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自作自受的傻柱

“怎么了这是?”

许大茂只好自行车,脑袋跟探照灯似的往屋里伸,眼里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嘴里还碎碎念:

“刘家那哥俩天天背着包裹往你屋里钻,神神秘秘的,问他们藏了啥也不说。要不是你家老四说这房子暂借给他们用,我都差点直接报公安了。”

说着他抻着脖子往屋里瞅,可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旧桌椅、锅碗瓢盆,啥新鲜玩意儿都没有,倒让他愣了一下。

“没啥,好久没回来,敞敞气。”阎解放笑着应道,心里暗自庆幸。

刚才反应快,把刘家兄弟堆的那些东西全收进了空间,不然让许大茂这大喇叭看见了,不出半天就得传遍整个四合院。

他也没想到刘家哥俩这么能折腾,短短时日竟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这得花多少钱?更要紧的是东西保真吗?可别收一堆破烂回来,那可就白瞎了功夫。

刚才进门时扫了一眼,他也瞧不出好坏,就算拿放大镜挨个瞅,估计也辨不出真伪,还是回头找侯爷掌掌眼靠谱。

“进来坐。”

踩进自己这“狗窝”,阎解放反倒莫名舒坦,还是家里好,看啥都顺眼。

“拉倒吧,你家连煤球都没有,冻得跟冰窖似的。等着!”许大茂扫了眼冷灶,没好气地退出去,推着车子扭头就走。没一会儿,拎着一兜子煤球回来了,“喏,先给你对付点。”

有了煤球,阎解放麻溜生起炉子,火苗“噼啪”舔着炉壁,冰凉的屋子总算漫进一丝丝暖意。

趁他烧水沏茶的功夫,许大茂就打开了话匣子,唾沫横飞地讲起院里的乌烟瘴气,多半是变着法儿笑话傻柱。

“说真的,马姐那人是真没挑儿。别看我跟傻柱不对付,但论起马姐,我还真挑不出半点错处。”

“嗯。”阎解放点点头,眼里透着几分探究。这眼神可把许大茂的八卦瘾勾得足足的,他叼着烟深吸一口,继续说道:

“要说傻柱,那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不,我听二大妈说的,秦姐娘家过来收拾东西,棒梗那小子哭着喊着找妈,居然找上了傻柱。这事你不知道吧?”

阎解放摇摇头,这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后来呢?”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几分,多半是傻柱帮忙找人,才让秦淮茹回了家。但终究是猜测,他想听听具体的来龙去脉。

“还能咋?傻柱觉得孩子太小,不能没妈,愣是找杨厂长把人捞出来了,听说费了老鼻子劲,连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都给洗得干干净净。”许大茂说到这儿,满脸鄙夷地撇撇嘴,

“依我看呐,他就是对秦淮如没死心!”

阎解放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你是没瞧见,马姐那阵子愁得饭都吃不下,天天跟傻柱吵架,”许大茂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生产的时候没挺过去,大人孩子都没保住。我看呐,多半是气的。”

“啊?没了?”阎解放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才半年多,那个爽朗能干的马姐就没了。

“可不是嘛!”许大茂弹了弹烟灰,“你说这叫什么事?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凑秦淮如那热闹,我看他就是活该。”

阎解放没接话,久久没能回神,说实在的,在他看来,傻柱娶了马迎荷是祖上冒青烟了,人可靠实在,做事也麻溜,主要是不图什么,还带了一套房子。

不仅仅如此,傻柱也借此机会跟秦淮如分开,避免了被吸血,累死累活一辈子,到最后没有了孤苦伶仃被赶出家门。

这已经是傻柱最好的归宿了,可这傻子又同情心泛滥,棒梗一哭估计心软了。

这下倒好,一切回归正轨,又免不了那个悲惨的命运。

可怜吗?不见得,都是傻柱自己选的,明明已经避开了,却又心甘情愿的调头回来,只能说是活该。

只是可惜了马迎荷,年纪轻轻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没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男人。

炉火映着他沉默的脸,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眉眼。

“我算是看明白了,傻柱这是铁了心往秦淮如那边凑,给他找再好的媳妇也管不住腿儿。”

许大茂一拍大腿,兴奋道:“嘿,整个院里,就你跟我看明白了,其他人还傻乎乎的以为傻柱做好事呐!”

可叹一院子人都是睁眼瞎,小的看不明白,老的也眼瞎,傻柱就跟他那死鬼爹一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好在还有个明白人,许大茂顿觉知己难逢,要不是没有酒,非要走一个才行。

秦淮如那点破事,他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八成不是乱传,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傻柱知道吗?知道的,就算不知道,估计杨厂长也会跟他说清楚,可即便如此傻柱还是费心费力的把人捞了出来,为什么。

说实在的,他也想不明白傻柱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他知道,傻柱这孙贼依旧是有想法。

不,还有一个人看明白了。

许大茂心中一动,想到了马迎荷最后捐房子的事,想必她也应该是看明白了,所以最后把自己带的东西全都捐给了国家,一分都没给傻柱留下。

“明白人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阎解放也跟着叹了口气,“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掺和不着。不过依我看,傻柱这性子,早晚得后悔。”

“后悔?他最好是后悔!”许大茂猛地拔高了声调,眼里闪过一丝快意,狠狠吸了口烟,烟蒂在指间明灭,

“我就是要等着看他后悔的那一天,你说他图啥?放着马姐那样踏实过日子的不珍惜,非得惦着秦淮如那堆烂摊子,等他将来被那一家子拖累得喘不过气,回头再想马姐的好,呵…”

他嗤笑一声,往地上弹了弹烟灰,语气里满是等着看好戏的笃定:“到时候我倒要瞧瞧,他有多狼狈。”

许大茂说着,往炉边凑了凑,仿佛那点热气能驱散心里的郁气:“我跟他斗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就看他栽在自己手里,我就觉得痛快,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阎解放没再接话,只是添了块煤球,看着火苗舔舐着新添的煤块,心想这可能有点久…但终归还是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