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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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红莲听说假发和神乐的症状之后十分震惊,“你是说假发的记忆停留在多年前攘夷战争的时候了?以及他失忆竟然是受药酒影响?难道不是伊丽莎白那一板子抽傻的?”


    “……啊,那可能是先被那只鸭子抽出了失忆症状、之后这本该过个一章半章就恢复的失忆症状又被药酒巩固了一下吧。”为了躲避阿伏兔的巨额欠条硬把自己塞进红莲病房储物柜里的坂田银时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出门找吃的结果误食有毒野蘑菇双目失明四肢麻痹、失去战力倒在路边被一伙人贩子拐去的事儿吗?


    “那会我和高杉人在前线,坂本给我们运送物资也离开了营地;假发只能一个人去找你。找到你已经是三天之后,他带人将人贩子的窝点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受害者的踪影,直到你身上药劲过去,带着其他受害者自己从地底下挖了出来。”


    难怪刚才桂小太郎带着神乐大肆医闹时会对地下室如此执着。


    红莲低声嘟囔:“假发也真是的,这种事干嘛放在心上这么久……”


    “真是,这一个接一个的,难道失忆是什么很流行的时尚单品吗?”银时缩在储物柜里叹了口气,“万幸那位阿伏兔还算和善,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仅不怪他们还愿意照拂一二……不过我总觉得神乐那丫头的状态比起失忆更像是失智?除了假发说什么她信什么、一醒来就哇哇乱叫对周围进行无差别攻击之外好像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记忆好像也没受什么影响……就是好像吃得更多了。”


    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那位阿伏兔不会把神乐的伙食费也写到账单上吧?”


    红莲在自己的眼前反复张开五指又并拢,似乎这样就能治好自己的视力障碍:“这有什么的,你怕还不起,把那账单偷出来抹几个零不就得了?”


    至于药酒,假发和神乐的体质都算强健,休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银时惊讶地从柜子里探出脑袋,险些一头撞上柜顶:“还能这样?我就说在偷奸耍滑这方面神乐她还远远比不上红莲你!”


    红莲摸索着朝银时的方向丢了个薯片包装袋出去:“说什么呢你!我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


    等一下。


    红莲皱了皱眉:把账单偷出来抹掉几个零?她怎么总觉得这一手操作有些熟悉?她还小的时候为了生存,银时固然教过她不少狡诈奸猾的法子,但具体到偷账单抹零的行为却是从未有过。这样说来,会不会是之前她自己就做过类似的事,只是现在失忆一并忘了?


    想到这里她猛地从病床上弹起,双脚踩到地面时眼前还有些重影,她踉踉跄跄地行至储物柜旁,扯着银时的衣领子把他拎了出来:“走,咱现在就去偷——你进来的时候不是说阿伏兔找人修船舱去了吗?说不定他办公室现在没人呢。”


    银时站起来扶了她一把:“想什么呢,你眼睛都还没好……”


    红莲可不管银时的反对:“这艘飞艇我说不定以前来过,或许对布局还熟悉呢——只要能恢复记忆,眼睛的事都算小事。”


    说完拉着银时就出门去了。


    其实银时不是不知道红莲的焦虑:他昏迷许久,一睁眼只知道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还是假发联手神乐搞了通医闹他才知道原来这里不是地球的医院而是漂浮在宇宙里的飞艇,怪不得他那病房连扇窗子都没有,原来是个医舱;


    红莲能上飞艇固然是因为她是第七师团的人,可她现在毕竟忘了这个身份,眼下银时和假发一干人等也被弄上了飞艇,那就由不得红莲不上船了。


    第七师团的团长,是神乐那个哥哥吧?为了把红莲带走不惜牵扯上这么一堆拖油瓶,是单纯想把红莲留下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走到医舱外的长廊下,银时抬起红莲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背上:“……真是长大了,重了这么多,这么多年在外头没少吃啊。”


    红莲当场翻了个白眼:“咱俩是偷东西去的,你逛菜市场啊讲话这么大声!”


    坂田银时于是弓起脊背弯下腰,整出一副鬼鬼祟祟的姿态来背着红莲贴着墙根摸到拐角处,转头看了一眼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地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两步,前方飘来一阵模糊的说话声:“……你就这么把她在地球的家人打包塞到飞艇上来,不怕她恢复记忆后找你算账吗?”


    银时头皮一麻:这不是他现在最大的债主阿伏兔吗?


    虽然他肯定没准备还这笔账,但此时撞上实在理亏,于是他左右环顾一圈,带着红莲窜进了长廊左侧离他最近的一扇门里。


    神威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逐渐清晰,似乎是二人结伴正朝这里走来:“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过是找我打上一架,这不是正好吗?”


    阿伏兔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了。


    倒是门内的红莲气得险些一拳砸墙上:什么叫“也不过是找我打上一架”,他是觉得她打不过他吗?好哇这臭小子,瞧不起人也没见过这么明晃晃的!


    神威说完那句“正好”,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跟前的木门——门是关严的,但门把手上还残留着一丝黄瓜味薯片的香气——正是红莲扔到银时身上的那个包装袋的口味。


    门内的银时和红莲不知道为什么门外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紧张得同时摒住了呼吸。


    静默了好一会儿,却听门外的神威轻笑一声:“算了,那群糟老头子又要开会,开完会再回办公室好了。”


    阿伏兔讶然:“红莲已经醒了,你不去看看?”


    神威的声音渐渐远去了:“估计这会她也不想见我,等开完会再去找她讨论工作好了……她不是向来只对工作感兴趣么?”


    等二人走远,银时抬头古怪地问了红莲一句:“你这种小时候只知道跟在辰马屁股后头挖野草扒野蘑菇的小丫头长大之后竟然只对工作感兴趣?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刚进师团不久就琢磨着培养势力谋朝篡位的热血漫女主角咧。”


    竟然容那个神威嚣张到现在?


    红莲有些汗颜:“不是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再说了谋朝篡位是个贬义词吧和热血漫女主有什么关系啊!”吐槽了两句红莲就收了声,“对了银时,我刚才听神威的口风这里好像就是他的办公室,要不你找找看账单在不在这儿?要是我们够快的话,那账单说不定他还没签字呢。”


    银时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放下红莲就翻箱倒柜起来。


    办公室的门窗都紧紧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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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光线有些昏暗。红莲慢步行至神威办公桌后的置物柜前,放在这里的全是照片之类的摆件,没有文书资料之类的东西,现在视物不清的她也只能检查这些了。


    储物柜正中央放着一颗足有半臂长的蛋,也不知道堂堂第七师团团长的置物柜上为什么要放这么一颗物种不明的蛋——红莲上手一摸,发现这原来不是蛋,而是一颗蛋状的石头。


    怎么原来神威同她讲过的那桩她被诈骗买了一窝石头雕的假冒恐龙蛋的破事竟然是真的吗!


    红莲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松开那颗蛋转而去看别的。石头蛋的正上方那一格放着一枚枪头,金属质地不再光滑,显然已经陈旧,却被擦得一尘不染,枪头上还挂着一张纸条。


    红莲好奇心起,叫银时过来看了看纸条上写的什么。


    “……唔,xx年x月xx日第一次决斗我输给了神威,凭此枪为证。红莲。”银时照着纸条上的内容念了一遍,念完又看了好几回,“确实是你小时候的笔迹没错,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


    红莲差点把这柄枪头捏碎:“这都多久之前的东西了他竟然留到现在!”


    怪不得他刚才那么轻易就走了,合着是察觉到她在这里所以故意向她示威吗!


    她压住一腔怒气,将那柄枪原样放回,又在置物柜上摸索了一会儿,总算在底层的中间一格里摸到一个木匣子,里头装满了录像带。


    红莲浑身一震:这会不会是她以前拍的神威那些所谓的擦边视频?


    她随手揣了两个在怀里,又同银时如同来时一般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办公室。


    *


    红莲如今眼睛不好使,只能回到病房后紧闭门窗,不顾银时的劝阻请银时帮忙播放了录像带。


    她眯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等了许久,终于等到片头雪花结束,正片开始。


    在摇晃不已的镜头中间,身着夜行衣的红莲手里捏着一对猫耳和一条猫尾巴蹑手蹑脚地开门潜入了一个房间,一边潜行一边转头用气音朝镜头道:“快呀阿伏兔,我下的迷药只够他睡两个小时!”


    画外传来阿伏兔无奈的声音:“你确定这样真能有擦边效果?”


    屏幕外的银时也好奇道:“莫非是趁他睡着把他打扮成猫女郎?”


    只见画面中红莲打开神威卧房内的大灯,几步跨到床前,将缩在毛绒被子里睡觉的神威又团了团,抓起被角将他整个罩住:“不然呢,我为了这个计划可是筹谋了好几个月,想尽办法才把他的千鸟格被子换成黑色绒毛的!”


    她将手里的猫耳给熟睡中的神威戴上,觉得位置不好还调整了好几回;紧接着捏着猫尾巴绕到床的另一边,找了个尾椎附近的位置将那猫尾巴夹进了被缝里。


    做完这一切红莲长舒一口气,摸了摸神威的脑袋说道:“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


    屏幕前的坂田银时几乎和屏幕内的阿伏兔同时开口:“这就是你说的擦边?”


    屏幕内的红莲对着镜头粲然一笑:“是啊!我听人说擦边不就是心照不宣地做一些大家都喜欢的事情但不戳破真相吗?正好这件事我从没和神威说起过,那就也算不得戳破真相:其实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