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栽赃嫁祸?吴喜晴硬钢明镜司
“有趣的东西?”
“你发现了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吴喜晴的心头浮现,再加上面前这小子,胸前鼓鼓当当的,像是塞满了什么一样.....
女人的直觉,在此刻也在不断的示警。
“没什么.....”
李璮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笑得云淡风轻,开口道:“也就是一些贪污受贿,还巧立名目吃响银的证据!”
“以及很厚一叠非议大冢宰,心怀不臣,蓄谋不轨的书信而已!”
说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从那鼓当的胸前,掏出一本账簿,还有十数封书信。
“这不可能!”
“绝无可能!”
“我家老爷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做人坦坦荡荡!”
“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吴喜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物件,脸色突变,厉声反驳。
别看这位将军夫人,嘴上说得振振有词,言之凿凿,实则心里也是没底的.....
那些事儿上官骏从来不说的.....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侧旁观,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刘秉忠,瞳孔紧缩,猛地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望着李璮,心中惊呼。
直到这位玄武掌镜使,拿出那些东西之时,刘秉忠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从一开始前来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查案,而是冲搜集“证据”来得。
为的就是反击赵老柱国,在今日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
大冢宰的报复,是真的没有隔夜,还凌厉无比!
哪怕搜不到“证据”也不要紧,他们可以伪造,总有将右将军上官骏锤死的手段.....
“是不是真的,上官夫人一看不就明了了?”
“本掌镜使相信,你们夫妻这么多年,字迹还是认识的吧?”
李璮闻言,随手抽出几封信件,扔到了吴喜晴的面前,似笑非笑道。
什么叫准备充分?
这就是了。
他明镜司既然敢做,自是方方面面都准备齐全了的.....
“这还真是老爷的字迹?!”
郑管家拾起信件,拆开其中一封递给了吴喜晴,她的目光刚一触及到字迹,整个人都怔愣住了,眸中满是震惊,“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上官骏的字迹,哪怕化成灰她都认识,是真的,这绝对真的。
“亲眼所见这些板上钉钉的证物,总该死心了吧?”李璮将手中剩余的“证物”,递给了身侧的绣衣使者,看向吴喜晴,笑问道。
“不对!”
“不对劲!”
“这一定是你仿造的!”
吴喜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上官骏字迹的信件,揉搓成一团,怒视李璮,歇斯底里道:“一定是想要栽赃嫁祸!”
“将屎盆子扣在我家老爷头上!”
吴喜晴并不是个愚蠢的深闺妇人。
这种事承认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一旦认下了,等待她们的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
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纵使那真是上官骏所手书,那也是玄武掌镜使所伪造的!
“上官夫人,这不是你矢口否认,就能更改抹去的.....”
面对女人的咆哮指责,李璮波澜不惊,笑道:“证物都是从你右将军府搜出来的,证据确凿,可抵赖不了分毫!”
说着,抬起手来,轻拍绣衣使者所捧在最上方的账簿。
“李璮!”
“我是绝对不会容许你,肆意诋毁抹黑我家老爷的身后之名的!”
吴喜晴的脸色,阴沉至极,冷冷地注视着李璮,手指而去,说道。
吴喜晴很清楚,此情此景,绝不能忍气吞声。
只有硬钢明镜司,才有一线生机.....
“哦?”
“是吗?”
“本掌镜使倒想看看,上官夫人怎么一个不容许法儿!”
李璮昂首,压根不以为意,径直对上吴喜晴的目光,双手背于身后,张扬跋扈至极,挑衅道:“在这个偌大的长安城内,还没人能动摇我明镜司的意志!”
明镜司代表的是大冢宰,是皇权!
大冢宰还在皇权之前.....
区区一个右将军的遗孀,也有资格说这种话?
这位爷摆明了,是故意在拱火,在刻意催化矛盾啊.......剑拔弩张之际,躲在边上旁观的刘秉忠,一眼就看出了李璮的意图。
这位爷不是怕事大,而是怕事不够大,怕这把火烧得不够旺!
就是不知上官夫人看出来没有?
但很可惜,吴喜晴已经上头,理智被愤怒压制,厉声大喊道:“来人啊!”
“将军府亲卫何在!”
“在。”
本就守在外边的将军府内亲卫,应声而来,将屋内众人团团围困于其中,周身透着肃杀之意。
这些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征战多年退下来的老卒。
“上官夫人你想做什么?”
李璮斜眼从左至右扫过,轻蔑一笑,明知故问道。
“李璮,别以为你是李老柱国之孙,又是明镜司掌镜使,就可以肆意妄为,真当我将军府无人不成?”吴喜晴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
老虎不发威,以为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是将军府,不是那些文官的府邸!
“上官夫人冷静!”
“三思而后行,慎重啊!”
“千万不要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刘秉忠望着这一触即发的局势,赶忙上前,劝道。
倘若真动手了,那就真是大罪了.....
“刘大人,此事与你无关,不会误伤你京兆府之人的!”吴喜晴已然什么都听不见了,推开试图劝阻的刘秉忠。
“老刘,听到没?”
“人家让你赶紧闭嘴,退一边去!”
李璮挑了挑眉,揶揄道。
言语之中,满是戏谑。
“李璮,凭你身后那几个绣衣使者,你觉得你今日能否走得出将军府?”吴喜晴不屑地望着李璮,只觉胜券在握,冷冷问道。
“哈哈哈哈!”
李璮大笑,不由地摇头,饶有兴致地说道:“上官夫人,你可知如此行事,是变相坐实了上官骏的罪责?”
“对明镜司出手,更是罪加一等哦!”
拒捕反抗,袭击执法人员,哪怕证据不确凿,也是将罪状彻底坐实。
而且,明镜司是什么机构?
敢堂而皇之地对他们出手,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那又如何?”
吴喜晴轻笑,满不在乎,抬手指去,振振有词道:“你李璮带人伪装绣衣使者,潜入我激将法欲行不轨之事,将尔等尽数逮捕,交予赵老柱国处置,又有何不可?”
“我现在怀疑,就是你李璮给我家老爷投的毒!”
“毒害了右将军与司宪大夫!”
吴喜晴看似昏头了,实则异常清醒。
她深知谁先拿下谁,交到背后大人物手中,那就是谁有理.....
明镜司可以说查到了证据,那她也可以指控是他们投的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好啊!”
“那就看你将军府上的亲卫,有没有这个本事咯!”
纵使已方这边仅有寥寥数人,寡不敌众,李璮却依旧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