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佛罗伦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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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维萨里的木屋内。
维萨里走在前面，将隐德莱希带到书房。安置好后，他站在书架前，这些书都是兄长马里亚送来的，维萨里找到一本书脊散线的书，翻到一页，说：“佛罗伦萨爆发了一场瘟疫。”
“患上此病者的皮肤长有脓疮，其中腹股沟和腋下会长有红色肿块，并且蔓延至全身，随着时间推移，旧的肿块变成黑色，患者也会发起高烧，全身抽搐着死去。整个过程，总共不过3天。”
维萨里说：“我发现的时候，运尸人正偷偷地将尸体抛却在这里。我瞧着可怜，便帮忙葬了他们。”
隐德莱希问：“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他听后目光有那么一瞬的呆滞，不过片刻后轻哂道：
“谢谢。不必担心。想来也是一件怪事，我本来应该也会患上黑死病，但它竟然与我身体里混乱的魔力中和了。现在的身体或许比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要健康。”
隐德莱希放心了，道：“我刚出来的时候，见到了一对母子，他们的症状和你说的很像。当时我尝试医治他们，然后我那个朋友就找到我了。”
维萨里有些讶异：“他看见你运用魔力了？”
隐德莱希：“应该吧。”
维萨里叹了口气：“我记得教宗明确规定，魔力不可对无神谕的人使用。”
隐德莱希有些心虚，她好像用了好多次了：“是吗？”
“不过教皇大人应该是不知道的，魔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用了就用了，”维萨里安慰道，“效果怎么样？”
见隐德莱希一愣，他补充：“治疗法术对那些病人的效果。”
隐德莱希想了想，道：“一开始，我试着使用医疗法术，但，或许是因为我不是牧师，对医疗法术运用得并不熟练，效果并不好。于是我就尝试用本源魔力，然后，那位母亲的孩子就睁开眼了。”
“你用了本源魔力！”
隐德莱希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见到维萨里失态，他丢下手中的书，从书架走来，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一股红色的魔力从他的指尖散开，最后被隐德莱希打断。
“谢谢你的担心，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本源魔力，只是尝试，对我没有什么影响的。”
维萨里皱了皱眉，隐德莱希的魔力进步居然这么快。
不过，还是要提醒提醒。维萨里走过去捡起书：“本源魔力是我们存于此世的基础，如果伤及根本，会折损寿数。”
隐德莱希只好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他摇头，转过身，拍了拍书，将其重新放回书架后，继续说：“美帝奇家族最近因为黑死病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爆发地，就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施工地。
“美帝奇家族还有一个死对头——奥比奇家族。你不是想要找那位金匠吗？三年前，我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他和奥比奇家族走得很近。借助着穹顶工程，美帝奇家族在佛罗伦萨的声望与日俱增，这是政敌奥比齐家族所不想见到的。
“尽管美帝奇当局并不想散布恐慌，但是奥比奇可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隐德莱希疑惑：“千载难逢？”
“明日，领主宫将会有一项重要的会议，关乎到米兰和佛罗伦萨的外交。美帝奇家族如果还在乎他们在佛罗伦萨的地位，他们的家主柯西莫一定会出场。届时，奥比奇肯定会借着施工地大肆宣扬，争取将美帝奇家族赶出领主宫。
“而我们要做的，是到领主宫。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到那间酒馆。”
酒馆......多恩也会在那里吗。
……
深夜。酒馆。
隐德莱希站在店门外，心中百转千回。
她一会应该说什么，先见面，问好，然后相对无言。应该让她先开起话题，可是又该说什么呢。“你好，又见面了。”不行，这可能会让他想到不好的事情。“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呀。”不行不行......
就在隐德莱希纠结的时候，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根黑色的拐杖，抬头看，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黑发的男子。
“站在这里很久了，不打算不进去吗？”店长撑拐杖走来。
“这个，那个......”
他站在隐德莱希的面前，柔声道：“多恩近日在美帝奇的艺术园中学习，晚上都不会来的。”
隐德莱希一愣。
店长走在前，引着隐德莱希，说：“进来吧。”
她这才进去，酒馆内陈设简单。长桌，板凳，吊顶的蜡烛，木质的吧台。
吧台里面有着人，维萨里正和他交谈。只是在隐德莱希目前的位置，维萨里刚好能将那人完全挡住。
就在隐德莱希愣神的时候，维萨里转过身，他先是看了眼她旁边的店长，然后看向她。
“这些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维萨里想了想，补充，“我那里有些不适合居住。”
“呵呵，不适合居住，”博耶塔探出头，瞧着维萨里，“您那贵地，岂止是不适合居住，岂止是有些。我上次去的时候，到处都能闻得到尸臭，满地都是废纸，那时候也不见你说不适合居住。怎么现在，”博耶塔看见了隐德莱希，“哦，我知道了。”
那语气，颇有一种两人有鬼的感觉。
维萨里等他说完，说：“不过也要感谢你。”
博耶塔赶忙挥手：“不敢不敢，你毕竟是她的儿子。遥想当年，我们也算是一届的学生，都是同窗之谊。”说着，他从桌下取出一封信件，道：“别忘了帮我问好。”
“会的，”维萨里接过，转身对隐德莱希说，“明天，领主广场。”
“嗯，我会到的。”
维萨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店长，对他点头以示问好，店长也回以微笑。
维萨里走后，店长带着隐德莱希上了楼。不知道是不是记忆错乱了，隐德莱希注意到房间似乎变少了，而店长带她进去的，是编号为113的房间。
打开门，屋内陈设还是和先前一样。房间里燃烧着壁炉，整个屋子很暖，脚下的地毯画着奇怪的符号。隐德莱希看着这个图案，形状像六芒星。她并没有踩上去。
“你似乎有心事，愿意同我说吗？”店长轻声询问。
隐德莱希抬头：“店长是要离开了吗？”
店长垂下眼，片刻后道：“嗯。”
隐德莱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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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表示知道，就要进入房间，店长突然张口问：“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们要去哪里。”
“如果店长想说的话，我愿意听。”
店长笑，双手放在拐杖上，他看向屋内陈设，那株攀援的葡萄藤，说道：“在圣地亚哥学院，传说有令人死而复生的魔力，”他看向眼前少女，“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使人得偿所愿。”
“学院？”
“那里是个挺不错的地方，如果佛罗伦萨渡不过这次灾厄。学院或许会向佛罗伦萨高层发出邀请函。”店长平静地说，可隐德莱希却皱紧了眉头。
“谢谢，”隐德莱希向店长弯腰，“我相信佛罗伦萨能度过这场疾病的。”最起码，她能医治这场瘟疫。
店长的面色沉在黑夜之中，隐德莱希看不见他的神情，两人都没有说话，直至一只灰色鸽子飞来。
......
夜。佛罗伦萨城门口。
美帝奇家主柯西莫骑在马背之上，他的妻子孔泰西娜走到他的身边。
孔泰西娜望着家人坐着的马车通过城门口，低声说：“这样做，真的好吗？”
“纸包不住火。”
孔泰西娜说：“我知道。但母亲很生气。”
柯西莫骑着马拉远了一些，说：“我只知道，现在，佛罗伦萨正在爆发瘟疫，美帝奇家族要有人，有人存续，美帝奇家族才能谈往后的事情。”
孔泰西娜看他这样，呼吸几口气，他永远看不起她，永远防着她。
“反正我说不动你，”孔泰西娜鞭打马背，追着马车跑去了。
柯西莫听着马飞奔的声音，手心紧紧拽着疆绳。
侍从跟上来：“奥比齐最近在施工地收拢人心，我到的时候，有些脾气暴的工人已经开始罢工了。”
“那布鲁内莱斯基呢，他什么状态。”
侍从默了默：“他，如果有一个形容词的话，暴跳如雷吧。布鲁内莱斯基刚一听见奥比齐说他的工程一文不值，就已经上去揍了一拳。如果不是工人拦住了他，或许奥比齐明天就无法出席议会了。”
柯西莫听后难得笑了。
“家主，奥比齐挨了打，很生气，明天大概率会难为您。”
柯西莫笑得更欢了：“推己及人，如果我的作品被说了一文不值，我大概率会比他还要生气。”他将马掉了一个头，想着佛罗伦萨积蓄的众多艺术品，“不过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我画得确实不怎么样。”
“家主年少时的作品可是连吉贝尔蒂都夸赞呢。”
“你少打我马屁，”柯西莫抬起头看向星空，“我记得曾经也是有个艺术家的梦，不过我的父亲却说，艺术家都是吃不饱饭、郁郁不得志的社会底层人士。你说布鲁内莱斯基是不是那一类，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衣衫褴褛，还在酒馆中喝着闷酒啊。”
“所以还是要家主您资助。”
“哈，”柯西莫大叹一口气，“美帝奇的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吧。”
“嗯，都依照您的吩咐，主母、夫人还有年幼的少主，以及保障生活的仆人都送往佛罗伦萨的乡下了。家主，我不明白，这个时候这么做，恐怕会让奥比齐抓住把柄。”
维萨里走在前面，将隐德莱希带到书房。安置好后，他站在书架前，这些书都是兄长马里亚送来的，维萨里找到一本书脊散线的书，翻到一页，说：“佛罗伦萨爆发了一场瘟疫。”
“患上此病者的皮肤长有脓疮，其中腹股沟和腋下会长有红色肿块，并且蔓延至全身，随着时间推移，旧的肿块变成黑色，患者也会发起高烧，全身抽搐着死去。整个过程，总共不过3天。”
维萨里说：“我发现的时候，运尸人正偷偷地将尸体抛却在这里。我瞧着可怜，便帮忙葬了他们。”
隐德莱希问：“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他听后目光有那么一瞬的呆滞，不过片刻后轻哂道：
“谢谢。不必担心。想来也是一件怪事，我本来应该也会患上黑死病，但它竟然与我身体里混乱的魔力中和了。现在的身体或许比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要健康。”
隐德莱希放心了，道：“我刚出来的时候，见到了一对母子，他们的症状和你说的很像。当时我尝试医治他们，然后我那个朋友就找到我了。”
维萨里有些讶异：“他看见你运用魔力了？”
隐德莱希：“应该吧。”
维萨里叹了口气：“我记得教宗明确规定，魔力不可对无神谕的人使用。”
隐德莱希有些心虚，她好像用了好多次了：“是吗？”
“不过教皇大人应该是不知道的，魔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用了就用了，”维萨里安慰道，“效果怎么样？”
见隐德莱希一愣，他补充：“治疗法术对那些病人的效果。”
隐德莱希想了想，道：“一开始，我试着使用医疗法术，但，或许是因为我不是牧师，对医疗法术运用得并不熟练，效果并不好。于是我就尝试用本源魔力，然后，那位母亲的孩子就睁开眼了。”
“你用了本源魔力！”
隐德莱希吓了一跳，她是第一次见到维萨里失态，他丢下手中的书，从书架走来，几步就到了她的面前。一股红色的魔力从他的指尖散开，最后被隐德莱希打断。
“谢谢你的担心，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本源魔力，只是尝试，对我没有什么影响的。”
维萨里皱了皱眉，隐德莱希的魔力进步居然这么快。
不过，还是要提醒提醒。维萨里走过去捡起书：“本源魔力是我们存于此世的基础，如果伤及根本，会折损寿数。”
隐德莱希只好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他摇头，转过身，拍了拍书，将其重新放回书架后，继续说：“美帝奇家族最近因为黑死病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爆发地，就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施工地。
“美帝奇家族还有一个死对头——奥比奇家族。你不是想要找那位金匠吗？三年前，我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他和奥比奇家族走得很近。借助着穹顶工程，美帝奇家族在佛罗伦萨的声望与日俱增，这是政敌奥比齐家族所不想见到的。
“尽管美帝奇当局并不想散布恐慌，但是奥比奇可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隐德莱希疑惑：“千载难逢？”
“明日，领主宫将会有一项重要的会议，关乎到米兰和佛罗伦萨的外交。美帝奇家族如果还在乎他们在佛罗伦萨的地位，他们的家主柯西莫一定会出场。届时，奥比奇肯定会借着施工地大肆宣扬，争取将美帝奇家族赶出领主宫。
“而我们要做的，是到领主宫。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到那间酒馆。”
酒馆......多恩也会在那里吗。
……
深夜。酒馆。
隐德莱希站在店门外，心中百转千回。
她一会应该说什么，先见面，问好，然后相对无言。应该让她先开起话题，可是又该说什么呢。“你好，又见面了。”不行，这可能会让他想到不好的事情。“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呀。”不行不行......
就在隐德莱希纠结的时候，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根黑色的拐杖，抬头看，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黑发的男子。
“站在这里很久了，不打算不进去吗？”店长撑拐杖走来。
“这个，那个......”
他站在隐德莱希的面前，柔声道：“多恩近日在美帝奇的艺术园中学习，晚上都不会来的。”
隐德莱希一愣。
店长走在前，引着隐德莱希，说：“进来吧。”
她这才进去，酒馆内陈设简单。长桌，板凳，吊顶的蜡烛，木质的吧台。
吧台里面有着人，维萨里正和他交谈。只是在隐德莱希目前的位置，维萨里刚好能将那人完全挡住。
就在隐德莱希愣神的时候，维萨里转过身，他先是看了眼她旁边的店长，然后看向她。
“这些天你就先住在这里吧。”维萨里想了想，补充，“我那里有些不适合居住。”
“呵呵，不适合居住，”博耶塔探出头，瞧着维萨里，“您那贵地，岂止是不适合居住，岂止是有些。我上次去的时候，到处都能闻得到尸臭，满地都是废纸，那时候也不见你说不适合居住。怎么现在，”博耶塔看见了隐德莱希，“哦，我知道了。”
那语气，颇有一种两人有鬼的感觉。
维萨里等他说完，说：“不过也要感谢你。”
博耶塔赶忙挥手：“不敢不敢，你毕竟是她的儿子。遥想当年，我们也算是一届的学生，都是同窗之谊。”说着，他从桌下取出一封信件，道：“别忘了帮我问好。”
“会的，”维萨里接过，转身对隐德莱希说，“明天，领主广场。”
“嗯，我会到的。”
维萨里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店长，对他点头以示问好，店长也回以微笑。
维萨里走后，店长带着隐德莱希上了楼。不知道是不是记忆错乱了，隐德莱希注意到房间似乎变少了，而店长带她进去的，是编号为113的房间。
打开门，屋内陈设还是和先前一样。房间里燃烧着壁炉，整个屋子很暖，脚下的地毯画着奇怪的符号。隐德莱希看着这个图案，形状像六芒星。她并没有踩上去。
“你似乎有心事，愿意同我说吗？”店长轻声询问。
隐德莱希抬头：“店长是要离开了吗？”
店长垂下眼，片刻后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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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笑，双手放在拐杖上，他看向屋内陈设，那株攀援的葡萄藤，说道：“在圣地亚哥学院，传说有令人死而复生的魔力，”他看向眼前少女，“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使人得偿所愿。”
“学院？”
“那里是个挺不错的地方，如果佛罗伦萨渡不过这次灾厄。学院或许会向佛罗伦萨高层发出邀请函。”店长平静地说，可隐德莱希却皱紧了眉头。
“谢谢，”隐德莱希向店长弯腰，“我相信佛罗伦萨能度过这场疾病的。”最起码，她能医治这场瘟疫。
店长的面色沉在黑夜之中，隐德莱希看不见他的神情，两人都没有说话，直至一只灰色鸽子飞来。
......
夜。佛罗伦萨城门口。
美帝奇家主柯西莫骑在马背之上，他的妻子孔泰西娜走到他的身边。
孔泰西娜望着家人坐着的马车通过城门口，低声说：“这样做，真的好吗？”
“纸包不住火。”
孔泰西娜说：“我知道。但母亲很生气。”
柯西莫骑着马拉远了一些，说：“我只知道，现在，佛罗伦萨正在爆发瘟疫，美帝奇家族要有人，有人存续，美帝奇家族才能谈往后的事情。”
孔泰西娜看他这样，呼吸几口气，他永远看不起她，永远防着她。
“反正我说不动你，”孔泰西娜鞭打马背，追着马车跑去了。
柯西莫听着马飞奔的声音，手心紧紧拽着疆绳。
侍从跟上来：“奥比齐最近在施工地收拢人心，我到的时候，有些脾气暴的工人已经开始罢工了。”
“那布鲁内莱斯基呢，他什么状态。”
侍从默了默：“他，如果有一个形容词的话，暴跳如雷吧。布鲁内莱斯基刚一听见奥比齐说他的工程一文不值，就已经上去揍了一拳。如果不是工人拦住了他，或许奥比齐明天就无法出席议会了。”
柯西莫听后难得笑了。
“家主，奥比齐挨了打，很生气，明天大概率会难为您。”
柯西莫笑得更欢了：“推己及人，如果我的作品被说了一文不值，我大概率会比他还要生气。”他将马掉了一个头，想着佛罗伦萨积蓄的众多艺术品，“不过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我画得确实不怎么样。”
“家主年少时的作品可是连吉贝尔蒂都夸赞呢。”
“你少打我马屁，”柯西莫抬起头看向星空，“我记得曾经也是有个艺术家的梦，不过我的父亲却说，艺术家都是吃不饱饭、郁郁不得志的社会底层人士。你说布鲁内莱斯基是不是那一类，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衣衫褴褛，还在酒馆中喝着闷酒啊。”
“所以还是要家主您资助。”
“哈，”柯西莫大叹一口气，“美帝奇的其他人都安置好了吧。”
“嗯，都依照您的吩咐，主母、夫人还有年幼的少主，以及保障生活的仆人都送往佛罗伦萨的乡下了。家主，我不明白，这个时候这么做，恐怕会让奥比齐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