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通灵宝契

    “真是胡闹!”青城山道观内,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长指着底下的小道士们正破口大骂,“那通灵宝契乃我太山宫至宝,是你们的师祖给我开山镇观的宝贝,我让你们好好看管着…我不过是闭关一年,这东西就被你们看丢了…你们真是…”


    小道士们被道长指着一通乱骂,有人忍不住出声:“我瞧定是贾玉良盗走了宝贝,他总是瞧师兄弟们不顺眼,又经常惹怒师父,嫌这嫌那的,他本来就是个奸诈之人,若非师父心善,又怎会引狼入室!”


    听到贾玉良这名,道长叹口气挥了挥手里拂尘:“罢了罢了,你们先去做事吧。”


    道长走回茶塌上坐着,没一会儿功夫,又有人走了进来。


    “我不是说让你们都下去吗?”道长语气疲惫。


    屋内李有崖施了个礼:“有山师兄,许久不见,你怎地还消瘦了几分?”


    方有山抬起头来,震惊地看向李有崖,心里一阵激动:“快坐,快坐。”他又朝门口喊道,“来人啊,快给你们小师叔看茶。”


    李有崖摆手道:“师兄,等等,多看几道茶。”


    没等方有山反应过来,荣青几人从门口探出了身子,朝他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好好,看四道茶来!”方有山又大喊道。


    四人喝了口热茶,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李有崖和方有山唠家常。


    无非是什么太山宫里有没有新进人来,师父和师兄弟们身体是否康健之类的话。


    “行了,师兄,我不跟你谝闲传了,有件事我得问问你…”李有崖打了个腾,看向门外是否有外人在,他一会要说的话,可不能被外人听见。


    方有山见他这样,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问通灵宝契的事?


    这可不能说,他们的师父脾气暴得厉害,若是知道通灵宝契在他手上丢了,怕是日夜兼程也要赶来敲自己几声闷棍。


    方有山端起茶碗来,姿态放松:“都是自家师兄弟,你有话便直说吧。”说完喝了一口茶,琢磨着怎么应付李有崖,便听见自己的亲亲师弟说了句。


    “我们杀了人,在你此处躲一躲。”


    “噗嗤”那口茶被方有山吐了出来,他手抖了一下,茶碗啪叽摔在桌上,心想还好不是通灵宝契的事。


    可他这个脸上挂着无害笑容的师弟,一副无辜又坦荡的表情地说着自己杀了人,搞得他也是措手不及。


    方有山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四处探看无人后,将门窗紧紧关上。


    随即坐回桌前,小声问道四人:“你们杀了谁?”


    荣青抢答:“方道长,您放心,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他该死。”


    祝姝应和道:“没错,该杀。”


    随潮生和李有崖跟着点头示意。


    方有山看着面前气质绝佳,容貌俊美的四人,心想,长成这样子都去杀人,那这人肯定是坏人无疑,他无条件地信服自己的小师弟。


    可接下来李有崖的话又让他陷入了回忆中。


    “师兄不急,师弟还有一事要问问你。”


    方有山觉得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刺激到自己了,他又倒了碗茶,“你说吧。”


    “你可认识贾玉良?”


    这话一出,方有山端着茶碗的手停在了嘴边,又放回了桌上,这两嘴茶都没能咽下肚。


    他长吁口气说:“认识。”


    “那师兄…可否把认识他的经过全须全尾地告诉咱?这人在广都城里似乎干了不少坏事。”李有崖顿了下说,“而且,这贼娃子打着太山宫的旗号,在广都城造谣撞骗,若他真是你收在此处的弟子,你没尽这清理门户之责,我可是要向师父告状的。”


    “嘿,你这小子,当年在山上,我可没少替你擦屁股。”方有山舒眉笑道,然后又满脸愁思,“不过,说起贾玉良…”


    “那也是三年前,我与你们在此分别后,刚到青城山建观的事了…”方有山眼望远处,渐渐回忆起来。


    刚到广都城边界时,方有山就听周边百姓说青城山是块人杰地灵的宝地,这山上也正巧没有修建寺庙和道观。


    于是方有山决定就在此处落脚建观。


    本就是太山宫弟子出身的他,得了当地人不少信赖,其中多少寻着太山宫名号的人,纷纷来此拜他为师,入了道观。


    贾玉良不是他主动收的徒弟,而是死皮赖脸地赖在青城山,被他收做为徒。


    起初,贾玉良在广都城只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整日游走在城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广都城的百姓不堪其扰。


    方有山还记得建观第二年的某日,他在山下的一处凉亭与自己的大弟子飞廉下着棋,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贾玉良


    街溜子贾玉良在旁游手好闲地围观。


    “呸,争子失势。”他手捧瓜子,将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一块瓜子皮还粘在嘴角上,“我说你这小道士道行就是不高,非得去救几个残子,结果被白子借机在中腹拿下了厚势,保住角地又如何,还不是满盘皆输。”


    飞廉被贾玉良说得心头一阵窝火,指着他说:“观棋不语真君子。”


    贾玉良边说边吐瓜子壳:“不好意思,得罪你勒,我就是个小人,算不上啥子君子不君子。”


    “你这!”飞廉被贾玉良这番不要脸皮的话,噎得是说不出话来。


    方有山缓和道:“行了,行了,今日天色已晚,飞廉咱们收拾收拾回观中去。”


    飞廉大师兄恭敬回道:“是,师父。”


    路过贾玉良身旁时,方有山细细打量了他一眼,虽然面相普通,可眼低的精明之色,无疑暗示此人聪明非凡,若是走得正途,假以时日,恐怕也能干出一番大事。


    一颗惜子之心就这么悄悄在方有山心里发了芽。


    时间又过了一月,恰逢秋收之时,一群村民在青城山后山的果园里抓住一名贼人,正被村民们按在地里疯狂打骂。


    叫骂声响彻云霄,顺着风声传到正在为观中弟子讲课的方有山耳边。


    他派人去后山查看,得知这个消息后,带着人赶到了田里。毕竟果园属于青城山范围,若是有人被打死在附近,那方有山也逃不了干系。


    被打的那人正是贾玉良。


    他被围在人群中央怒骂:“老子说了,这破果子不是我偷嘞,不是我干嘞,我认个屁嘞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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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群情激愤:“你名声早就传出广都城十里八乡了,谁不晓得你就是个偷奸耍滑的贼人,你前科太多,这果子不是你偷嘞还能是那个偷嘞!”


    有人提起一布袋就往贾玉良身上扔过去,方有山看见那袋子里确实装满红彤彤的果子。


    他们见到方有山,一把扯过他来,要他评理:“方道长,在青城山里发生的事,就由你来定夺吧!”


    方有山看过去,认出贾玉良就是当天在凉亭里围观下棋那人。


    见贾玉良咬紧牙关,倔强又愤恨的神色就快从眼睛里泄出来了,脸颊通红地呼着粗气,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把他给冤枉。


    方有山面露迟疑,可身旁大弟子飞廉却说:“师父,你瞧这人,分明就是偷了果子还想抵赖,咱们要不报官将此人送进官府。”


    贾玉良听见这话,越发歇斯底里起来挣脱身旁人的束缚:“我都说不是我,不是我!难不成先前我犯过事就能证明这次也是我做的吗!”


    他争辩起来,可周围的人只当他是耍赖不认,每个人脸上都是鄙夷之色。


    贾玉良大口呼吸着,面色通红,他疯狂地抓着自己头发:“我这次真的是路过,我没有做过,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不信我,从一开始你们都没信过我!”


    飞廉嘴里很是瞧不起贾玉良这样子,似乎心里还记着当日下棋时,贾玉良点破他棋术不精的事,他低哼一声:“师父,这人冥顽不宁,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报官吧。”


    “我心中自有定断,飞廉你找些弟子过来,将此人先绑在观里。”随后,他又拱手朝村民们说,“此事发生在青城山上,各位若是信我,我便派人将此事调查出真相。”


    有人似是不平:“方道长,你心善可别被这人给骗了啊!”


    方道长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既然发生了此事,一定要有个清明的真相,诸位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家去,贫道承诺定会给出解答。”


    “唉…”回忆到这里时,方有山叹了口气。


    荣青问道:“那贾玉良真的偷了果子不认吗?”


    方有山摆手摇头:“他没有偷。”


    这话一出,在坐的四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怀疑。祝姝忍不住说:“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偷的?他既然在果园里出现,说明他嫌疑最大。”


    方有山喝了口茶说:“是山下村民偷的,贾玉良只是正好在哪闲逛,又正好被守果园的村民撞见了,原本偷果子的人把布袋一扔,跑得无影无踪,贾玉良就背了这锅。”


    “有前科者难自辩。”方有山说,“我把这事告诉众人后,他们确实难以置信,贾玉良此人先前作风已经根深蒂固地长在人们心中。”


    祝姝说:“或许贾玉良本就打算偷果子,这次只是碰巧被人提前发现了而已。”


    说完这话,荣青也跟着点头:“对啊,他这人做出这种事也不意外,只是碰巧被人用来顶包了。”


    “这世间的偏见果然是一座大山,压在人身上可真是喘不过气。”方有山有些感叹。


    李有崖问:“师兄,你这话又是何意?”


    方有山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