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向梧,给我一个名分

谢家正厅前的院子里,聚集着谢家所有血脉。

佣人管家已经将宾客都安排到客房当中休息,只等着晚上的席宴就可以了。

谢沐谣穿了一身短款的旗袍,旗袍的样式结合了古典和潮流,让人看到就感觉耳目一新。

“这件衣服可难得了,尤其是这件湖水蓝色的,要不是我认识他们品牌的设计师,根本不可能买到。”

谢沐谣向左右围着她的堂姐堂妹炫耀着她的新衣服,承受着她们羡慕的眼神。

这些人中只有她是演艺圈的,很多难驾驭的衣服她穿起来都会很适合。

谢沐谣一转身的功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狗。

朝着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连忙后退,一下子摔进身后的花坛中,新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巴,狼狈不堪。

“谁的狗啊,让我知道了,我一定饶不了她。”

谢沐谣被姐妹们从花坛里拉起来,简直要气死了。

看着那只摇尾巴的狗有点眼熟。

直到面无表情的谢望辞出现。

“是你指使狗把我推下去的,你疯了吧。”

谢沐谣刚喊完,她的亲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指着她。

“快去换身衣服,都等着你拍全家福呢。”

谢沐谣很生气,但是那边爷爷奶奶已经准备了,她不能留一个沾满泥巴的身影在全家福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换衣服。

客房里,向梧好奇地打量着谢望辞的房间。

房间一板一眼像是一个样板间,一点使用痕迹都没有,冷漠的像是一个酒店。

想想也是。

谢望辞平常都在别墅里面生活,这里自然没什么痕迹了。

逛了一会,向梧觉得有点困。

房间里有一张床,很软很舒服的样子,被子还铺得很整齐,应该是从早上佣人打扫了就没再有人睡过。

她躺了上去,没一会就开始觉得眼皮打架,合上眼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时不时还要捏一下。

她一睁眼。

谢望辞正专注地看着她。

眼神幽黑深邃,十分温柔。

向梧揉了揉眼,“你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毕竟是别人家,待着不太舒服。

谢望辞答:“现在。”

向梧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谢望辞的左手被纱布包裹着,纱布上还洇开一片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她瞪大了眼睛,捧住了谢望辞受伤的手,“你受伤了,还在流血呢。”

“吵架了,砸了点东西,不严重。”

向梧捧着他的手,左右仔细看了看,眉头皱得很紧。

谢望辞手上缠着的纱布很乱,特别像是随手胡乱缠上去的。

她好像记得在柜子下面看到了一个医疗包,她翻身下床,将医疗包找了出来,拿出纱布。

小心地将谢望辞手上的纱布拆开。

又仔细地用棉签清理好伤口,上了碘伏后,又重新包了一遍。

整个过程,向梧难得的非常专注。

将纱布用胶带粘住之后,她一抬头便发现谢望辞眼神奇怪地看着自己。

“又怎么了?”

今天谢望辞老是看见自己发呆。

“你这是勾引。”

毫无道理又理直气壮。

向梧觉得有点好笑。

无语地笑了一下后,忽然察觉气氛有点……不对。

她和谢望辞靠得非常近。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她俯身向前,嘴唇擦过谢望辞的唇,蜻蜓点水一般。

“那这算什么?”

下一秒。

向梧整个人都被谢望辞拉入了怀中。

缠绵的吻几乎让向梧透不过起来,但是她能感觉到谢望辞仍旧克制着。

终于,谢望辞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一会儿去我家?”

向梧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想在这里,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别墅潮湿的浴室中,缠着纱布的手将另一只纤细的手腕按在了墙壁上。

水汽氤氲中,谢望辞的眼神显得更加朦胧。

向梧心跳得飞快,大脑几乎不能思考。

但她仍旧大着胆子,伸出另一只手,向下挑开了浴巾。

她能够感受到谢望辞冲破克制之后的迫切情绪。

她仰头看着他,声音含混,“你这把刀,够锋利。”

一想到那些人失落,震惊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无比的痛快。

这几天,是谢望辞帮她梳理情况,关键时刻提供助力,她没有办法做的事情,他全都能帮她完成。

正如那些人夸赞的那样,谢望辞确实很厉害。

谢望辞的目光从她的眼和鼻子上划过,最后停留在她的唇。

声音暗哑无比:“夫人,过奖了。”

……

谢望辞的吻或轻或重,让向梧难以招架,不一会儿,浴室中便响起断断续续的推拒和求饶。

“向梧,给我一个名分。”

他双手箍着她的腰,凝视着她迷蒙的双眼。

“嗯。”

向梧飞快地应了一声。

谢望辞似乎还不太敢信,又问了一遍:“你答应了?”

“嗯。”

这段时间谢望辞几乎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毕竟,谢望辞能够容许她一整晚都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这还是蒋书雨在庆功宴那天告诉她的。

她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跟谭月商量一下。”

对面的谢望辞忽然笑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

向梧被他笑得有点紧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这种时候,不要提别人。”

“……”

“也不要想,女的也不行。”

“……好。”

直到困得睁不开眼,向梧才被谢望辞抱回到了床上,枕在他的臂弯,沉沉睡去。

池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自从没了穆修远的帮助,公司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难解决。

没了万业的帮助,穆修远都自身难保,穆诗诗更是不见踪影。

手机里给向梧发的消息一条也没有回复。

父母和妹妹都在,客厅中已经摆好了一个蛋糕。

要不是今天是母亲的生日,他也不会回家。

父亲乐呵呵地在门口迎接他,“公司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我听说谭月要退出,那以后公司是不是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欢年这些年经营的不错,我跟你妈的家用是不是该涨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