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架子端空了
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刘海中家的房子,中院贾家和易中海家的房子,前院阎家的房子,何大清挨个去试的,无一例外任何一家都无法进去,尤其是前院阎家的房子在破了一扇门的情况下,也无法进入。还有他现在住的房子,在他回来之前据陈木匠说同样是无法打开的。
这么玄乎的事,就问你怕不怕?
别人不知道,何大清是真有点怵。
这两天吃饭,何大清都是自己做的,他实在不想和刘正碰面,每次看到刘正,他心里就会莫名地紧张起来。不过好在有陈木匠和王瘸子陪着,日子过得也算自在。
午饭过后,刘正骑着三轮车就去了安定门那边,去接何雨水。本来可以坐着专车直接到南锣鼓巷的,只不过那样太高调,才选择在安定门那边下车,等着刘正带人去接。
同行的有牛大胆,张红霞,高平安和畅晓丽,因为已经确定牛玲玲和高胜男一起回来的,为了在第一时间见到女儿,张红霞和畅晓丽特意请了假。
“正叔。”
“干爹。”
看到刘正的那一刻,牛玲玲,高胜男像两只欢快的小鸟,飞奔而至。牛玲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高胜男眼睛亮晶晶的,两人一左一右抱住了刘正的胳膊。
“玲玲姐,胜男姐。”
刘杰仰着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脆生生地打着招呼。
“小杰,想姐姐了没。”
牛玲玲学着刘正平时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刘杰的小脑袋,结果把他的头发搞得乱糟糟的,气的刘杰直接不理她了。
“我这闺女是白养了。”
牛大胆看着这一幕,嫉妒地嘟囔道,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我家的也一样。”
高平安也有些吃味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苦笑。
“爸,妈。” 牛玲玲和高胜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快步分别来到自己父母面前,亲昵地与他们一一拥抱。牛玲玲紧紧抱住张红霞,张红霞眼眶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家闺女长高得比我都高了。” 说着,她紧紧拉着牛玲玲的手,脸上满是欣慰。
旁边高平安两口子看着高胜男,亦是感慨万千。高平安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浅笑,抬手轻轻拍了拍高胜男的肩膀,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思念。众人把大包小包一股脑地放在三轮车上,随后坐上提前雇好的三轮车,朝着南锣鼓巷方向驶去。
何雨水坐在刘正的三轮车上,微微侧头,轻声问道:“刘正,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刘正一边蹬着车,一边回:“回来养老呗。”
何雨水眉头轻皱,追问道:“怎么回事?”
刘正嘴角微微一勾,调侃道:“我的傻媳妇,还能怎么回事,把人家孩子养大了,没价值了,被赶回来了。”
“该!”
何雨水毫不犹豫地说道。对于何大清,她心里既没什么怨言,自然也没有太多亲切。毕竟她从小就在刘正家生活,吃穿用度都是刘正夫妇提供的。当年何大清走的时候她才三岁,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刘正夫妇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才是爹娘。
“刘正,他现在住哪里?” 何雨水又问。
刘正头也不回地答:“当然住中院了,咱们家住不下。”
刘正边蹬车边与何雨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其他三轮车上几个孩子更是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是炎黄岛冷还是四九城冷,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留下一路的欢声笑语。
二十分钟后,三轮车停在了95号院门口。许大茂、于莉、李婶等人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一番客套后,有的提包,有的推车,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后院。
期间,王瘸子和陈木匠从屋里出来打招呼,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尤其是看到刘正家的几个小子,脸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可何大清却端起了架子,坐在屋里,连屋门都没出,就等着何雨水带着孩子来问候他。
何雨水压根不惯着他这毛病,直接带着孩子回家了。
王瘸子跟着去了后院,陈木匠则转身进了何大清那屋。看着何大清老神在在地坐在火炉旁,陈木匠没好气地走过去,皱着眉头道:“大清,你这是做什么?”
何大清微微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地说:“老陈,自古以来哪有爹去迎接孩子的。”
“唉!” 陈木匠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老陈,雨水不是回来了吗?人呢?” 何大清有些急切地问道。“回家了。” 陈木匠简短地答道。
“混账,和刘正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何大清气得脸涨得通红,随手把旁边的搪瓷缸子狠狠扔了出去,缸子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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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你有没有尽到做爹的责任,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哪来的脸在这摆谱?” 陈木匠也怒了。
“别管怎么说我是她老子。” 何大清挺直了身子,眼神里带着一丝固执,倔强地说道。
“呵呵。” 陈木匠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何大清,转身出了门。
何大清独自坐在那儿,脸上一会青,一会白。此时,他心里算是彻底明白了,何雨水是真不待见他。
心里隐隐有些后悔的何大清急忙起身,走到门口,他又犹豫的停了下来,心里想着如果这样过去,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不起?
不行,不能主动过去,说到底自己也是何雨水的亲爹,他还真就不信,何雨水不带着孩子来看他。
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他都得争到。
想到这儿,他把刚才扔出去的搪瓷缸子慢慢拾起来,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耷拉着眼皮子,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唯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何大清失算了,一直等到了晚上,却始终不见半个人影来探望他。就连平日里与他相熟的王瘸子和陈木匠,也没了影踪。
何大清怒不可遏,一把将搪瓷缸子狠狠摔了出去,“哐当”一声,缸子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回荡。他一个人在屋内气呼呼地来回踱步,时而快步走到窗前,将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目光急切地向外张望;时而又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试图捕捉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然而,除了天黑后那肆虐呼啸的大风,周围一片死寂。
“哼,都是些没良心的家伙!” 何大清愤愤地嘟囔着,胡乱地脱掉鞋子,和衣钻进了被窝。
躺在被窝里,何大清翻来覆去,思绪如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屋外的风还在不知疲倦地肆意刮着,带着尖锐的哨声,像是在嘲笑他那自以为是的算计。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脑海依旧一片混乱,可沉重的眼皮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渐渐不受控制,在狂风的呼啸声中,缓缓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