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电脑怎么签协议,手写?!

到了地下停车场,将人放到副驾上,他就自然而然地头靠在头枕上。

“谢总?”

“谢望辞?”

“烦人精?!”

向梧还真的没喊醒,谭月已经把酒店房间号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月亮月亮:这是谢总经常住的房间,你送到那去吧。】

等红灯时,向梧还盯着谢望辞仔细观察了一会,确认他呼吸确实均匀,眼球也没有乱转,才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

扶着谢望辞进了酒店的门,将他放倒在了床上。

双腿自然地搭在了床边,双臂展开,头歪向另一边,身体软的像是一块橡皮泥一样。

人横躺在床上,白色的衬衫因为他张开的双手绷紧,包裹着紧实的胸肌凸显了出来。

今天拍摄触碰到的手感,好像又充盈在向梧的指间,很温热,很有韧性,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捏一把。

向梧被自己潜在的犯罪倾向吓了一跳。

赶紧挪开目光。

很不巧,仓皇间她的目光落到了……他腰上,两道深刻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向下绵延。

心脏跳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一样。

这具肉体很美好,要是长在一个跟她同样需要自己努力奋斗的演员模特上,她还有心想要接近。

可惜,是长在一个富二代身上。

太麻烦了。

还是离远点吧。

她俯下身,膝盖支在谢望辞身侧,探着手去拍了拍他的脸。

“我走了啊!”

起身的瞬间,衣角被人勾住。

一股力道拽着她,她不仅没起来,还差点扑到谢望辞怀里,幸好她反应快,伸手撑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男人,呼出的灼热的气息送到她脸上。

一缕混合着雪松和酒精气味的气流擦过她的脸颊,她的心就疯狂一分。

心脏不安分地撞着她的胸口,似乎下一秒,就要穿破她胸前的骨头和皮肤,澎湃而出。

谢望辞没醒,勾着她的衣服的手指没松,咕哝了一声:“喝水。”

向梧松了口气,拨开勾着自己衣角的手指,起身拧开了瓶矿泉水,递到了谢望辞嘴边,喂他喝了两口。

放下水瓶,她没有再着急离开。

室内的灯光有点暗,投在他脸上,消融了他脸上冰山般的压迫感,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向梧支着下巴,认真端详他的五官,确实难得的好看,一眼难忘的那种。

她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只不过被她的理智强行压着,现在又被这张脸勾了出来。

只有她自己的感觉是最清晰的。

她对谢望辞不排斥。

甚至不止。

现在谢望辞醉得人事不省,没有了身份带来的差距,她能感受到一种原始的吸引力,很强烈。

向梧白皙的腮颊随着她野心的疯长,微微鼓动了一下。

难道真的是因为长得帅?

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如果将这原因揪出来。

她的病,是不是就能好了?

想到此,向梧闭上了眼,朝着薄唇凑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触感还没抵达。

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下巴,稍一用力,她就被掀到一旁的枕头上。

“唔……”

谢望辞托着她下巴的手没松开,惩罚般的越捏越紧,让她整个后背几乎陷到了柔软的枕头里。

向梧睁眼,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谢望辞的阴影中,他背对着灯,直立的上身被镀上了一层光圈,猩红的眼眸垂下盯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轻佻。

“这么想得到我?”

向梧又痛苦地闭上了眼。

死了算了。

这是从她遇见谢望辞之后,第三次这么想!

“刚才当中给我造谣?现在又对我图谋不轨?就这么喜欢我?”

向梧死心了。

也顾不得是不是得罪人了,直接毁约,“你有没有证据!我凭什么听你的!”

反正她下一部戏是在山里,一去十几天,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他总不至于去山里把她揪回来吧!

她就不信谢望辞会那么有耐心,能把这件事惦记上十几天。

“跟我讲证据?”谢望辞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笑得有几分轻佻,“我告诉你理由,已经算是客气了。”

换句话说。

他要来硬的了。

“我……我……”

向梧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几分。

“那你说说,协议想怎么签?”

谢望辞眼眸一亮,“还记得?”

他瞥眼看着向梧,那双眼含着雾,雾里包着的是西湖那么大的委屈,是真的没别的花样了。

终于老实本分地跟他谈条件了。

他松开了向梧,人站了起来,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

“现在不一样了。”谢望辞说,“鉴于你反悔在先,我们现在就签协议,明天一早就去领证。”

向梧:“我们现在既没有电脑又没有打印机怎么签?”

他望着向梧,目光灼灼,“会写字吧?”

“……会。”

……

一个小时后。

向梧手里握着中性笔,手下压着的a4纸密密麻麻写了十几条不公平条款,稍一思索,又加上了一条。

“算上暂时不能公开,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身后的谢望辞像个监工一样盯着她。

“再加一条,乙方要搬到甲方家,给甲方做佣人,照顾甲方饮食起居,没有甲方允许,乙方不得私自搬回家。”

向梧:“……”

这人可真无耻啊。

“这太过分了吧!”向梧抗议,“这根本不平等啊!”

谢望辞寸步不让,“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既然你承认不会做饭,那就只能来给我做佣人了。”

向梧:“……好。”

监督着向梧将条款写上,谢望辞眼神愉悦了许多,盯着向梧。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加上去的?”

向梧说话声音像蚊子嗡嗡:“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那个……”

谢望辞听清了,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杏眼含水,可怜兮兮的。

忽然有种罪恶感。

但不多。

“最好加上,我应酬蛮多的,我实在是怕我喝醉了回家,再遇到歹人,稀里糊涂就失了清白,尤其是那种我帮过,救过的某些人。”

向梧认命,圆珠笔竖到了谢望辞一张一合的薄唇前,制止住了薄唇即将吐出来的其他恶毒语言。

“好好好,我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