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玉嫔有孕,大喜!

宋临瑾猛地松开手,险些从马背上跌下去。

他稳住身形,耳尖红得滴血:“娘娘,这不合规矩。”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是皇上归来的信号。

棠瑾溪这才慢条斯理的坐直身子,理了理发丝:“王爷教导得极好,本宫改日再请教。”

她策马离去时,余光瞥见宋临瑾仍立在原地,手中缰绳攥得死紧。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他才抹了把额角的汗。

回营帐的路上,棠瑾溪唇边带着笑,原以为是个难缠的对手,没想到这般经不起撩拨。

她抚了抚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宋临瑾既知她有孕,却未向皇上告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帐内,红豆正焦急等候:“娘娘,皇上猎了头白狐,说要赏给您做披风呢!”

“您去哪了?皇上都唤人来寻好久。”

棠瑾溪眸光一闪:“白狐?”

棠瑾溪赶到宋临琰的营帐时,刚掀开帐帘,就见他正背对着门口,手中抚弄着一团雪白的皮毛。

听到脚步声,宋临琰转过身来,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得意:“溪儿可算来了,朕等你多时了。”

“臣妾贪玩骑了会儿马,耽误了时辰。”

棠瑾溪俯身行礼,脸颊处还带着方才策马的红晕,“还请皇上恕罪。”

宋临琰大步上前,亲手将她扶起:“朕怎会怪你?”

说着将手中那团雪白递到她面前,“瞧瞧,朕特意为你猎的。”

那白狐皮每一根毛发都格外柔顺,棠瑾溪接过,指尖陷入那柔软的绒毛中,触感比绸缎还要细腻。

“这般珍贵的白狐,皇上竟赏给臣妾?”

宋临琰见她喜欢,眼中笑意更深:“朕第一眼见到这白狐,就觉得该是你的。”

“冬日里做成披风,定衬得你肌肤如雪。”

“皇上,这白狐可难猎?”

“这小东西狡猾得很,朕追了它一个时辰。”

“皇上这般辛苦,倒叫臣妾过意不去。”

“为你,值得。倒是你,骑马时当心些。”

棠瑾溪垂眸抿了口茶:“臣妾记下了,只是皇上不在臣妾身边,这围场着实无趣得很。”

宋临琰轻笑一声:“明日朕带你去猎鹿可好?听闻北坡来了群梅花鹿,正适合女眷。”

“皇上可要说话算话。”棠瑾溪轻咳一声。

宋临琰皱眉:“着凉了?”

“不碍事,许是方才骑马时喝了风。”

他突然起身,从榻上拿过毛毯,裹住她的身子:“如今天寒,你身子弱,多穿些。”

营帐内燃着三个炭盆,暖乎乎的,不由得有些犯困,棠瑾溪躺在在他腿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低头看她,总觉得最近溪儿胖了些,像只餍足的猫儿。

“皇上~”她梦中呓语,无意识的往他腰间蹭了蹭。

宋临琰勾起嘴角,解下外袍盖在她身上。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侍卫的禀报,宁王与玉嫔娘娘今日独自策马。

次日一早,棠瑾溪发现自己在宋临琰的营帐中醒来,身旁锦被一阵冰凉。

“红豆,皇上呢?”

红豆捧着骑装进来,低声道:“皇上早早就起了,特意吩咐让娘娘多睡会儿。”

“眼下皇上已在北坡等候多时了。”

来到帐外,宋临琰正骑在枣红色的马匹上,见她出来,他眼中满是笑意,伸手将她拦腰抱上马鞍。

“朕的溪儿穿骑装果然好看。”他贴着她耳畔低语,温热气息拂过她颈侧。

等行至北坡时,棠瑾溪一眼就看见了宋临瑾,他正低头调试弓弦,听见马蹄声才抬头,目光却先落在她与宋临琰交叠的手上。

“皇兄。”宋临瑾行礼时,棠瑾溪分明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今日你负责保护玉嫔。”

宋临琰拍拍他的肩膀,“她身子弱,你多照看。”

鹿群出现在溪边时,棠瑾溪故意勒马落后,宋临瑾果然紧随其后,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王爷怕本宫摔着?”她突然回头,惊得他急扯缰绳。

“娘娘说笑了。”他声音干涩,目光却不受控制的扫过她被腰带束紧的纤腰。

前方突然传来宋临琰的呼喊,一头雄鹿中箭倒地,棠瑾溪正要策马上前,林间突然窜出只野猪,直冲她而来!

“溪儿!”

一瞬间,黑影从侧方扑来,宋临瑾抱着她滚落马背,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野猪獠牙擦过她裙角,被赶来的侍卫乱箭射死。

“有没有伤到?”宋临瑾声音发颤,双手仍牢牢护着她后脑。

这个距离太近,近得她能数清宋临琰睫毛的颤动。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松开手,却见她衣领散开,锁骨处一点红痣若隐若现。

“临瑾!”宋临琰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棠瑾溪感到环着她的手臂瞬间僵硬,宋临瑾几乎是弹开的,跪地请罪:“臣弟失礼。”

宋临琰下马将她扶起,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

“多亏皇弟反应快。”他语气平静,却捏得棠瑾溪手腕生疼。

棠瑾溪只觉得小腹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坠。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指尖微微发颤,低头一看,骑装下摆已染上一片暗红。

是血!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脑中一片空白。

宋临琰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瞳孔骤然一缩:“溪儿?!”

棠瑾溪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她死死拽住宋临琰的衣袖,声音发颤:“皇上,臣妾……”

宋临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厉声喝道:“传太医!快!”

宋临瑾站在一旁,紧盯着棠瑾溪裙摆上的血迹,却不敢声张。

他想要上前,却看到宋临琰冷厉的目光,硬生生止住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兄抱着她离开。

太医匆匆赶来,棠瑾溪躺在软榻上,宋临琰坐在榻边,神色阴沉。

李太医眉头紧锁,半晌才收回手,跪地禀报:“回皇上,娘娘受了惊吓,胎气不稳,故而见红,所幸并无大碍。”

“胎气?你是说……玉嫔有孕了?”

“是,娘娘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宋临琰猛地站起身,他俯身握住棠瑾溪的手,声音有些发颤:“溪儿,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