇可就得死了。

一只脚都踏到阎王殿了,能不发烧吗?

“怎么送?”周济民有点懵,很想问送什么,但下意识里觉得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没敢说。

老太太压低声音:“你就找你隔壁老刘,她知道,但要偷偷的,可不能让人知道了。”

现在要是发现谁搞封建迷信,那可不得了。

周济民记住了,又说了媳妇的症状。

老太太就道:“不用喝药,多躺着,多休息两天就好了,头上的包煮个鸡蛋揉揉,鸡蛋就不要让人吃了。”

周济民点头。

回来后周济民就开始熬药煮鸡蛋。

煮好的鸡蛋给王秀秀,她虽然有些不舍得,但还是听话照做,热乎乎的鸡蛋在那个包上来回滚,虽然疼,但热乎乎的也很舒服。

周济怀放学回来得知老娘居然病了,又听到二哥说了事情经过后,先跑到房间看了一眼尹春娇,抹了下他妈额头,有些烫,愤恨的将书包一丢,就跑了出去。\w¢z-s`x.s¢._c-o/m!

周济民刚熬好稀饭从厨房出来,见他跑的飞快,喊了好几声都没把人喊回来。

一首到天都黑透了,周济民把药跟稀饭都给尹春娇喂下去了,周济怀还没回来。

周济民有些担心,又不敢跟他妈说,就跟王秀秀说了一声,准备摸黑循着村子里的路找一下。

结果刚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黑黑的人影往这边来,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老三?”

周济怀声音嗡嗡的:“是我。”

周济民就没动了,等周济怀走到跟前才道:“干什么去了,天黑了都不回来?”

“给咱家讨公道去了。”说完还给了周济民一下:“咱妈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居然就这么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算了,今天这么多事我哪里走的开?”周济民道:“当时我跟秀秀把妈扶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人都走了,就只有周西叔在,我还能去把人喊回来啊……”

“那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周济怀很是气愤:“要不是爷爷,他能当上大队长?”

周济民拽了他一下:“行,回去,明天我去大队部问问。”

“不用你去了。”周济怀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散钱:“我己经把公道讨回来了。这里是十五块,你拿着,给咱妈买点好的补补。”

“你哪里来的钱?”周济民拉住他问,神情很是严肃。

“自然是找吴家要的,他们欺负我妈,这事能这么算了?”

“吴家人给你的?”周济民问。

周济怀脸色闪躲,“对啊,就是他们给我的。”

说完一甩胳膊,将周济民拉着他的手给甩开:“走了,回家吃饭,我都饿死了。”

“老三,你站住。”周济民再次上前把人拽住:“你不说是吧?”

周济怀很是不悦:“反正是周家人给的。不是我偷的。”

“那就是抢的了?”周济民太知道自家弟弟什么德行了:“你是不是找周三德要的?”

周三得是今天闹事那个姐姐的小儿子,也在念小学,跟周济怀同班,但比周济怀小两岁。

周济怀眼神再次闪躲起来。

“我就知道。”周济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钱:“他们家确实要给个说法,但不能是这样的。这钱我送去大队部,明天找大队部要个说法去。”

“不行。”周济怀不肯。

“你说是吴三徳给你的,那吴家也能说是你从他们家偷的,你怎么证明?你的名声要不要了?咱们家的名声要不要了?”

“名声管屁用啊?”周济怀大声道:“一天到晚就名声名声,被欺负的时候人家管你名声好坏了吗?”

“你倒是名声好。全村谁不说你老实能干,是个好青年,咱家是一锅老鼠屎,就你是那一粒米,但结果呢,你被两女的讹上了都不敢为什么辩解,还害得我妈差点被吊死,你的能耐呢?”

周济怀喊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周济民被质问的哑口无言,那种情况下他脑子都木了,哪里还能想那么多。

周济怀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再次被周济民拉住。

周济怀扭头问:“你松不松?”

“不松。你跟我一起把钱交给大队部,就说是吴三徳给你的,你就说吴家给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么给不太好,就送到大队部来了。”

周济民这会儿又很冷静,仿佛一点也没被周济怀说的那些话影响似的。

“不……”

周济怀话还没说说完,就被周济民一把捂住了嘴:“你喊,你喊的再大声一点,明天全村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从吴三徳那要了钱。”

“我们本来是占理这一边的,你这么一来,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周济怀不动了。

“妈还在那躺着呢,你这一闹,那些人还以为是妈指使你去的,她名声本就不好听,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好了点,你再让她被人说闲话是吧。”

周济怀想反驳,但不知道要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