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境之国5
他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施展瞬移，木辛梓裹着琥珀色光芒的拳影已撕裂空间。山神之甲流转的云雷纹在空中拖曳出璀璨光带，速度快到连扭曲的空气残影都来不及成型。
"砰！"马梦的半张脸瞬间没入金色甲胄的拳窝，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古籍被气浪卷成漫天碎纸，他撞碎三栋大楼才堪堪稳住身形，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血珠，尚未落地便被山神之力的威压震成齑粉。
木辛梓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马梦身前，金色甲胄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山岳的厚重。他抬腿踏下，地面瞬间凹陷成蛛网密布的深渊，马梦仓促架起的武装色手臂在接触的刹那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聒噪。"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心传来，木辛梓另一只手已掐住马梦咽喉，山神之力顺着指尖蔓延，将他周身空间压缩成粘稠的琥珀。
马梦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空间能力在此刻完全失效。木辛梓挥拳的轨迹不再遵循物理法则，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山河倒卷的气势，快到连他的咒术感知都捕捉不到残影。金色甲胄擦过空气的嗡鸣，已然成为悬在他头顶的死神低语。
马梦喉间爆发出撕裂般的低吼，周身骤然炸开青蓝色气旋。巫妖姬风咒术启动的刹那，他的身体如被狂风撕碎的纸片，化作万千风刃向后暴退。山神之甲擦着他残影划过的拳风，竟在地面犁出深达千米的沟壑，岩层断裂的轰鸣如同末日惊雷。
当他在万米外的云层边缘重新凝聚身形时，金色长发已褪成墨色，如瀑布般垂落腰间。被揍得变形的面容在咒力流转间恢复冷俊，只是眼底翻涌的暗紫色咒纹，泄露了强压下的怒意。
"速度、力量、防御..."他抬手抹去嘴角血沫，指缝间溢出的风刃将云层切割成絮状，"能在梦之空间逼我动用巫妖姬风，你倒是头一个。"衣摆处的心形装饰扣在狂风中碎裂成齑粉，露出底下缠绕着咒纹的黑色战裙，"知道为什么连天上那几个老家伙都不敢踏足梦境吗？"
马梦抬手撕裂虚空，露出背后悬浮的十二座青铜古钟，钟身刻满扭曲的人脸浮雕："因为在我的梦里，法则就是我的玩具。"他指尖划过钟面，某座古钟突然渗出黑色血珠，"你以为山神之甲能挡住梦境侵蚀？等着瞧吧，等十二梦钟全部共鸣..."
话音未落，万米之下的木辛梓已撕裂云层破空而来。山神之甲在阳光下流淌着熔岩般的光纹，拳头上缠绕的金色气流竟将周遭云层碾成液态，滴落的云滴在半空就被压缩成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