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不会水的鱼大仙

第933章 784你见到马雷基斯了吗

呈现在达克乌斯眼前的,是一处仿若梦境中才会浮现的天然港湾——奥瑞尔湾。

港湾位于萨芙睿王国西海岸的高耸悬崖之间,被自然巧妙环抱,像是造物主随手雕刻的杰作。海风自远方吹来,卷起轻盈的雾气,在这马蹄形的海湾中悄然游荡,仿佛连风都小心翼翼,不敢打扰这片圣洁宁静的领地。

矗立在湾口的是一座银色的灯塔,塔身高挑、线条优雅,塔顶的明光宛如星辰坠落,日夜不灭。它不仅是航路上的指引,更像一座信仰的火炬,昭示着精灵高贵不灭的传承与荣耀。

围绕着这片被诸神庇佑的海湾,建筑亦洋溢着纯粹至美的风格:白色高塔林立,金色穹顶在阳光下闪耀,廊柱与长廊彼此勾联,井然有序地铺展在悬崖边缘,如同从山体中自然生长出来的一部分。整座港湾的规划不露一丝人工的刻意,却处处充满匠心,展现着阿苏尔建筑美学的极致精炼。

即便是眼界极高、审美挑剔的阿苏尔贵族,面对这样的景致也难免会轻声赞叹。那如羽翼般延展入海的大理石码头,边缘几乎悬浮在光滑如镜的水面之上,轻灵得仿佛随时可以振翅高飞。

若知道该往何处留意,哪怕没有第二视,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周围弥漫的魔法涟漪。它依附在高塔之巅的符文中,在平静的水面上泛起柔光,也会悄悄将港中居民的低语与足音带给初来乍到的访客,就像一位不动声色的守望者,审视着来者的本质。

水手们试图靠岸的努力,最终变得有些多余。因为水流本身就如同受到某种意志的操控,轻柔却精准地牵引着船只驶入港口,并于指定的码头平滑停靠。虽然水手仍会习惯性地将缆绳系在缆柱上,但哪怕绳索未系,船只也不会随波漂流一寸。

至于奥瑞尔湾本身,这个定居点就坐落在层层叠叠的白色峭壁之间,从马蹄形的海湾向外辐射开来,一道道街道沿坡而上,逐层延伸至萨芙睿本土的沿岸高地。每当晨曦升起,这些街道就会变得熙攘热闹,行人穿梭于巷道之间,市集升腾着面包与露的香气,整个港口呈现出温暖而充满活力的氛围。

但现在……

就像杜鲁奇来到忠诚的洛瑟恩后那样,这里也笼罩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与冷寂。街道上没有行人,商铺紧闭门窗,只有身着银蓝战甲的海卫在来回巡逻,维持着某种平衡脆弱的秩序。

而突袭舰,这艘空中利刃般的舰体没有选择在港口停泊。毕竟,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船只,而是一艘飞行器,一艘拥有推力与浮力双重机制的精灵造物。

此刻,它缓缓拉高高度,飞跃过银塔与水道,朝一处飘扬着家族与军团旗帜的建筑群接近,那是一家被称为『哈德瑞斯之光』的旅馆。

突袭舰尚未完全停稳,阿苏尔海军上将卡拉多里亚便带着一支整编海卫,已在旅馆外等候完毕。她身着盔甲,长披风随风猎猎作响,风中混合着海的气息与刀刃的寒意。

当达克乌斯下船时,卡拉多里亚与海卫们齐刷刷地向他敬礼,姿势标准,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你守在这”回礼完毕后,达克乌斯淡淡问道。

“是的,荣耀的大司战,高贵的玛瑟兰之子。”卡拉多里亚一板一眼地回答,声线铿锵,话语恭敬中不失庄重。

作为海军的最高指挥官,达克乌斯的军职前缀自然是『荣耀的』。而他作为风暴织法者教团体系中的二号核心人物,『高贵的』这一尊称自然是宗教秩序下的礼节性尊敬,而比他高一级的不是别人,正是——赛芮妮。

两者叠加,非但不矛盾,反而是权威地位的双重肯定。

“什么时候到的。”达克乌斯问。

“昨天!”卡拉多里亚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迟疑。

“这里……”达克乌斯摊开了手,手掌朝下划过空气,他没继续往下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里没有士兵驻守,没有发生战斗,就像您看到的这样。”卡拉多里亚这次没再那么军式僵硬,她也摊开了手,姿态与达克乌斯如出一辙。她知道达克乌斯在问什么,也知道达克乌斯已经得出了结论,只是想听个确认而已。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他没有再问马雷基斯、芬努巴尔在哪,因为答案已经写在港口的空旷上、写在船只的静止上。他来晚了一天,按照约定,那两人已经带着队伍沿着旅馆后方的盘山道出发,朝着山顶进发。

“走上去需要多久”他望向那条从峭壁之侧蜿蜒而上的盘山道。

“一个小时。”

听到这答复后,达克乌斯顿时露出了无语的表情,摇了摇头。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这条道只能容纳一骑通行,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山脚下那片深不可测的海崖。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不,这不是关隘,也不是兵家必争之地。

看上去地形确实唬人,高耸、陡峭、曲折,一副易守难攻的架势。但实际上一点战略价值都没有,连一点都没有,因为没有敌人傻到会在这里展开进攻。

萨芙睿王国之所以能成为『奥苏安的粮仓』,并不是靠这些峭壁盘道,而是因为它由两块大平原组成:北边的芬努瓦平原,南边的风拂平原。

当然,说是平原,也并非绝对平坦。依旧有起伏,有小山丘,有起有伏的丘陵,但整体仍属于开阔可耕的地势。

若从地势全貌来看,萨芙睿的地理分布是这样的:北面与阿瓦隆王国接壤的土地为低地,南面与伊泰恩接壤的地带同样低矮;而中部地带,也就是达克乌斯现在所站的这片区域则是高地,像是一枚嵌入两片沃土之间的白玉,孤傲却不实用。

再从东西向观察:西面临海,是奥苏安内海;东面靠山,是环形山链。西面理所当然是低地,东面逐渐抬高,最终汇入环形山山脉。

因此,达克乌斯脚下这块土地既不适合屯兵,又不适合大规模农业,更不适合展开野战,它既不重要,也不危险,是个标准的『战略空区』。

谁会从这儿登陆没人。傻子才会选这边。

真正适合登陆的地方在南北两端,尤其是南边的伊莱斯忒港,那是萨芙睿第一大港口,水道宽阔、地形开阔,补给运输都极为便利。若敌军从南部或北部登陆,一旦得手,便可长驱直入,驰骋于两大平原之间,实施纵深突击,展开战略机动。

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没有驻军的原因。

至于,达克乌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原因也简单——这里,距离荷斯白塔最近。

在靠近这里时,达克乌斯隐约看到了荷斯白塔的身影。尽管笼罩在晨光与山风之中,但那高耸入云的身影,仍被他捕捉到了,像是神祇竖起的一根手指,指向天穹,也指向未来。

卡拉多里亚之所以会在此驻守,不是因为这里有重要的军事设施,而是因为她要守船。

港湾下方,停泊着两艘阿苏尔龙船,帆展如翼,舰身如龙。

一艘是卡拉多里亚的座舰——日矛号。

另一艘则是艾斯林的座舰——卡兰迪瑞安号。

两艘船皆为阿苏尔海军的精锐之作,犹如海上之刃。

而在它们之间,还有一艘更加显眼、极为另类的船只——一艘杜鲁奇的大东方级邮轮,船身线条夸张,风格与阿苏尔的审美截然不同,仿佛一头混迹于巨鹰群中的巨龙,孤傲、桀骜,又莫名和谐。

此外,还有几艘本地的,用来在内海行驶的小船了。

至于从洛瑟恩出发时,陪同的另外三艘龙船

不在这里,仪式结束后,直接返回了洛瑟恩。加冕仪式已经结束,军队即将重新启程展开部署,那些将领们来这里,去往荷斯白塔一点意义都没有。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港口后,又转头看向周边的景色。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是真不错,宁静、典雅,仿佛与世隔绝,像是精灵理想国的微缩版本。

也难怪,外环王国的王公贵族们会对萨芙睿王国一直抱有那么多的意见。

凭什么我们要在前线受苦、流血、拼命,而你们却能躲在安全的内环,坐拥如此美景,享受和平的阳光和晨风的芬芳

旅店两旁是由夏日繁缀满的金银藤架,盛放的藤蔓沿着石柱蜿蜒向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而沿着悬崖之路的另一侧,是早春白,含苞欲放,绽开的香气就像破晓时分的第一缕清光,清新而带着潮湿的泥土味,沁人心脾。

俯瞰脚下,悬崖下的奥瑞尔湾清晰可见,港湾中的红瓦民居如同精致的阶梯,从海面一层一层地升起,在阳光下泛着暖色的光泽,海风吹拂之下,炊烟袅袅,安宁而祥和。

“先吃饭。”又过了片刻,当船上的同伴陆续都已下船后,达克乌斯吩咐道。

人是铁,饭是钢。

再怎么赶路、再怎么追人,饭还是得吃的。

按照约定,马雷基斯会在来的第二天出发。若是达克乌斯来得早,就等着;若来得晚,那就追。而这条登山的盘道爬上去是得时间的,再加上队伍人数也不少,节奏不会太快。

“是在这里”卡拉多里亚指了指旅馆,“还是二楼那里同样能看到港湾的风景。”

“由你来决定。”

最终,用餐地点选在了旅馆的二楼。就像卡拉多里亚说的那样,这里的视野极佳,港湾尽收眼底,阳光从窗棂间洒落,落在藤架上的瓣上,斑驳闪亮,宛如光的祭典。

菜系是典型的阿苏尔菜,主打一个『寡淡』,讲究清淡、自然,所有调味都恪守传统配比,连盐都是节制使用的。但与之相对,酒水却不寡淡,甚至可以说相当『刺激』。

酒是纳瑞诺查酒,来自一段颇具传奇色彩的历史。

第五任凤凰王『和平者』卡拉德雷尔执政时期,著名的大法师艾文棘语者在尝试驾驭纪伦之风的实验中,意外变成了一株纳瑞诺查植物——没错,整个身体植物化,彻底失去了人形。整整七百五十年之后,莱西尔灰曙才成功解除束缚,唤醒了沉睡的艾文。之后,两位大法师将各自对自然与魔法的理解结合,酿造出这种以纳瑞诺查豆荚发酵而成的葡萄酒。它在奥苏安广受欢迎,属于『高雅中的奇特之选』,是阿苏尔公认的几种『放松专用』酒品之一。

这酒的特性并不是让人醉倒,而是带来一种放松、温和、甚至带有幻象的沉浸体验。

说白了,就是一种微妙致幻剂。但它不是那种粗鄙的、野蛮的,而是一种优雅而高雅的『幻境抚慰』。

当然,要看对象。

如果是大法师这种层级的存在,那就跟普通葡萄酒没太大区别,除非喝得非常非常多。而如果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年轻喝,那估计就要开始幻觉发作了,不是幻想出自己飞起来了,就是看见未来的自己在跟现在的自己对话。

饭桌上坐着的,除了达克乌斯一行人,还有卡拉多里亚,以及旅店的老板本人。

船队来的太快了,快到什么程度

快到奥瑞尔湾的阿苏尔居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若是换作外环王国的港口,不是全城戒严就是干脆跑路或组织抵抗了。

而这位老板,算是非常不幸了,旅店地理位置特殊,是奥瑞尔湾唯一的一家接待处。昨天这里人山人海,贵族云集,将他家挤得水泄不通,而他作为老板只能硬着头皮接待。

达克乌斯轻轻示意哈德瑞斯放松些,气氛不必绷得太紧。然后,他转头问老板。

“哈德瑞斯先生,你昨天见到马雷基斯了吗”

语气平静,就像在问路人昨天有没有下雨,但内容,却足以让任何一个阿苏尔心跳加快。

哈德瑞斯之光。

哈德瑞斯,是的,旅店老板的名字就叫哈德瑞斯。本地人,脸上有着常年对外营业、与贵族打交道所带来的那种『过度礼貌』的褶痕。

再加上昨天的经历……

他有第二视,年轻时,他曾在荷斯白塔学习过一段时间,接受过正统的魔法教育。可惜天资有限,魔法造诣并不怎么出色。

最终,他转行了,回到老家,开了一家旅店。也就是现在这家:哈德瑞斯之光。

旅店外那些缠绕着藤架的鬘,就是他亲手种下的,不但种得好,还用魔法维护,让这些卉四季繁盛、色彩鲜亮,成了旅店的卖点之一。

像这样的景象在萨芙睿王国的定居点或是农田中随处可见,年轻法师在学了点魔法后,就迫不及待的在白塔外围的田间练习咒语。搞的生活在那里的农民格外的轻松,只需要把种子洒在地里,甚至地都不用翻,更别提灌溉什么的了,然后就会丰收。

典型的有劲没地方使。

“见到了。”

当达克乌斯问出口后,哈德瑞斯略显拘谨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目光在萨里尔和卡拉多里亚之间游移。

“不要紧张。”萨里尔一边用宽叶车前草叶子包裹着饼干,一边温声安慰。他的语气轻柔,像是暮春林中的风,带着安抚的魔力。

达克乌斯在问完第一句之后并未急着继续,而是低头默默地吃着一片面包。面包来自萨芙睿王国,用地道的小麦面粉、酵母、牛奶和鸡蛋烘焙而成,外皮酥脆、内里松软,麦香浓郁。

吃完后,他再次开口。

“什么感觉说实话,尽情的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里没人会把你怎么样。”他的语气平静,没有任何诱导,没有威胁,更没有立场,只是一种开放性的提问,一种鼓励。

哈德瑞斯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但声音卡在了喉咙。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嘴唇动了几次,最终长叹一声,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莫拉依格的命运是残酷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认定的真理。

“是啊,命运是残酷的。”达克乌斯点头附和,语气中不带情绪,也不带疑问,但很快,他话锋一转。“你作为个体……有什么想法吗不要说什么为了凤凰王而战的空话,说点实际的。你的生意、家庭、担忧、恐惧、迷茫,或者其他的什么……都行。”

哈德瑞斯沉默了几息,才抬起头,看着桌子对面的神秘存在,眼神有些复杂,最终轻轻吐出一句话。

“只要荷斯白塔矗立在那里,我的生意就非常的好。”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神色各异。

它不是回答,是信仰。是某种对秩序的依赖,对稳定的渴望,也是对阿苏尔社会某种传统脉络的绝对认同。

哪怕凤凰王更换了,哪怕王冠落在了黑发者的头上,哪怕战火已经烧到家门口。

只要那座塔还在,只要晨钟还响,只要白塔还从高处俯瞰整个萨芙睿,那他,就还能继续开他的旅店,维持日常,活得像个平凡的阿苏尔。

“只要荷斯白塔矗立在那里,我的生意就非常的好。”

哈德瑞斯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说得平静,甚至近乎平淡。

达克乌斯端起杯中那杯淡红色的纳瑞诺查酒,轻轻晃了晃,看着杯壁上缓缓滑落的酒痕,没急着接话,等待着哈德瑞斯自己说下去。

片刻后,哈德瑞斯果然开口了,声音很轻,像是在和自己说。

“我昨天看到他了,就在这楼下……”他指了指窗外飘扬的黑银王旗,那里正是突袭舰降落的位置。

“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靠脸,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他站在那里时,连风声都像停了。就像是……像是冬天突然落进夏夜的湖水中。”

他说这句话时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哪怕现在坐在温暖的旅馆二楼,哪怕窗外是清新的海风与阳光,那一刻的记忆还是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有一种感觉……”哈德瑞斯抬头看向达克乌斯,“不是来这里问价的,也不是来住宿的,不是邪恶,也不是冰冷,就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很奇怪,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没人打断他,众人都在听。

“我当时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不属于这里,他……他不是阿苏尔,但又是阿苏尔,比所有的阿苏尔都阿苏尔。”

“那你怎么看”达克乌斯轻声问道,声音不高,却像石子落入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我不知道。”哈德瑞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纳迦瑞斯的王旗会飘在萨芙睿的港口上。更没想过……会有人称呼马雷基斯为『凤凰王』。”

“你反感”萨里尔问,语气温和。

“不……不完全是。”哈德瑞斯苦笑,“如果他是征服者,我反而能接受。若是他杀上来,把我们全赶进海里,那我也认了。但现在……但现在……我们像是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他说他是凤凰王,我们就点头;他说他要去荷斯白塔,我们就让他去。”

“我觉得……有些事正在悄悄改变,我们却还像以前那样生活,好像只要不承认变化,就能维持原状。”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原来的我是一名不入流的法师,现在的我只是个旅店老板,我不是贵族,也不是军官,我每天看到的是谁在订房、谁来吃饭,新面孔,老面孔。”

“在知道洛瑟恩的消息后,我开始做梦,梦见整个萨芙睿天降黑云,风暴肆虐,黑龙在云中盘旋,梦见马雷基斯穿着黑色战甲,站在荷斯白塔的门前,周围空无一人。”

“你害怕吗”这次换成了雷恩开口,声音沉稳。

“我不知道。”哈德瑞斯的回答还是那句,“我只知道,我不想搬家。”

这话一出,众人沉默了。

在这一桌掌握着决策权与命运的人面前,一位平民阶级阿苏尔说出了他最真实的恐惧,不是死亡,不是政变,不是杜鲁奇,而是『搬家』。

离开故土,失去安稳,失去可预期的生活,那才是他害怕的。

“战争要来了,对吗”哈德瑞斯忽然问,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宁静得过分的海面,“奥苏安变天了我们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是不是……大家都准备好了”

没人回答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沉重,像是即将降下的雷云,还未响雷,却让人呼吸变得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