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跟你拼了
她不死心!一定是亲的不够用力!
或者位置不对,程琰那蠢货当时好像是被亲懵了才涨的……
裴清让太冷静了?得再来一下!
电光火石间,谢星晚脑子一抽,趁着裴清让还处于石化震惊状态,又凑上去,“啵”的一声,在他唇上用力补了一口!
这次更响!
裴清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一仰,挣脱了谢星晚揪着他领子的手。
他清俊的脸上血色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堪的苍白和难以置信的冰冷。
“谢星晚!”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压抑的怒火,“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程琰那种……那种……”
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程琰的“成功案例”,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轻浮的把戏吗?”
谢星晚彻底傻眼了,看着裴清让那受伤又愤怒的眼神,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比裴清让的冰霜还冷。
“不是!清让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谢星晚慌得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说我是想试试亲你一口能不能涨好感度升级?这听起来更像个神经病啊!
“想什么?”裴清让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笼罩住谢星晚。
“想学程琰那样?觉得这样很有趣?还是觉得……我裴清让,也是你可以随意戏弄的对象?”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扎得谢星晚心头发凉。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我……”谢星晚哑口无言。
裴清让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谢星晚心头发堵。
他不再说话,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身影迅速消失在河岸的黑暗里。
“噗嗤!”一声压抑不住的嗤笑突然从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
谢星晚猛地扭头,只见程琰那标志性的焦糊红毛从石头后面冒了出来,他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谢星晚!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让你亲!翻车了吧!哈哈哈哈!裴冰块那脸黑的……笑死老子了!”
谢星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抄起手边一块小石头就砸了过去:“程琰!你给我滚出来!”
程琰灵活地躲开石头,笑得更加猖狂,一边笑一边捶地:“哎哟喂!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肚子疼!哈哈哈哈!谢星晚亲裴冰块被嫌弃了!哈哈哈哈,老子能笑一年!”
河岸边瞬间炸开了锅。
“程!琰!”谢星晚的怒吼几乎掀翻树梢,整张脸涨得比程琰的头发还红,又羞又恼之下,抄起手边更大的一块石头,铆足了劲儿就朝程琰在的大石头砸了过去!
“哎哟!”程琰怪叫一声,像只受惊的猴子,灵活地从石头后面蹿了出来,险险躲开呼啸而过的石块。
那石头“砰”地砸在他刚才藏身的地方,溅起一片泥点。
他不仅没被吓住,反而笑得更加猖狂,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眼泪真的飚出来了:“哈哈哈哈!哎哟喂!谋杀亲夫啊!谢星晚!恼羞成怒了吧?”
“我跟你拼了!”谢星晚彻底炸毛,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去。
她此刻只想把这只幸灾乐祸的红毛狐狸那张讨厌的嘴给缝上。
程琰哪能让她抓到,怪笑着,脚下像抹了油,灵活地左躲右闪。
他一边躲,嘴上还不停:“哎哟!别激动别激动!不就是被嫌弃了嘛!多大点事儿!要不你再亲我一口?老子保证不嫌弃!不仅不嫌弃,我还给你亲回去,怎么样?买一送一!稳赚不赔!”
“我送你个头!”谢星晚气疯了,又是一个石头砸过去。
程琰“嗷”一声跳起来,捂着屁股:“靠!你来真的啊!”
山洞口的阴影里,祁渊静静地站着,金色的竖瞳如同冰冷的琉璃,将河岸边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他无声地转身,只留下洞口的冰冷死寂。
河岸边,谢星晚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程琰那浑蛋仗着刚升A级速度快得离谱,早跑没影了。
“程琰!你给我等着!”谢星晚冲着黑暗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嗓子。
她泄愤似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石子咕噜噜滚进河里,发出“噗通”一声轻响。
训练场上的空气紧绷如弦,谢星晚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都在紧锣密鼓地训练,为了尽快适应突飞式的异能。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外围警戒的年轻兽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训练场。
“慌什么?”程琰顶着一头被自己火燎得更焦的头发,气急败坏地吼,“天塌了还是血狼族打到家门口了?没看见……”
“是狼人!狼人部落!”报信兽人喘着粗气,脸色煞白,指着部落入口的方向,“陈墨!是那个狼人少族长陈墨!她……她带着几十个狼人,说要见谢小姐!他们……他们……”
“陈墨?”谢星晚猛地收束心神。
陈墨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出现?还带着几十个狼人?
“他们怎么了?说清楚!”谢星晚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
报信兽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惊悸:“他们……浑身是血!好多人受了重伤!那个陈墨……她背上的伤口深得……深得能看见骨头!他们说是来……来投奔的!”
“投奔?”萧昱衍漂亮的凤眼瞬间眯起。
“走!”谢星晚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朝入口方向冲去。
部落入口处的气氛异常凝重,负责巡逻的吗喽兽人战士手持武器。
在他们前方十几步外,几十个狼人战士相互搀扶着,如同刚从血池地狱里爬出来。
他们身上的兽皮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而站在这些残兵最前方的,正是陈墨。
她手中拄着一柄断矛,矛尖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半截染血的矛杆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