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渡红尘乌行雪

11. 盟友内部生嫌隙

    “康乔,何夕?哦?”梅舒玩味的笑意浓得散不开,然后表情逐渐阴鸷起来,“看来唐隽这个老狐狸耍了我!当初我去找他将康乔拿入狱,他三番五次和我打马虎眼,非要我找了姐姐,他逃不过去了,才愿意办事,竟然就这样糊弄我,好好好,立刻修书给姐姐,给我好好地责问唐隽。”


    这下人丑陋的五官也跟着拧在一起,阴狠狠地说道:“主子,那康乔那个家伙呢,他身边竟有高手保护,我一时奈何不了他,还请主子多叫些高手来,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省得他出去乱咬主子的秘密。”


    梅舒竖起二指,示意他不要再讲下去,道:“秘密?他可没有拿到我的证据,不然他狗一样的性子,一定会咬着我不放的。”然后他看向这丑陋之人,夸奖道:“这事,是你办的好。”


    这丑人听了主子肯定了他,心里不免得意,但一想到不能杀了康乔泄愤,心里又如百爪挠心,恨不得立马将他碎尸万段,愤恨道:“那主子为何不告诉驸马,让他有所防备。”


    梅舒噗嗤一下笑了出声:“告诉他?这康乔就是咬人的狗,换个人咬不好吗?而且你不想想,是谁把康乔弄过来的,是唐隽,唐隽背靠天子,你没看见背后下棋的人就是咱们的圣人。圣人想办他,我还去提醒他?这些年,军工集团的老人们都死的死,贬的贬,虽然子孙们也袭爵了祖业,终究比不上往日的辉煌,他们只能抱团取暖,不然就远离核心咯。”


    梅舒轻吹一口茶水,那翠绿的叶子在水里打个旋儿,又调皮地在水里游了几圈,梅舒小酌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是都是蠢材居多,可眼下祖上的余威犹在,官场上还有不少是他们祖上提拔上来的人。他们抱团,一时间还真掣肘了咱们天子。所以天子才会扶持我们陆家去跟军工集团对抗。”


    丑人听得如梦初醒,但还是心有不甘,梅舒继续解释:“现在史元成也觉得军工集团影响力变小,所以不断拉拢我们陆家。可是若是真与他们为伍,必是天子眼中钉。而且就算跟他们抱团,把控了朝政,到底是他们说了算,还是陆家说了算?不如就顺水推舟,拔掉这个毒瘤,让我们陆家在朝堂上一家独大!”


    梅舒知道丑人的心思:“你的心思我懂,你恨康乔入骨,我也最讨厌别人背叛我,想当初他像狗一样跪舔,居然在背后咬我,还有唐隽,这二人待日后我定要清算!你是功臣,等事成之日,让你将康乔抽筋拔骨,以泄心头之恨。”说完,在丑人的肩头上拍了两下。


    这丑人被梅舒拍了以后,感动得想哭,又想到了主子允诺的抽筋拔骨,心下果然舒坦不少。他突然想起史元成的贿赂银,便询问道:“那驸马爷的银钱咱们还收吗?那日我去收银的时候看见了康乔,便知道他肯定暗中看着到底是谁和驸马利益输送,我就射杀他,可惜没杀掉,又怕暴露自己便先走了。事后驸马已问话为什么不去,我推脱说那日宿疾发作,便没去,下次他再来还收吗?”


    梅舒轻放下茶盏,稳操胜券道:“收,隐蔽点,别被发现。不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而且姐姐在宫里也需要大量的银钱打点,收来后,孝顺一半入宫。”


    史元成接连两日的拜见,都被千峰挡了下来,任凭他好赖话说尽,就是不见。史元成在家也是气苦,这边和顺公主推脱说不见,那边梅舒管家也不收银钱,这是何意?他负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朱若烟看着心里也跟着着急,驸马爷只要一遇上事便会暴走,朱若烟思虑了一下,迎了上去,嘴巴甜甜道:“我的爷,您再转,都快把我的头转晕了。快些坐下歇歇吧。”说着朱若烟便拉着史元成往床边坐。


    史元成一甩手:“一边去,一股子骚气,熏得老子头疼。”


    朱若烟对着自己咯吱窝下使劲地闻了闻,除了浓浓的胭脂气,没有别的味道啊,她嗔怪道:“爷,您就会调笑奴家。您要是有心事,可说来听听,若烟帮您分析分析。”她执着地把史元成拉到了床边坐着,自己也半跪坐在床上。


    “娘们家你懂个屁,少废话。”史元成粗暴地打断朱若烟。


    朱若烟也不气馁,葱白的玉指轻按在史元成鬓边,语调轻柔地说:“奴家是不懂,所以才需要爷教导。”


    手指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人觉得十分惬意,史元成也安静下来,道:“和静已经发现了围场的秘密,但却密而不发,也赖在这儿不走,不知何意,我怕她再待下去,就会发现那些事情了。还有梅舒,之前几次给他送钱他都笑纳,这次却没来收,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朱若烟听着,脑袋在飞速地转着,对史元成说道:“老爷,和静这事好办啊,您只管修书一封,让柔嘉公主去皇上那吹吹风,说说她在这里针对您的事,再让前朝您的那些兄弟们施施压,皇上自然就把和静叫回去了,我不信皇上召回,她敢不回?至于梅舒老爷,是不是和静来了,他变得谨慎了,先观察下情况,只要和静走了,一切就如常了。还有老爷每次给梅舒送各种稀世珍玩,现下和静那双眼睛盯着呢,梅舒老爷不敢拿也是正常,老爷不妨都换成银票,方便携带,这样相信梅舒老爷就不会拒绝了。”


    史元成听了,忍不住抱住朱若烟亲了又亲,刚刚那股子熏人的胭脂味现在倒变成了调情的催化剂。史元成这才发现朱若烟穿着一身绣着金边的红绸,摸起来滑溜溜的,就像美人的玉体,让他不自觉地起了反应,然后便整个人把朱若烟压在身下,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还是你机灵,快让老爷我尝尝。”


    朱若烟在身下扭动,咯咯咯地笑着,道:“老爷,您给柔嘉公主写信,可会写一些互诉衷情的话?不会把您给奴家说的再说一遍给柔嘉公主听吧。”


    史元成正在兴头上呢,听到朱若烟吃味的话更觉可爱,便哄道:“那肯定,不仅会说,更会把跟你做的事跟她再做一遍呢。”


    朱若烟嘟着粉唇,轻轻地捶打着史元成,娇羞道:“爷,您太坏了,原来这些子情话竟都是骗奴家的。”说完,朱若烟便佯装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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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元成一把把她板正,然后胡乱地亲着,说:“逗你玩呢,快点办正事,办完了你执笔,给柔嘉写信。”朱若烟这才满意。


    其实季语姝这两天没见史元成倒是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当初被撞的那下,让自己这两日一直昏昏沉沉的,额头上更是鼓起了一个大包,她还计划着留下来接着调查,不想这么快和史元成把窗户纸捅破。这两日她就对窗而坐,吩咐千峰去将李村的孩子寻来,都保护起来安顿好。


    千峰问:“可是这样不就暴露了殿下已经知晓此事了吗?而且殿下不是说皇上并不会因为这件事严惩驸马吗?那驸马爷回来会不会变本加厉?”


    季语姝摇摇头道:“这种事的确伤不了史元成,但让父皇知晓也必会申斥他,让他莫要再干这些糊涂事,能保住李村这些孩童的性命也是好的。”


    千峰领命便直奔李村而去,而巧合的是,在季语姝昏迷的时候,史元成就想到了这些孩童,便命人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这些孩子被救走后就像不翼而飞了一样,杳无音讯。属下问要不要把这些李村的人都杀了,尤其是已经失去孩子的这些父母都灭口。史元成气愤地跳打在属下的脑袋上,骂道:“蠢货,你是要夷平这个村子啊,这多大的事啊!而且和静就在这边呢,明摆着是要和我们作对,你这是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属下连忙抱着头告饶。


    史元成气道:“别什么事就想着打打杀杀,送点钱财去安抚一下嘛,那些孩子没死的自然不敢讲,孩子已经死了的还有别的孩子呢,他们敢说?当初幸亏听了若烟的,不能吃绝户,得给他们生的希望,咱们才有生的希望。快去送点钱去人道安抚一下吧。”属下连连称赞高明,便前去了。


    所以千峰这一趟自是无功而返,他叹着气返了回来,季语姝看到他垂头的模样,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倒了杯茶,让他坐下慢慢说。千峰不坐,低头道:“有负公主使命,属下并未找到那些孩子,尤其是公主提到的那两个孩子,更是没有寻到,奇怪的是李村的人都不承认这是个围猎场。”


    季语姝喝了口茶淡然道:“你也无需自责,咱们的对手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那……那些小儿呢?公主不是担心他们吗?”千峰不解道。


    “无需担心,若是他救走了孩子,他们自然是安全的。李家村暂时也不会有风波了。”


    “那咱们的调查陷入死局了?”千峰替季语姝担忧道。


    “千峰,这两日你帮我留心一件事。”季语姝朱唇微启。


    “公主尽管吩咐。”千峰垂首抱拳。


    “我总感觉,他还会出现给我们线索的,你且仔细看守,务必留住他!”千峰自然知道季语姝说的是谁,自己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不出两日,公主府门前的地上又出现了一封信,而躲在暗处的千峰一下鬼魅般窜到黑袍人面前,待看清千峰的动作时,千峰已经一下把黑袍人的衣帽抓了下来,将来人看了个清楚,千峰吃惊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