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圣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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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心下午回来的时候,行李被张姐不知道摆在哪里了,所以这会子,她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找衣服穿,只是总不能就这样呆在房间里裹着浴巾吧?
想到这里安言心宁愿刚才没有去洗澡,穿着那身挖煤装总比这样子袒露好多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安言心实在坐不住了,她霍的起身就要出去,她想着箱子也许还在客厅呢。
乔璟川见她径自朝门口走去,眼神瞬间就变了,冷声道“去哪?”
“客厅。”安言心想也没想就回答。
闻言,乔璟川的眼神更冷了,这个女人不知道客厅有人吗?就露这么一会儿给自己看就不愿意了,宁愿出去露给别人看?
不过他知道和她争论是毫无结果的,所以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将冷意压了下去,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到安言心的背后,笑道“哦?你不觉得你这样出去引人遐想吗?”
安言心闻言一愣,瞬间脸色爆红,这个家伙。不过她确实没想到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要是真冒冒失失的出去了,一定被那两个助理背地里笑死。
与其这样子,那……
安言心索性又回来了,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床单裹了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然后安安定定的坐在沙发上不吭声。
乔璟川嘴角抽搐了下,随即想起了什么。
他走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了刚才那个小药箱子,走向安言心身边。安言心见他过来随即站起来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乔璟川听她这样说脸色明显的不悦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薄唇紧抿着,像是在生气。
安言心见状也不敢坚持说什么,只巴巴的看着他,沉默的站在那里。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需要裹得这么紧吗?”乔璟川突然开口,安言心一愣,随即把头埋下,像个鸵鸟。
突然感觉上肩膀一凉,安言心还未来得及躲避就已经被乔璟川搂进怀里,鼻翼间瞬间就充满了他的独特气息,带着丝丝的蔷薇香气,安言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神志不清了。
她努力的想要抗拒,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丝毫动弹不得,他的头就埋在她裸露的颈窝间,呼吸痒痒的打在上面。
安言心吓坏了,拼命挣扎,顾忌到客厅有人在打扫,她不敢太大声,只是用尽全力的推他。
耳边却突然传来乔璟川疲倦的低呵“你再动我就不保证会不会做点别的了!”
安言心一听,立刻僵住了,只得任由他抱着不敢动。
乔璟川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样,越勒越紧,让安言心觉得呼吸困难,她终于忍不住小声的抗议道“我喘不过气了。”
乔璟川却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只听见他带着浓浓的鼻音喃喃道“肋骨,肋骨”
安言心疑惑的皱了皱眉,她好像没听明白,肋骨?还是排骨?他饿了吗?
安言心推了推他小声的问道“你饿了?”
乔璟川被安言心这么一问终于不出声了,却是像在生气一样将她勒的更紧了,安言心觉得自己就剩一口气了,他在不放手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乔璟川这才松手,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安言心一被放开就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看着他。他的忽冷忽热弄得安言心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他回头拿起了一个药膏,从床单里将她的手拽了出来,细细的涂上药膏。安言心顿时觉得刚才还火辣辣的水泡,立刻有一股凉意散发了出来,舒服多了。
她看了看乔璟川,本想跟他说声谢谢,但是又怕惹他生气,只得作罢。
“以后不会煮饭可以找一个阿姨帮你。”乔璟川突然开口,一种平淡的叙述的口气说道。
安言心一时没听明白,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
“明天一早律师就会过来,离婚吧。”安言心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当乔璟川说离婚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不舍,但也只是一瞬间,要不是安言心一直看着他是不会发现的。
安言心愣了愣,对于她来说离婚两个字远远没有乔璟川眼里的不舍带给她的震撼强烈,因为她早已经知道他们会离婚,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也想到乔璟川会不同意,因为他的占有欲,可是刚才他眼里的那抹不舍不带任何的占有欲,可是却让她心痛难抑,她们终于可以离婚了,可是她不快乐。
安言心突然想起乔璟川刚才搂着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声肋骨,应该是肋骨。
圣经上说每个女人都是一个男人的肋骨,上帝从他的身体里抽离,造成女人。每个男人一辈子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的肋骨,找到后他们就会幸福的契合在一起,那么她是他的肋骨吗?
应该不是吧?因为他们并不契合。
所以他们能够离婚是好事吧?因为只有彼此都自由了,他才能用心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根肋骨。
“好。”想罢,安言心点了点头,离婚好。
乔璟川见状拿起药箱子转身走出了卧室,当卧室的门关上的瞬间,安言心的眼泪无声的掉落在蓝色的浴巾上,就像安言心一贯的样子,无声无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只是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心口隐隐作痛,圣经上说女人是男人的肋骨,那圣经上有没有说,男人是女人的心脏。
因为心好痛,可是,他却不是适合自己的那颗心。
就那样坐在那里整整一夜,当清晨的阳光顺着诺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时候,安言心才静静的走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反射着那样一个憔悴的女子,身上裹着一个蓝色的浴巾,那个床单已经被昨天和乔璟川抗争的时候弄掉了,她竟然都没有来得及裹上。
可是,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这张脸。要是她以这张脸出现在和乔璟川离婚的现场的话,那她首先过不了的就是自己这一关。
她环视了一圈梳妆台,那里安静的摆放着各种的护肤品,虽然那些都不是她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只想依靠着这些东西来掩饰自己的狼狈,无暇顾及这是谁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