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赵强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
当赵强被两名身着警服的公安人员左右夹持着推进审讯室时,头顶那盏功率强劲的白炽灯骤然释放出刺目光芒,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刃,猛地扎进他的瞳孔。
他本能地倒吸一口冷气,身体条件反射般向后仰去,头颅不自主地向后缩,仿佛要躲开那咄咄逼人的光线。
视网膜上,一阵剧烈的刺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仿佛有成千上万根细针在无情地扎刺着,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这种强烈的不适感持续了将近半分钟,才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消退。
终于,赵强勉强能够睁开眼睛,目光透过微微眯起的眼缝,看向对面长桌后方。
在那里,两位审讯人员正端坐于椅上。
左侧的那位身着藏蓝色警服,袖口被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的右手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上的牛皮卷宗,那声音如同远古的鼓点,一下下地敲在赵强的心口,让他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
右侧的是一位中年警官,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眉骨突出的眼眶下,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凝固住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墙角处,一台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铜质钟摆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道冷硬的影子,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在墙上缓缓游动。
每一声钟响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在赵强紧绷的神经上,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赵强,”主审的中年警官突然开口,声音冷硬如冰块坠入铁盆,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激起一阵令人心悸的回响,“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详细交代篡改科研数据的全部过程,包括是否有其他人参与指使。”
说着,他的指尖重重地敲了敲卷宗封面,那声音如同法官敲响法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希望你能珍惜坦白从宽的机会。”
赵强的心脏猛地撞击着肋骨,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神在审讯桌上来回游移,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在寻找可以逃脱的缝隙,“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没有别人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一时鬼迷心窍?”
年轻警官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刺骨的讽刺,仿佛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剖开赵强的伪装,
“国家重点科研项目的数据,关乎千万人的粮食安全,你一句轻飘飘的‘鬼迷心窍’就能抵消后果?
从你产生篡改念头的第一秒开始,到实施犯罪的每一个步骤,都必须如实供述。”
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如同一束强光,直射赵强的眼睛,“我们已经调取了实验室监控,你最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赵强只觉得喉咙发紧,喉结如同被无形的手握住,上下滚动着,说不出话来。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攥紧裤腿,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三天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实验室走廊的声控灯每隔三分钟就会熄灭一次,如同一个定时炸弹,在黑暗中倒数着时间。
他揣着偷配的钥匙,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在倒数第二盏灯熄灭前,推开了资料室的木门,那“吱呀”一声响,仿佛是魔鬼的召唤。
“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显示,”
中年警官突然抛出一枚重磅炸弹,语气严肃得让人窒息,“你的行为存在明显的目的性和计划性,更像是受境外势力指使的破坏活动。
你最好想清楚,敌特罪的量刑标准是什么。”
“不!不是的!”
赵强猛地抬头,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如同指甲刮过黑板,
“我就是嫉妒李辰溪他们组!他们上周刚拿了科研进步奖,所长在大会上夸他们是‘国家粮食安全的守护者’”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咬住下唇,额角的青筋却突突直跳,如同一条不安分的小蛇,在皮肤下跳动。
“继续说。”
年轻警官摸出钢笔,在审讯笔录上重重写下“嫉妒动机”四个字,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仿佛是在赵强的心上刻字。
在长达四个小时的拉锯战中,赵强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船,从最初的吞吞吐吐,到后来瘫在椅子上抖如筛糠,终于将事情全盘托出:
因为自己提出的实验方案被李辰溪当众指出漏洞,那一瞬间的尴尬和羞愧,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内心。
又目睹对方团队接连获得表彰,那种羡慕嫉妒恨如同毒蛇般在心中蔓延,最终促使他在深夜潜入资料室,用事先准备的u盘拷贝原始数据后,篡改了关键参数。
“你知道这些数据有多珍贵吗?”
中年警官猛地站起身,卷宗被拍得“啪”作响,如同一声惊雷,在审讯室里炸开,
“袁隆平院士团队当年在海南找野生稻种时,哪怕少一根稻穗的数据都可能延误十年研究!
你为了一己私欲,差点毁掉整个课题组五年的心血——”
他攥紧的拳头几乎要砸到赵强脸上,眼中满是愤怒和痛心,最终还是重重捶在桌角,那声音仿佛是在为科研的尊严而呐喊。
审讯结束时,赵强被两名辅警架出审讯室,送往拘留所的路上,他透过警车铁窗看见路边宣传栏上“科研诚信 国之根基”的标语,那八个大字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他的眼睛。
突然,他想起自己入职时在承诺书上按的红手印,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印泥蹭到指甲缝里的触感,那是曾经的誓言,如今却成了无情的讽刺。
拘留室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时,一股腐臭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赵强的喉咙。
这间六平米的小屋内挤着五个人,墙角结着蛛网,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唯一的小窗被铁栅栏封死,透进的几缕光像犯人身上的枷锁般冰冷,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绝望。
“新来的,犯啥事?”一个留着板寸、右脸有道刀疤的壮汉斜倚在砖墙上,破洞的背心下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脚踝处纹着半朵褪色的牡丹,那图案仿佛是他曾经生活的印记,如今却显得格外沧桑。
赵强皱着眉退到墙角,屁股刚碰到潮湿的水泥地就猛地弹起来,仿佛那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关你什么事。”
刀疤男眼神一凛,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旁边两个染黄发的年轻人立刻呈扇形包抄过来,其中一个踢了踢脚边的铁盆,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同一场暴风雨前的前奏,
“小子,这儿是你撒野的地方?龙哥问话呢,识相点就——”
“我就不说怎么着?”
赵强梗着脖子顶嘴,心里却在发憷——他想起刚才经过走廊时,看见墙上挂着“严禁打架斗殴”的警示牌,以为这里和派出所一样讲规矩,却不知道,在这个黑暗的角落里,规矩早已被践踏在脚下。
“找死!”
被称作“龙哥”的壮汉抬脚踹在赵强膝盖窝,后者重重跪倒在地,下巴磕在铁盆边缘,顿时尝到铁锈味的血从牙龈渗出,那味道混合着恐惧,在口中蔓延开来。
还没等他爬起来,黄发青年的皮鞋已经踹在他后腰,另一个人则死死按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如同一只被束缚的羔羊,任人宰割。
“叫啊,接着叫啊!”
龙哥薅住赵强的头发往墙上撞,每一次撞击都让赵强感到一阵眩晕,“老子进来前是货运司机,最恨你们这种祸国殃民的败类——说!到底干了什么?”
赵强蜷缩在墙角,脑海中闪过审讯室里那盏白炽灯,突然想起李辰溪在例会上说“数据是科研的生命线”时,眼镜片反着光的样子,那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却显得如此遥远。
他喉咙动了动,刚要开口,铁门突然被推开,一名年轻民警探进头来,那一瞬间的光亮,仿佛是一丝希望,“怎么回事?吵什么?”
“警官!他们打人!”赵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过去,膝盖上的血蹭在民警裤脚,那红色的痕迹仿佛是他最后的求救信号,“就是他们——”
民警皱眉看着赵强,又扫了眼面无表情的龙哥等人,语气陡然冷淡,仿佛一盆冷水浇在赵强头上,“有人举报你们打架?”
“报告警官,”龙哥立刻换上憨厚的表情,那变化之快,让人咋舌,“这兄弟刚进来有点晕乎,不小心摔了一跤。”
旁边的黄发青年跟着点头,铁盆被踢得在地上转圈,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仿佛在为这个谎言伴奏。
民警冷笑一声,目光在赵强脸上停留两秒,那眼神中带着怀疑和不屑,“自己摔的?最好老实点,再闹事就加刑。”
说完甩上门离开,走廊里传来他和同事的低语:“就这小子?居然敢动科研数据”
铁门彻底关闭的瞬间,拘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如同锋利的刀刃,割着赵强的心。
龙哥揪住赵强的衣领,将他提溜到灯光下,那光线仿佛是审判的聚光灯,“行啊你,敢动国家的科研项目?老子跑运输时,车上拉的都是袁隆平院士培育的稻种,你这种垃圾——”他朝地上啐了口痰,那动作充满了厌恶,“兄弟们,给这小子好好上上课!”
晚饭时分,赵强盯着铁窗投下的方形光斑,那光斑如同一个被困住的希望,在黑暗中摇曳。
他听见走廊传来铁餐盘碰撞的声响,那声音如同遥远的天籁,让他的肚子不自觉地咕噜叫了起来。
当一份飘着油花的白菜豆腐递进来时,他几乎要流下眼泪——从昨天被带走后,他只在审讯室喝了半杯凉水,饥饿如同一只野兽,在胃里翻搅。
然而餐盘刚触到指尖,就被一只黑手猛地夺走,那速度如同闪电,让赵强来不及反应。
龙哥用筷子敲了敲盆沿,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嘲笑,“知识分子的饭?老子先替你尝尝咸淡。”
“还给我!”赵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扑过去抢餐盘,却被人从背后绊倒,额头磕在床沿上,一阵剧痛袭来。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有人用拖鞋抽他的后背,那疼痛如同雨点般落下;有人将馒头渣撒在他头发上,仿佛在进行一场无聊的恶作剧。
“公安!公安会管的!”赵强蜷缩在污水横流的地面上,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是绝望的呐喊,“公安?”龙哥蹲下来,指尖捏着赵强的下巴,那触感如同冰冷的铁钳,“老子偷运濒危野生动物时,公安都没这么对过我。
你啊——”他松开手,看着赵强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在这儿,你连坨屎都不如,你等等看,公安会管你不?”
赵强瞬间陷入绝望——男人说的是实话,从刚才公安的态度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