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外室女登大雅堂
不过对于此事程如霜却并没有听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朝着自己身边的大夫请教：“请各位郎中去给梦娘看看，早产的妇人身子亏空，一定要好好调养才对。
不管怎么说，梦娘也是给这个家里生下来的第一个男孩。
当然也是程家的大功臣，我们也自然不能亏待。”
程如霜的话说的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这话还是让程度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
只不过，程如霜非得把脉，程度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也没有一再拒绝，便让程如霜随意去做。
大夫走上前去，梦娘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顺从了对方的意思。
可是大夫的手搭到梦娘的脉上的时候，梦娘还是止不住的身体颤抖一丝。
大夫虽然察觉着脉象有些许的不对，只不过，还想着来的时候程如霜的交代，于是不动声色，只对对方柔和劝导：“姑娘请不要担心，老夫一定会拼尽这一身医术为您补养身体的。”
梦娘虽然心里不安，可听着对方那平淡的语气，心里也多了几次揣度：难不成这些医生是不能发现自己究竟是几个月才生产的吗？
一连着这么多大夫把脉下来，众人也只说了是妇人亏血要多吃些肉类蛋类，也没有再多说些别的。
梦娘看着这些人面色平和的离开，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离开了丞相府以后，这几个大夫的面色也随着复杂了起来。
程如霜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身后吩咐一声：“各位先生请派一个人出来向本王妃汇报情况即可，其余先生今日辛苦去与桃花领了银钱就可以回去了。”
得了程如霜的这一句话，这些大夫讨论片刻便把陈大夫留了下来，其余人先行离开。
陈大夫走到程如霜身侧，眼看左右无人者才俯身靠在程如霜耳边轻声说。
“王妃娘娘，您的猜测的确没有问题，这位姑娘是足月生产，跟外面传扬的早产并不是一样的，但其余的事情，老夫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程如霜思索片刻，只朝对方询问：“不知道陈大夫可有方法能验明这孩子是不是我兄长的呢？”
“这个倒是不难，只需要将孩子与程大人的血滴在同一清水碗中，血液相溶即为亲，血液不容即没有关系。”
听闻此话，程如霜思虑片刻，又朝对方发问。
“本王妃还有一事，想要请教陈大夫。
不知道这种验血，有没有可认为操纵之处呢？”
忽然听程如霜如此，陈大夫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透了。
“这也不难，只要将清油置于水中，虽为亲生也不可相容，若是将白矾放入水中，虽不是亲生，但是也可以相融。”
程如霜听完这话直略略点头：“这个可是可靠？”
“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用的人并不多罢了。”
也的确，并没有人每天都查验这些。
更何况现在这陈大夫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靠这信息去做些什么，能跟自己直说这些也已经是十分的不易了。
程如霜点点头：“多谢陈大夫，这五十辆白银你先收一下，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说，其余的事，我还会告知你。”
陈大夫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不过，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心思不安的领了对方的命令。
送走陈大夫，程如霜这才回了王府。
只是才进去就被沈宁给叫了过去。
“王妃娘娘，不知道今日您所调查结果如何？”
虽然这件事情沈宁并没有完全往心里去，但是说到底，一点都不好奇也都是假的。
看着眼前的人，程如霜却也没有隐瞒对方：“那个孩子是足月生产的，不过我二哥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就是说那个梦娘有所隐瞒。
如果说这个孩子是我二哥的孩子那梦娘也实在是没有隐瞒月份的必要。
如此看来也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二哥的。”
说到这里，沈宁的目光一顿，又看向程如霜，有些话梗在喉咙里面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向程如霜说。
不过，程如霜也大概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后面我会找郎中去确认，这也算是一个证据。”
看程如霜如此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沈宁却越来越不明白。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的亲生二哥，怎么感觉王妃对于程度有许多的偏见呢？”
程如霜当然也明白对方心里的顾虑，又朝对方再次解释了一下。
“嫂嫂请放心，我与这家的恩怨情仇也许并不比你的浅，我愿意这样也是我再行报复之事，嫂嫂不必多想，只放心行事就好。”
沈宁听着程如霜这话心里却是一片的震撼。
毕竟现在程如霜这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淡然，想必不是失望透顶也是暂时不至于跟家里闹成这种地步。
看着眼前的人，沈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朝对方淡然一笑。
“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容易。”
自己苦苦挣扎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跟自己说上一声辛苦。
程如霜忽然听得这话只觉心头一震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多说些什么。
只害怕再多说一句便要忍不住哭腔落下眼泪了。
沈宁看眼前的人面色有些痛苦：“王妃，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还请您不要往心里去。”
程如霜轻轻摇了摇头：“从今天开始我不叫你嫂嫂，叫你宁姐姐吧。”
沈宁轻轻点了点头，又朝对方笑了笑：“随王妃喜欢。”
不过这梦娘倒是也会挑时候，等到梦娘出月子的时候，正好也是皇后娘娘生辰宴的那一天。
程如霜一早便跟随卫祺一起去了宫里。
皇宫之中，早已设下了宴席。
只不过程如霜作为王妃坐在内宫，其余一众大臣都在外面。
不过这外面的人看见程度带着梦娘一时之间倒是众人目光变得诧异起来。
因为程度不仅带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而且这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大家早有耳闻这程度新接回来的外室女已经生下了一个儿子。
可常人总还是不会将仅仅一个月的婴儿带出来。
但现在众人看着梦娘抱着儿子那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一时之间心里对于程度也是有了些许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