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做房产中介的日常苏水宜
51. 第51章 东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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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看着汪蓉蓉打开盒子露出的重阳糕，感叹着：“原来这就是重阳糕啊。”
她还真没吃过重阳糕，糕体一共三层，底下是一层黄色的，中间应该是一层豆沙，上面是白色的，撒了大枣碎和松子，咬一口，糯糯的，甜甜的，应该是放了糯米粉，“蓉蓉姐，里面有糯米，豆沙，白糖，黄色的是什么？”
汪蓉蓉道：“是玉米粉，里面还放了大米粉。”
“放了这么多种粉，那做起来很费功夫吧。”
“是有一些费功夫，好在一年就做一次。”汪蓉蓉将重阳糕切成六块，递给沈意一块，又喊了叶桃过来，擦了小手，给孩子一块，然后自己才拿起一块坐着吃。
沈意看着她忙活完道：“咱们这行当，看似时间自由，但是要想赚钱就得日日干活，出来谁不想赚钱，年轻辛苦些，多攒点，今日卖得好，还不知道明日如何，市场瞬息万变的，我自己都觉得疲累，你还要带孩子。”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汪蓉蓉有心脏病，只是汪蓉蓉未说，她也好提，毕竟是私事。
汪蓉蓉看着手里拿着吃的，边吃边四处看的叶桃，“我想的少，把孩子拉扯大就行，如果能卖房子就一直卖，再辛苦，也比以前出苦力强。”
“你都不知道，没有叶桃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卖水果，水果折损大，每日都有坏的，又舍不得扔，天天就吃烂水果了，而且卖水果都是天还黑着就要去进货，从来没睡过早觉，和那时候比，房牙的活计要轻松多了，咱们牙行今年项目好，咱俩多努力，多赚点。”
沈意将手里的重阳糕吃完，拍拍手上的糕屑，“是得多赚点，买了铺子又装修，荷包立马空空。”
“不过这山里的空气是新鲜，我梦想的生活就是在山脚下有个宅子，有一片果树林，想吃什么水果种什么水果，而且春天能有花开，秋天摘果实。”
“再有一个大园子，种各种蔬菜，庭间小路上种上五颜六色的野花，每日透过窗子发呆，太阳下山，就出来散步，不用为生计发愁，日子岂不美哉。”
叶桃噗嗤笑出声来，“原来沈姨这么懒，日日就想着呆着。”
“你个小鬼。”沈意佯装生气，起来追着叶桃跑了一段。
叶桃被沈意抓住搂在怀里，咯吱咯吱笑着求饶道“沈姨不生气，我错了，我错了，等我以后当房牙了，帮你找个这样的宅子。”
沈意没想到，当房牙还成了叶桃的梦想，念叨两次了，真是小孩子，放了叶桃，回去坐着。
汪蓉蓉喊了叶桃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茱萸，用手帕给她擦手，“什么时候去采的茱萸？”
叶桃指指沈意，“就在沈姨坐的后面，有一大把。”
沈意回头看了一眼：“我坐着有一会了，还真没注意有这么一大把茱萸。”
汪蓉蓉给叶桃擦完手，将卷好的煎饼大葱递给她，“你爱吃的都包里面了，一边吃一边玩去吧。”
叶桃拿起煎饼，去树下数蚂蚁了，还掰点碎屑，看蚂蚁搬运。
汪蓉蓉让着沈意道：“吃啥，你自己卷，我就不给你卷了。”
“嗯，我自己卷。”
汪蓉蓉和沈意是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个裴公子论各方面都不错，就是身份对于咱们来说太高了，要不我看你俩真挺合适，不过，今日看那个表妹，穿金戴银，衣裳都是蜀锦，想来身份也不低，两人一起出来登山，可能是谈婚论嫁，既然有了婚约，你还是走得远些。”
沈意没料到汪蓉蓉又提起这事，“放心吧，蓉蓉姐，我晓得分寸。”
“咱们女人嫁人是下辈子的命运，这样的人家是断不会娶咱们这样的平明百姓为正妻的，你可万不能更他做妾，他那个表妹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手段不会少，就是她好相与，也不能做妾，看着吃穿不愁，绫罗绸缎，有人伺候，都是表面，你未成亲，还不懂，苦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
沈意道：“蓉蓉姐，我不会的，自己过日子多潇洒，我可不会想不开的。”
***
竹林轩
登山归来的石砚和公子讨着商量：“公子，看在我今日给你摘茱萸枝的份上，可不可以免了扫落叶。”
裴允文在书架上翻着宣纸，并没有抬头看石砚：“那换成罚月钱。”
石砚一噎，“我去还不行吗，月钱再罚，这个月就没了，我怎么这么命苦。”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裴允文也没注意，终于找到要找的宣纸，他用丝布将茱萸擦了一遍，把宣纸折好，将茱萸放到宣纸中间，找了一本史集，将宣纸夹到书里，又在上面压了两本书，过几日等吸干茱萸的水分，就可以装裱了，沈意第一次送的东西，他必须得留好。
做完这一切，想起从石砚那收上来的牛皮纸包，先去将窗户关好，又把门插上了，才偷偷摸摸打开纸包。
由于用手撰过，食物已经没有那么完整了，他捏起一块寿司，是叫寿司吧，她记得那个孩子说是叫寿司。
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东西凉了，紫菜本身带的海腥味还是能吃出来的，但是另一股酸辣的味道更强劲，很快盖过了紫菜的味道，是他不曾吃过的味道，想不到沈意这么有创意，东西做的也好吃。
他再拿起一个煎饺，煎饺是肉馅的，时间有些久，凉了有些凝固，口感不错，如果是热的应该更好吃。
不知不觉东西便被吃完了，想到一会石砚如果来要食物，把油皮纸也烧了，烧完把窗户打开，放放味道，自己也吹去吹吹风，散散身上的饺子味。
石砚幽怨地轮着扫帚，见公子出来了，好奇问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裴允文转移话题问道：“落叶扫完了吗？”
石砚垂头丧气道：“还没有，一刮风就有叶子落下，公子我是扫饿了，能不能先把吃的给我，吃饱了我才有力气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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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裴允文有些心虚，说完就绕开走，但也没走太远，担心石砚去书房，被发现。
石砚举着扫帚在原地大喊：“公子，你怎么能扔了？”
***
沈意和汪蓉蓉这边刚出摊不久，沈氏就来了。
沈意有些意外，“娘，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沈氏到了铺子，一打眼就看到沈意两人在那边出摊，第一次看到闺女干活，心里泛起心疼，闺女挣了钱，也不像别的姑娘打扮自己，一文舍不得花，却花那么多银钱置给家里办铺子。
“这不找了一个师傅算日子，师傅说了三个日子，你爹让我过来和你商量商量，看看定哪日搬家。”
“哦，都算了哪几个日子？”
沈氏掰着手指头，道：“一个是明日，一个是六日后，还一个是二十三日后。我寻思明日太赶了，六日后也行。”
沈意想了想，道：“还是选明日吧，这边铺子也没剩几套了，越接近尾声铺子其实卖得越快，卖完了我就不在这边了，还得特意过来，明日搬过来，这几天我有时间还能指导你们做豆腐。”
没有马车，来回往返也不是很方便。
沈氏道：“那不能耽误闺女卖房子，就定明日吧，这马上搬，时间还挺赶人，全都没收拾呢。”
“没事，娘你不用慌乱，咱们之前租房子住，也没有什么大件家具，就一些吃穿用的东西，雇辆马车也就拉来了。”沈意边想边嘱咐沈氏：“娘，你记得买两挂鞭炮，离开的时候放一挂，到了新家也得放衣挂鞭炮，娘，师傅说时辰了吗？”
“明日好时辰是巳时初。”
沈意在包里抓了一把铜钱塞给沈氏，“那明日娘早点去雇马车，别错过了时辰，另外，买一个或者缝一个红色的荷包，里面放一半多的铜钱。”
“再拎半袋米，放一把斧子在米里，带一个家里使用过的锅，放几枚铜钱在锅里，到这边得烧一锅水，别的就没啥了，有用的就收拾，没有用的该扔就扔，别舍不得，这边没有厢房，太多破烂东西也没有地方存放。”
沈氏将铜钱推回去，“娘晓得，钱有，不用你掏，留着自己买点啥。”
再拿闺女的钱，自己不就和老沈家一样成了吸血鬼。
沈意见沈氏不收，街上人多，也就没再撕扒，将钱放回了包里，“娘，那暂时没有别的事了，搬完家，吃一顿乔迁饭，我叫两个牙行共事的一起来，热闹热闹，咱们就在饭馆吃吧，简单点几个菜，我出钱，不用通知老沈家。”
沈氏有些不同意：“刚搬过来，有点抓瞎，在外面吃也行，可不通知老沈家，就收不回礼金，之前的礼都白随了。”
沈意知道沈母舍不得那点礼金，只能换个思路劝说，拖一天是一天，“娘，等铺子有点起色咱们再办，现在一切还没个谱呢。”
沈氏犹犹豫豫也算同意先不通知老沈家，“那你舅舅们还是得告诉的。”
她还真没吃过重阳糕，糕体一共三层，底下是一层黄色的，中间应该是一层豆沙，上面是白色的，撒了大枣碎和松子，咬一口，糯糯的，甜甜的，应该是放了糯米粉，“蓉蓉姐，里面有糯米，豆沙，白糖，黄色的是什么？”
汪蓉蓉道：“是玉米粉，里面还放了大米粉。”
“放了这么多种粉，那做起来很费功夫吧。”
“是有一些费功夫，好在一年就做一次。”汪蓉蓉将重阳糕切成六块，递给沈意一块，又喊了叶桃过来，擦了小手，给孩子一块，然后自己才拿起一块坐着吃。
沈意看着她忙活完道：“咱们这行当，看似时间自由，但是要想赚钱就得日日干活，出来谁不想赚钱，年轻辛苦些，多攒点，今日卖得好，还不知道明日如何，市场瞬息万变的，我自己都觉得疲累，你还要带孩子。”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汪蓉蓉有心脏病，只是汪蓉蓉未说，她也好提，毕竟是私事。
汪蓉蓉看着手里拿着吃的，边吃边四处看的叶桃，“我想的少，把孩子拉扯大就行，如果能卖房子就一直卖，再辛苦，也比以前出苦力强。”
“你都不知道，没有叶桃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卖水果，水果折损大，每日都有坏的，又舍不得扔，天天就吃烂水果了，而且卖水果都是天还黑着就要去进货，从来没睡过早觉，和那时候比，房牙的活计要轻松多了，咱们牙行今年项目好，咱俩多努力，多赚点。”
沈意将手里的重阳糕吃完，拍拍手上的糕屑，“是得多赚点，买了铺子又装修，荷包立马空空。”
“不过这山里的空气是新鲜，我梦想的生活就是在山脚下有个宅子，有一片果树林，想吃什么水果种什么水果，而且春天能有花开，秋天摘果实。”
“再有一个大园子，种各种蔬菜，庭间小路上种上五颜六色的野花，每日透过窗子发呆，太阳下山，就出来散步，不用为生计发愁，日子岂不美哉。”
叶桃噗嗤笑出声来，“原来沈姨这么懒，日日就想着呆着。”
“你个小鬼。”沈意佯装生气，起来追着叶桃跑了一段。
叶桃被沈意抓住搂在怀里，咯吱咯吱笑着求饶道“沈姨不生气，我错了，我错了，等我以后当房牙了，帮你找个这样的宅子。”
沈意没想到，当房牙还成了叶桃的梦想，念叨两次了，真是小孩子，放了叶桃，回去坐着。
汪蓉蓉喊了叶桃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茱萸，用手帕给她擦手，“什么时候去采的茱萸？”
叶桃指指沈意，“就在沈姨坐的后面，有一大把。”
沈意回头看了一眼：“我坐着有一会了，还真没注意有这么一大把茱萸。”
汪蓉蓉给叶桃擦完手，将卷好的煎饼大葱递给她，“你爱吃的都包里面了，一边吃一边玩去吧。”
叶桃拿起煎饼，去树下数蚂蚁了，还掰点碎屑，看蚂蚁搬运。
汪蓉蓉让着沈意道：“吃啥，你自己卷，我就不给你卷了。”
“嗯，我自己卷。”
汪蓉蓉和沈意是合作伙伴也算是朋友，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个裴公子论各方面都不错，就是身份对于咱们来说太高了，要不我看你俩真挺合适，不过，今日看那个表妹，穿金戴银，衣裳都是蜀锦，想来身份也不低，两人一起出来登山，可能是谈婚论嫁，既然有了婚约，你还是走得远些。”
沈意没料到汪蓉蓉又提起这事，“放心吧，蓉蓉姐，我晓得分寸。”
“咱们女人嫁人是下辈子的命运，这样的人家是断不会娶咱们这样的平明百姓为正妻的，你可万不能更他做妾，他那个表妹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手段不会少，就是她好相与，也不能做妾，看着吃穿不愁，绫罗绸缎，有人伺候，都是表面，你未成亲，还不懂，苦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
沈意道：“蓉蓉姐，我不会的，自己过日子多潇洒，我可不会想不开的。”
***
竹林轩
登山归来的石砚和公子讨着商量：“公子，看在我今日给你摘茱萸枝的份上，可不可以免了扫落叶。”
裴允文在书架上翻着宣纸，并没有抬头看石砚：“那换成罚月钱。”
石砚一噎，“我去还不行吗，月钱再罚，这个月就没了，我怎么这么命苦。”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裴允文也没注意，终于找到要找的宣纸，他用丝布将茱萸擦了一遍，把宣纸折好，将茱萸放到宣纸中间，找了一本史集，将宣纸夹到书里，又在上面压了两本书，过几日等吸干茱萸的水分，就可以装裱了，沈意第一次送的东西，他必须得留好。
做完这一切，想起从石砚那收上来的牛皮纸包，先去将窗户关好，又把门插上了，才偷偷摸摸打开纸包。
由于用手撰过，食物已经没有那么完整了，他捏起一块寿司，是叫寿司吧，她记得那个孩子说是叫寿司。
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东西凉了，紫菜本身带的海腥味还是能吃出来的，但是另一股酸辣的味道更强劲，很快盖过了紫菜的味道，是他不曾吃过的味道，想不到沈意这么有创意，东西做的也好吃。
他再拿起一个煎饺，煎饺是肉馅的，时间有些久，凉了有些凝固，口感不错，如果是热的应该更好吃。
不知不觉东西便被吃完了，想到一会石砚如果来要食物，把油皮纸也烧了，烧完把窗户打开，放放味道，自己也吹去吹吹风，散散身上的饺子味。
石砚幽怨地轮着扫帚，见公子出来了，好奇问道：“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裴允文转移话题问道：“落叶扫完了吗？”
石砚垂头丧气道：“还没有，一刮风就有叶子落下，公子我是扫饿了，能不能先把吃的给我，吃饱了我才有力气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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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举着扫帚在原地大喊：“公子，你怎么能扔了？”
***
沈意和汪蓉蓉这边刚出摊不久，沈氏就来了。
沈意有些意外，“娘，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沈氏到了铺子，一打眼就看到沈意两人在那边出摊，第一次看到闺女干活，心里泛起心疼，闺女挣了钱，也不像别的姑娘打扮自己，一文舍不得花，却花那么多银钱置给家里办铺子。
“这不找了一个师傅算日子，师傅说了三个日子，你爹让我过来和你商量商量，看看定哪日搬家。”
“哦，都算了哪几个日子？”
沈氏掰着手指头，道：“一个是明日，一个是六日后，还一个是二十三日后。我寻思明日太赶了，六日后也行。”
沈意想了想，道：“还是选明日吧，这边铺子也没剩几套了，越接近尾声铺子其实卖得越快，卖完了我就不在这边了，还得特意过来，明日搬过来，这几天我有时间还能指导你们做豆腐。”
没有马车，来回往返也不是很方便。
沈氏道：“那不能耽误闺女卖房子，就定明日吧，这马上搬，时间还挺赶人，全都没收拾呢。”
“没事，娘你不用慌乱，咱们之前租房子住，也没有什么大件家具，就一些吃穿用的东西，雇辆马车也就拉来了。”沈意边想边嘱咐沈氏：“娘，你记得买两挂鞭炮，离开的时候放一挂，到了新家也得放衣挂鞭炮，娘，师傅说时辰了吗？”
“明日好时辰是巳时初。”
沈意在包里抓了一把铜钱塞给沈氏，“那明日娘早点去雇马车，别错过了时辰，另外，买一个或者缝一个红色的荷包，里面放一半多的铜钱。”
“再拎半袋米，放一把斧子在米里，带一个家里使用过的锅，放几枚铜钱在锅里，到这边得烧一锅水，别的就没啥了，有用的就收拾，没有用的该扔就扔，别舍不得，这边没有厢房，太多破烂东西也没有地方存放。”
沈氏将铜钱推回去，“娘晓得，钱有，不用你掏，留着自己买点啥。”
再拿闺女的钱，自己不就和老沈家一样成了吸血鬼。
沈意见沈氏不收，街上人多，也就没再撕扒，将钱放回了包里，“娘，那暂时没有别的事了，搬完家，吃一顿乔迁饭，我叫两个牙行共事的一起来，热闹热闹，咱们就在饭馆吃吧，简单点几个菜，我出钱，不用通知老沈家。”
沈氏有些不同意：“刚搬过来，有点抓瞎，在外面吃也行，可不通知老沈家，就收不回礼金，之前的礼都白随了。”
沈意知道沈母舍不得那点礼金，只能换个思路劝说，拖一天是一天，“娘，等铺子有点起色咱们再办，现在一切还没个谱呢。”
沈氏犹犹豫豫也算同意先不通知老沈家，“那你舅舅们还是得告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