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威胁
正当我感叹这家伙造型别致的时候,中间商已经来到郭主任面前,伸手就问他钱准备好了没有?
“钱已经带来了,就在车里。”
郭主任一边点头,一边带着老谢往车门方向走,可这家伙太紧张了,眼睛时不时往我这边瞟,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发抖。
老谢很精明,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对,忽然停下来不走了,对郭主任说,“我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交易先取消吧,等下次再把东西给你。”
说完这家伙就往后备箱这边看了一眼,竟然扭头跑向绿化带。
次奥,不愧是明叔的对手,没想到这姓谢的这么精明,我躲得这么好都能别他发现!
事已至此,我只能用力推开后备箱,直接跳到马路边上,指着对方背影大喊道,“老谢,别跑了!”
不料在听到我的喊话声后,老谢直接把身体仰了一下,表情变得更紧张了,瞬间加快了脚步。
我赶紧跟上去,甩开膀子百米冲刺。
老谢虽然反应很快,可毕竟人到中年体力不支,加上一身的肥膘严重影响发挥,很快被我追上,照准他屁股踢出一脚。
老谢惊呼,失去平衡倒进草坪,狼狈地滚了一圈,居然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朝我洒来。
我闻到味道不对,赶紧躲开,这才发现他洒向我的居然是一把生石灰,顿时好气又好笑,绕过去对着他屁股又是一脚。
这家伙长得跟个秤砣似的,趴在地上连连喊道,“哎哟哟,别打了,我不是有意赖账的,黄金蟾特别难抓,总得跟我点时间吧,我保证下个月,不这个月末就能帮你们搞到手。”
我愣住了,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黄金蟾?
对方也懵了一下,揉了揉屁股爬起来,瞪着一双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眼仁,仔细看我两眼,然后吁了口气说,“搞什么啊,原来你不是廖家人,真吓死我了!”
见他这种反应,我猜到这丫的刚才之所以这么谨慎,可能是因为错把我当成仇家了,便忍不住冷笑起来,“谢老板反应可真快啊,怪不得明叔说你难找呢。”
“等会儿,你说谁?”
老谢又一次大惊,瞪圆了老鼠眼睛看我,“小老弟,你谁呀,怎么你跟段明认识?”
我哼道,“当然认识,他让我代替自己想你问一声好。”
他讪笑说,“好什么好,这几年业绩不佳,上哪儿都倒霉,话说你刚才追我做什么,我们有仇吗?”
我指了指旁边的郭主任,说咱俩没仇,但你帮姓郭的害人,对方请我来帮忙解决问题,我又找到你,只好叫姓郭的带路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谢眼珠转的飞快,马上挤出一副笑脸说,“哎呀误会,我还以为……呵呵,小老弟你身手不错嘛,我之前没听说过你这号人,难道是段明刚收的门徒?”
他口中的“门徒”是行业内的叫法,跟学徒工差不多一个意思,我摇头有点头,表示自己的确跟明叔学了不少东西,但我们并没有师徒关系,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属于合伙人。
老谢马上挤出一副笑脸,咂嘴说了不起,明叔可是头老狐狸,小哥你这么年轻就能跟他一起搭伙做生意,看来能力没得说,早知道贵阳有你这号人物,我早该过来拜码头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丫的还挺会聊天,摆出一副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还笑眯眯地表示自己跟明叔是老朋友。
要不是我刚跟明叔通过话,没准还真就信了。
这人是个笑面虎,跟这种人打交道最麻烦了,我也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了当说,“攀交情的话先放在一边,聊聊客户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吧。”
老谢却装傻充愣,摇头说解决什么,业务不都做完了吗?
我说你的业务是干完了,可我的业务才刚开始,你用子母蛊把人霍霍得这么惨,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老谢马上说,“小哥,你也是这行的人,难道不了解这行的规矩?阴物商只负责出货,至于客户拿到货之后怎么运作,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只负责给客户达成心愿提供便利,这行可没有售后服务的说法。”
我冷笑说你少废话,子母情蛊害人不浅,如果你今天不想办法替我搞定留在客户身上的隐患,我肯定不能放你走。
这家伙立刻耍起了无赖,说小哥,你这么说是不讲行规了,大家都是这条道上的人,干嘛要难为同行,
“客户的恩怨应该交给他们自己解决,你我都是局外人,没必要搞得剑拔弩张啦,要不这次就当叫个朋友好了,等下次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诶,你拿刀干嘛?”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就不动声色亮出了藏在口袋里的弹簧刀片,老谢吓一跳,哆嗦着嘴后退两步,“小哥,咋可不行这样式的,为了生意没必要舞枪弄棒,这样没意思。”
我说确实没意思,我也不想跟你啰嗦,还是那句话,你替我的客户搞定子母蛊,我让你走,不然……
“不然你还能咋地?”老谢毕竟是这行的前辈了,被我当面拿刀威胁,估计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表情居然变得硬朗起来,说你要捅死我啊,来来来……别忘了这里可是国内,捅死我你也得坐牢。
我似笑非笑说,“我哪有那个胆子,不过看老哥你的样子,似乎在外面得罪的人不少吧。别人不说,光明叔就很想亲自陪你聊聊。”
“你要干什么?”
老谢流了一脖子冷汗,满脸肥肉在不自然地发抖。
我坏笑着取出绳子,说不干什么,只想请你去我店里坐坐,除了明叔外,我还猜到你最近应该正在躲一个姓廖的人,要不要我把你在贵阳的消息放出去,请那位姓廖的也过来当面聊聊?
我会这么说,是因为通过刚才的交谈,判断出老谢正在躲一个姓廖的仇家。
果然听完我的话之后,老谢的表情顿时就耷拉下来,哭丧着脸说,
“得,小哥你路子挺野啊,这次算我认栽,你把那女人带来吧,我想办法帮她解!”
“好说。”
我立刻掏出手机,示意勇哥开车把人带过来。
等到汇合之后,老谢就坐上了我们的车,指引我们把车往山里开。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进山,是不是又想耍什么幺蛾子。
老谢哭笑不得,“我只是个阴物商人,自己不懂得炼蛊,子母蛊是一个苗裔法师亲手炼制的,不带这个女人进山,怎么给她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