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难不成她也是穿书的?
“为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时辰尚早,棠瑾溪身着淡紫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金玉兰步摇,如今也是一宫主位,自然不能穿的太过素气。
踏入凤仪宫殿内,皇后正端坐在主位上,见她进来,脸上浮现出笑意。
不得不说,棠瑾溪确实争气。
可淑妃的脸色不大好看,不是因为棠瑾溪得宠,而是他怕皇上容不下棠瑾溪。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棠瑾溪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快请起,赐座。”
皇后抬手示意,“昨夜妹妹琴艺出众,又得皇上青睐晋了位分,本宫特意准备了些贺礼。”
一旁点翠捧上锦盒,打开竟是整套翡翠头面,格外的大气,不愧是皇后,出手甚是贵重。
淑妃掩唇轻笑:“皇后娘娘这赏赐可真是贵重,本宫也备了些薄礼,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说着命人呈上一对鎏金嵌宝手镯。
棠瑾溪连忙谢恩:“臣妾惶恐,多谢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厚爱。”
倒是德妃有些挂不住脸,她什么都没准备呢,本就和棠瑾溪不熟,淑妃和皇后弄这一出,倒是让她里外不是人了。
还有淑妃什么时候和棠瑾溪那么好了?那鎏金镯可不像是宫里的,一看就是淑妃开了私库。
直到白婉清姗姗来迟,发髻松散,眼下泛着青黑。
她刚踏入殿门,德妃便嗤笑一声:“哟,这不是昨日在宫宴上大放异彩的白妹妹吗?怎么,今日连梳妆都顾不上了?”
白婉清脸色煞白:“嫔妾身子不适,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都没瞧她:“行了,时辰不早,该去给太后请安了。”
一行人往慈宁宫去时,淑妃故意落后两步,与棠瑾溪并行:“待会少说话,太后娘娘素来如此,本宫也是从你这时候过来的。”
棠瑾溪垂眸浅笑:“多谢姐姐提点。”
淑妃脸一红,顿时脚步加快,一副不大好意思的模样。
慈宁宫内。
太后正慢条斯理的拨弄着佛珠,见众人行礼,眼皮都没抬一下:“都起来吧。”
她看向白婉清,“昨个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如今还有脸来见哀家?
白婉清“扑通”跪下:“太后明鉴,嫔妾那舞衣是内务府制成的,嫔妾也不知道为何会碎裂。”
“住口!”
太后猛地拍桌,“自己不知检点,还怪到内务府头上?”
她嫌弃的摆手,“滚去佛堂跪着,没哀家的命令不准起来!”
待白婉清被拖走后,太后扫视众人,意有所指道:“这后宫女子,最要紧的是端庄持重。”
“别学那些狐媚子做派,整日里缠着皇上不放。”
“臣(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德妃偷眼看向棠瑾溪,却见她神色如常。
太后也瞧见她神色如常,仿佛说的人不是她一般:“玉嫔昨夜侍寝到三更?”
“回太后娘娘,皇上与臣妾说了会话便歇下了。
太后顿时气的不轻,这玉嫔是当她是傻子不成?
昨夜那烛火分明燃了一夜!
淑妃突然轻咳一声:“太后,御医说您不宜动怒。”
“皇上方才派人来传话,说下朝后要来陪您用膳呢。”
太后神色稍缓,摆摆手道:“都退下吧,玉嫔留下。”
待众人退去,太后盯着棠瑾溪看了许久:“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则想登上高位?也不瞧瞧自个配不配!”
棠瑾溪跪在地上,腰背却挺得笔直,声音不卑不亢:“臣妾愚钝,不知太后娘娘何意。”
“臣妾入宫以来,一直谨守本分,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太后冷笑一声,正欲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母后!儿子来看您了!”宋临瑾人未到声先至,一袭墨蓝色锦袍衬得他越发俊朗,发丝也被束成高马尾。
他大步跨入殿内,看到跪在地上的棠瑾溪时,脚步明显一顿。
“瑾儿来了。”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宋临瑾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凑到太后身边:“儿子听说皇兄要来陪您用膳,特意来蹭饭的。”
说着,他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棠瑾溪,“哟,这不是玉嫔娘娘吗?怎么跪在这儿?”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正在教导她规矩。”
宋临瑾夸张地叹了口气:“母后,您就别为难人家了。”
“昨个皇兄还夸她琴弹得好呢,您这样,不是打皇兄的脸吗?”
“胡说什么!”太后皱眉,但语气已经软了几分。
她与皇帝本就不算亲近,如今要是为了一个女子,闹的难看可就犯不上了。
宋临瑾趁机扶起棠瑾溪:“玉嫔娘娘快起来吧,地上凉。”
他转头对太后笑道,“母后,您不是常说儿子没个正形吗?不如让玉嫔娘娘教儿子弹琴,也好收收性子。”
太后被他的歪理气得发笑:“你呀!”
她摆摆手,“罢了罢了,都退下吧,等午膳时你再过来,哀家昨个累了。”
棠瑾溪行礼:“臣妾告退。”
走出慈宁宫,棠瑾溪正要道谢,宋临瑾却抢先一步开口:“娘娘不必谢我。”
他嘴角带着笑,眼中却带着几分深意,“我只是见不得美人受委屈。”
正欲开口,却见宋临瑾已经大步走远,只留下一句:“改日真要向娘娘请教琴艺了。”
青石地面寒意刺骨,白婉清跪在佛堂中央,膝盖早已麻木。
檀香缭绕间,她死死盯着金身佛像,指甲深掐掌心,留下血痕。
“棠瑾溪!“
“明明试穿时毫无问题的!”她攥着裙角的手不停发抖。
她再检查时,也没发觉出问题,怎么会这样?那舞衣倒像是被她撑爆了一般。
剧情怎么会偏移的这么严重,原书里太后宫宴上,她明明是一舞惊动宁王宋临瑾,就连皇上也给她晋了位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晋位的变成棠瑾溪了?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得到,还被罚跪在佛堂。
难不成棠瑾溪也是穿书的?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若是这样,岂不是好办了?两个现代人联手,何必斗得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