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天行吾怕蜀道山

第19章 打劫被打劫

暮色笼罩山谷,五道身影正蹲在溪边清点战利品。·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诸葛歌举着个雕花玉壶狂笑:"这邪修居然把春宫图藏在壶底暗格!"话音未落,溪水突然炸起十丈水墙,黑袍大汉踏浪而立,腰间骷髅头叮当作响。

"此路是我开!"大汉声如破锣,掌心托着块刻满符文的石碑,"此树是...哎我树呢?"

赵德柱,东洲一散修,平生最爱三件事——打劫、背黑话、在打劫时背错黑话。仗着一身横炼铁布衫身实力,喜欢打劫其余修士。凭着打劫,硬生生将修为提到元婴后期,也算是奇葩。修为比他低的打不过。修为比他一点的,他凭借肉身能把你耗垮。修为在高的直接逃跑,这些年被他打劫的修士和小宗门被他打劫的不在少数。关建这家伙只打劫不伤人。照他的话说就是你们是我的财神爷,我要是把财神爷杀了。那就是得罪财神爷。所以被他反复打劫的修士与小宗门不在少数。

南宫主金扇轻摇:"道友,这开场词是三百年前流行款。"

"呔!"赵德柱一拍大腿,"那换一个!天苍苍野茫茫,我赵德柱..."

"要打劫是吧?"金玲儿红绫卷起巨石砸去,"姐姐赶着泡温泉!"

巨石在三丈外炸成齑粉。赵德柱叉腰狂笑:"本座元婴后期修为,尔等..."

"本公子来!"南宫主金扇化剑跃出,"正好试试新研制的痒痒粉!"

剑气裹挟粉色药雾席卷而去,赵德柱不闪不避,胸膛硬接剑锋——"叮!"

金扇脱手飞出,南宫主虎口崩裂:"这厮是铁打的?"

"错!"赵德柱撩开衣襟,露出黝黑胸肌,"是《铁布衫》第八重!乖乖交出储物袋,免受皮肉之苦"

三个时辰后,南宫主累瘫在地。/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赵德柱头顶插着三根金钗,鼻孔塞着南宫主的香囊,依旧中气十足:"我赵德柱..."

"换人!"金玲儿红绫缠住他脖颈,"姐姐陪你玩玩~"

合欢秘术展开,漫天桃花飘落。赵德柱眼神迷离:"仙子..."

玉指划过他胸膛:"叫姐姐~"

"姐你大爷!"赵德柱突然暴起,铁拳轰碎幻境,"老子练的是童子功!"

红绫寸寸断裂,金玲儿踉跄后退:"这莽夫不解风情!"

《铁布衫》需保持元阳之身,赵德柱苦修八百七十年,至今仍是...

八卦阵图平地起,八道土墙困凶兽。赵德柱埋头猛撞,"轰隆"声震得山鸟惊飞。半炷香后阵法尽碎,诸葛歌顶着鸡窝头爬出废墟:"这他妈是人形凶兽?"

"错!"赵德柱抹去鼻血,"是东洲第一罩!"

打劫祖训——打劫必留裤衩,裤衩必绣"罩"字。

佛光普照三千界,梵音回荡九重天。赵德柱一拳轰碎佛影:"秃驴闭嘴!"

袈裟碎成烂布条,戒色光头上鼓起三个大包:"施主,打人不打脸..."

"我赵德柱专打脸!"

少年叹了口气,指尖星芒流转。赵德柱铁拳距他面门三寸时突然僵住——七十二道星纹如锁链缠身,每道纹路都卡在要穴。

"你..."赵德柱眼珠暴突,"用了什么妖法?"

"定身诀。"剑鞘轻敲他额头,"家师用来定烧鸡的。"

诸葛歌搓着手凑近:"储物袋归我!"

"靴子我要!"南宫主扯下鎏金战靴。,二^8·看\书-网\ ′已?发`布/最*薪¨彰+截*

金玲儿红绫一卷:"腰带挺衬姐姐~"

戒色默默捡起佛珠:"阿弥陀佛,亵裤留给他..."

几个快速分赃,这家伙挺富有的,上品灵石就十几万,中下品灵石总共有上千万,各类法宝,灵器宝器,丹药,符录数不胜数,灵石全被上官玉拿走放进小鼎中,小鼎内部灵气瞬间爆。

暮色中,赵德柱蜷缩成虾米,浑身上下只剩条绣着"罩"字的红裤衩。五人扬长而去时,他含泪咆哮:"我赵德柱...记住你们了!"

打劫打到白已头上不说,还他妈一朝回到打劫前。

溪水倒映着光溜溜的身影,裤衩上的金线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最显眼的是那个金烂兰的“罩”字。

暮色将溪水染成琥珀色,五道身影围着篝火坐成歪七扭八的圈。诸葛歌正用八卦盘当烤架,串着条三丈长的赤鳞蟒——这倒霉妖兽半个时辰前还在下游喝水。

"滋滋"的油脂滴落声里,南宫主捏着兰花指往蟒肉上撒金粉:"这是南海鲛人泪磨的香料,配赤鳞蟒的土腥味正合适..."

"土你大爷!"诸葛歌一巴掌拍开他,"老子抓的可是百年妖蟒!"

金玲儿红绫一卷,从蟒腹掏出颗拳头大的蛇胆:"好弟弟~这可是大补之物。"玉指轻弹,蛇胆精准落入上官玉怀中。

少年望着蠕动的墨绿色胆囊,默默塞给戒色:"大师更需要。"

"阿弥陀佛..."戒色捧着蛇胆的手微微颤抖,"贫僧修的是大乘佛法,不忌荤腥..."说罢仰头吞下,光头上瞬间泛起绿光。

看得上官玉眼角直抽抽“大师真是高人啊,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啊!” “贫僧修心不修口”戒色满面笑容。 “那为何 法名叫戒色呢”上官玉此言一出三人笑喷。 金玲儿适时补刀“老娘的内衣擦佛像是不是要干净些” 戒色“小僧去方便”说着开溜。

,!

黑风寨赵德柱若在此,定会感慨这五人比他更像劫匪——不是劫匪的祖师爷,毕竟连妖蟒的门牙都被诸葛歌撬下来当占卜工具了。

篝火噼啪作响,南宫主掏出面琉璃镜整理刘海:"说到东洲趣事,三年前天剑山那场收徒大典..."

"我知道!"诸葛歌窜起来,头顶呆毛粘着片蛇鳞,"当时天剑长老放话说要收绝世剑胚,结果来了个扛锄头的!"

戒色突然咳嗽:"咳咳!"

"对对,那秃...那位佛门道友!"诸葛歌硬生生改口,"一锄头劈开了试剑石!"

金玲儿红绫卷走最后一块烤蟒肉:"后来呢?"

"后来天剑长老连夜改了门规——'带锄头者不得入山门'。"南宫主金扇遮面窃笑,"据说那试剑石到现在还裂着。"

火光映得金玲儿眉眼如画:"说到趣事,我们合欢宗倒有桩秘闻..."她突然贴近上官玉耳畔,"百年前有位师姐,把欢喜禅的佛子拐跑了~"

戒色手中佛珠"咔"地捏碎两颗。

"那佛子还俗后开了家胭脂铺。"金玲儿指尖燃起粉焰,"招牌叫'菩提泪',现在还是东洲贵妇最爱..."

"后来呢?"诸葛歌伸长脖子。

"后来啊~"红绫突然缠住他脖颈,"后来他们生了七个娃,个个精通佛法与媚术~"

戒色突然起身:"贫僧去下游洗...洗袈裟!"

南宫主金扇轻摇:"要说荒唐事,我们南宫家曾有位先祖..."

"是不是三百年前那位?"诸葛歌眼睛发亮,"听说他女扮男装混入合欢宗..."

"闭嘴!"金玲儿和南宫主异口同声。

扇骨突然射出三根银针,诸葛歌抱头鼠窜:"你急了你急了!"

上官玉默默给烤架添柴,火堆里突然"噼啪"炸响——竟是诸葛歌先前埋的爆炎符。

月过中天时,诸葛歌摸出个酒葫芦:"来点百花酿?当年从百花谷顺的..."

"顺?"金玲儿眯起眼。

"借!是借!"诸葛歌抹汗,"我留了字据的!"

酒过三巡,南宫主突然踩着醉步唱起小调:"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调子拐了十八个弯,惊起夜枭无数。

金玲儿红绫作水袖,合着拍子跳起胡旋舞。戒色抱着酒坛念往生咒,诸葛歌用蛇牙敲八卦盘伴奏。

上官玉抱剑倚树,看着这群醉鬼把《将进酒》唱成《鬼见愁》,忽然觉得老头踹自己下山时,可能早就料到这般光景。

晨光熹微时,众人横七竖八醉倒溪边。上官玉独坐树梢,手中把玩着昨夜从蟒首抠出的晶核——这赤鳞蟒竟有蛟龙血脉。

山河鼎内,蛟脉感应到同源气息突然翻腾。少年嘴角微扬,将晶核投入鼎中。小世界顿时雷云密布,灵雨裹着蛟龙之气浇灌在赤炎朱果树上。新结的果子长大一圈。

玄霄子若在此,定会欣慰徒弟深得真传——连醉酒的同伴都能当成肥料来源。

溪水潺潺流过众人鼻尖,南宫主的金扇漂向下游,扇面上"东洲第一美"的字样在朝阳下熠熠生辉。而十里外的某处山洞里,赵德柱正抱着抢来的破碗发誓:"我赵德柱...嗝...定要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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