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主动靠近他

旋转门折射的冷光中,苏帘玥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款款而入。

黑色深v鱼尾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肩颈处的钻石项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她单手拎着精致的燕窝礼盒,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烫卷的栗色长发,指甲上的酒红甲油与裙摆的暗纹相得益彰。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她身上的高级香水味在走廊弥漫开来,护士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苏帘玥对着电梯镜面补了补口红,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踩着优雅的步伐朝厉风霆所在的病房走去。路过护士站时,礼盒上的金丝蝴蝶结扫过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到来。

她早就已经打听好了,姜晚荞到底在哪个病房……

她爱慕厉风霆,来探望姜晚荞不过是个幌子。

因为厉初尘的这一层关系,苏帘玥早就清楚,姜司遥和姜晚荞之间的关系,之前,夏婷还嘱咐自己,一定要拆散厉初尘和姜晚荞。

因为夏婷希望厉初尘能够跟对自己有利益的千金结合在一起,而不是跟姜晚荞。

当时,苏帘玥还替姜晚荞倒霉,这还没有进门呢!就被未来婆婆软嫌弃了?

在苏帘玥看来,厉初尘和姜晚荞一定会在一起,毕竟都在一起八年了,而且姜晚荞花费了八年时间将初尘集团盈利得还不错的样子?

有几个女人愿意付出这个程度?

在苏帘玥看来,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这半路还有拦路虎!

她倒是希望这拦路虎可以来拦自己!

姜晚荞,这个自己曾经同情的女人,现在一跃就变成了自己最嫉妒的女人!她竟然!她竟然跟厉风霆在一起了!

这让自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气。

苏帘玥双腿修长笔直,珍珠耳钉在鬓边若隐若现。

她左手提着精致的水果篮,右手握着保温杯,眉眼弯成温柔的月牙:“晚荞,听说你不舒服,我带了刚炖好的百合雪梨汤。”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姜晚荞微微皱眉……是苏帘玥,苏帘玥是厉初尘同母异父的妹妹,她跟厉初尘共事了八年,自然也是认识他妹妹,不过她觉得自己跟苏帘玥还没有熟到这种出了事情会去互相探望的地步……

她油然而生了警惕心。

察觉到床上人的目光,苏帘玥快步上前,将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伸手探了探姜晚荞的额头:“还发烧吗?医生怎么说?”

发梢不经意扫过姜晚荞手背,带着温度的关切混着汤品的清甜,在寂静的病房里氤氲开来。

姜晚荞不动声色的将苏帘玥的手给拂开。

“谢谢苏小姐的关心,不过,我和你哥哥已经分手了……”

言下之意,苏帘玥没有必要为了将来的家庭关系而费劲……

苏帘玥收起手,笑了笑,“晚荞,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你和我哥哥分手了,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

然后她转身看了看周围,“厉爷呢?他没有来看你吗?”

眉目之间都是想要找厉风霆的着急……

姜晚荞原本还在想,苏帘玥这是什么目的。

直到她自己暴露了。

原来她想要找厉风霆。

呵呵……她心里冷笑,厉风霆的桃花还真旺啊……

姜晚荞眼睛微微眯起来。

“你想要找厉风霆?”

一副小心思被看穿的慌张感……

“你……你乱说什么?我就是来看望你的呢……”甚至姜晚荞还在苏帘玥的脸上看到了独属于小女人的娇羞感,一副想要见到心上人,又害怕见到心上人的既视感。

姜晚荞:“……”

既然苏帘玥喜欢演戏,自己就陪她演好了……

真是有够无语。

苏帘玥则是在一旁等着,表面上是看望姜晚荞,实则内心想要见的人是厉风霆,她就不相信了,还能等不到厉风霆出现吗?

要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等待了。

厉风霆斜倚在深褐色真皮沙发里,指间的雪茄明明灭灭。

他松开了衬衫最顶端的纽扣,银质袖扣在阴影中泛着冷光,西装下摆随意地垂落在地毯上,褶皱间隐约透出几分少见的凌乱。

属下走了进来,“厉爷,苏小姐来了。”

苏小姐?

红木茶几上摊开着几份文件,钢笔斜搁在边缘,墨水早已干涸。

男人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表表盘,深邃的眉眼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落地窗外,霓虹灯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渗透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线条,愈发衬得轮廓冷峻如刀削。

他重重地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星火迸溅的瞬间,终于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

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旁,双手插兜,凝视着窗外川流不息的夜景,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属下:“苏小姐是厉初尘同母异父的妹妹,想必之前应该是有所焦急。”

是吗?

男人轻笑一声。

又是厉初尘。

属下汇报完就退下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厉爷对夫人很关心,但是现在却一刻也没有去看望过她,甚至还特意的住在夫人隔壁,难道厉爷这是在欲情故纵,想要夫人主动靠近他吗?

属下觉得自己的脑容量都不够了……

厉风霆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要掐进皮肤里。

他仰头靠在真皮沙发上,水晶吊灯的光晕刺得眼眶发疼,闭上眼的刹那,姜晚荞被黑影推入泳池的画面如毒蛇般缠上来。

记忆里溅起的水花混着尖锐的呼救声,他攥着手机嘶吼着快救人,声音却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咽喉般破碎。

保镖们奔跑时带起的风声、泳池翻涌的浪花,还有姜晚荞逐渐下沉的苍白面容,在脑海中不断闪回。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衬衫,他猛地睁眼,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砸在胡桃木桌面,震得文件散落一地。

他扯开领口的领带,脖颈青筋暴起,眼前却依旧晃动着姜晚荞沉入水底时,那只徒劳伸向水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