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制裁逆子
“回王爷的话，奴婢是前几天才来王妃身边伺候的。”
得了青雀的回应，卫祺略略点头道：“从今天开始，你便守在世子郡主身边，任何外人都不得接近他们。”
这话倒是让青雀有些不明白。
主要是不明白这范围到底在哪里。
她却并不是其他寻常的丫鬟一样不敢询问。
毕竟从程如霜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她是十分信任的将世子跟郡主交给自己的。
“这些人其中也包括宋小姐吗？”
青雀敢直接这样问，卫祺看着对方的目光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的赞赏。
卫意听着青雀这样问，却心里一慌。
他实在不明白前面三年自己跟姨娘一起生活的很好。
为什么自从程如霜回来以后，所有人都不允许他们二人见面？
难不成，这些人就这么看不得自己好吗？
而下一刻，卫祺的反应更是让卫意感到绝望。
他淡然点点头：“对的，除了本王和王妃，以及定好的老师，剩下的，都不许靠近世子，郡主，免得带坏了本王的孩子。”
卫意看着爹爹这般，刚刚心中还有些得意得到了卫祺的夸赞。
现在却是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情，只剩下对自己姨娘的不信任。
卫意却是忍无可忍，直朝着卫祺冷声争执：“爹爹，姨娘到底哪里不好了？怎么你们都容不下她？”
毕竟这么多年，自己爹爹对宋姨娘也是百般的照顾。
外面的人都传宋芸会跟卫祺成婚。
怎么自从程如霜回来以后，姨娘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呢？
他自然不会答应，直接冲上去撞在青雀身上。
青雀一个大人虽然比卫意高挑不少，但猛然被这么拼尽全力的一推，还是没站稳向旁边踉跄了几步。
卫祺眉头一皱，伸手扶住青雀，又看向卫意：“你怎可做出这种失礼的事？”
可对于卫祺的震怒，卫意心中的恼怒却再难压制，直接跟卫祺反驳起来：“母亲不要我的那三年！是姨娘陪我一起度过的！”
这话出口，卫祺却不由自主的愣在了原地。
这话，却是颠倒黑白。
三年前，卫意从未争取过要跟程如霜一起走，反而还觉得程如霜十分丢人。
现在怎么在卫意的嘴里又成了这般的样子？
他看着眼前的卫意，看着他那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心中的疑惑却也有了答案。
那时候卫意还那样小，这么多年，谁跟他说什么，他记忆中便是什么。
“爹爹！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假惺惺的女人，针对姨娘 ！”
这话开口，卫祺怒声：“住嘴！”
可这话也说的卫祺心中发空，只怕在场哪个嘴不严的佣人把今天卫意说的话给说出去。
他正要吩咐下去，可身后，一道女声传来：“只是他心里的想法，他不说出来，心里不舒服。”
程如霜的话，平淡的有些冷漠。
卫祺回头看去，见程如霜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却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现在程如霜的这个模样，完全是可以直接为她自己找回场子的样子。
他只是错开身影，将自己从程如霜跟卫意之间抽离。
卫意日常也是这样理直气壮的随着母亲跟妹妹口出狂言。
可今日他看着程如霜那平静的脸，竟然有些心虚。
以前，他看着程如霜那一张因为自己一句嫌弃的话就痛哭的样子，只会觉得恶心。
程如霜步步朝他走来。
卫意也有些胆怯，步步向后退去。
“卫勇，我说过，君子，当自有担当。”
程如霜淡淡开口，那语气，冷至冰点。
卫意不知所言，抬头看去，只道：“我，我是君子！”
程如霜站在卫意三尺开外，定住的脚步：“君子，不会不认生身父母。”
可卫意仍旧振振有词：“生恩哪有养恩大！你一直都限制我的自由！”
又是这件事。
只是事到如今还是在这件事上与自己有隔阂。
她，也累了。
现在外面许多事这般的杂乱，她现在实在没有功夫来慢慢感化这个被教坏了的孩子。
可现在，她也不能放任不做。
毕竟要是宋芸在这种时候接触卫意，对于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
再怎么舍不得，现在也只能铁石心肠。
她眉头一挑，一副毫无感情的样子：“但是卫勇，你在这王府内，是锦衣玉食的世子爷，你的父亲的猎王，你的母亲是我程如霜，如此你才是卫勇，你若是非要认你姨娘，那便不再是王府里的人，现在应该立刻从这里离开。”
卫勇面对程如霜如此威胁，却是依旧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可正要反驳的时候，程如霜紧接着又开了口：“五天之内，你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如果宋芸能够接受你做她的孩子，那你便立刻离开王府，若是你做不到，从今往后，便不可再提起姨娘。否则你这样，只是叫血亲恶心，叫外人看热闹，我猎王府，容不下你这等无情无义的败类。”
程如霜只冷冷说完，便将目光落在卫意的身上：“意儿，你随青雀先去玩，娘亲与爹爹有话要说。”
卫意自然明白娘亲的意思，便没有出来扯和，只是跟青雀往后院去了。
这还是程如霜第一次与自己这般正式的说什么，他便也没有为卫意说什么，直接随着程如霜一起进了房里。
一时间，院子里面只剩下了卫意一个人。
就连他身边的随从都被桃花给遣走了。
而这会儿，一个老嬷嬷来到了他的身边。
“世子爷，老奴见过世子爷。”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卫意那失落的模样立即转为惊喜。
“李妈妈！”
在宋芸常来王府之前，时刻陪在他身边的就是这位奶母子。
后来她被赶走，还让卫意难过了好些时候。
刚刚才被程如霜这般对待，卫意有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李妈妈。
他瞬间扑进对方的怀里，放声大哭：“李妈妈，是不是宋姨娘叫你回来陪着我的？”
李妈妈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竟然成了这幅肥胖软弱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当时，这是一个多好的孩子来着。
她眼眶也有些湿润，又想着桃花的交代，便道：“世子爷，是王妃叫老奴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