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认可
财神殿中,赵公明本是一直坐在位置上,直到听见了周辰的声音,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手掌都颤动了一瞬。
太像了。
这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像是昔日的截教仙人一般。
只不过,昔日的截教如今已经四散开来,甚至就连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多,那些弟子更是死的死逃的逃,有许多甚至连见都不敢来见他一面。
当初的封神量劫,终究是成了西方教对于玄门的一场局。
而他们玄门的圣人道统,没有一方是胜利的。
“斩妖大将,来我这,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赵公明开口询问,心中轻轻叹息,如果是放在曾经,就算是周辰早已有了传承在身,他也会带着周辰去见自家老师。
反正,修道者,有几个老师很正常。
可现在,却是再也没法这么做了,这位符法上的天才,不能修行圣人之法,不能修行自家老师的阵法,真的是浪费了。
“确实有点问题,我师尊让我来见您一趟,顺带的,我个人还想知道一下有关于这道符全册的一些事。”
“此术的来头……真的不简单?”
周辰微微蹙眉,低声询问。
这几天来。
他对道符全册的研究,也愈发的深入,现如今不说是从古至今最为熟悉此法的人,但也可以说,已经将整个道符全册的根源领悟全了。
这就是一种特殊的神通法门,而非是个单纯的符法,之前他所见过的符箓,或者是修行法门,都是在教怎么画。
这玩意不一样。
这玩意是在教你怎么弄出一个新的……
除了直接的杀伤力远远不如天罡地煞神决,这门神通,如果拿到外面去,几乎可以相当于是万法……
“此法,源于截教,修行难度之高,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圣人神通,更是圣人阵法真传的缩影。”赵公明轻声开口,直接解答。
“符法,就是阵法,只不过是将阵法缩小,简化到了极致之后的产物,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昔日整个洪荒真正精通此道的,唯有我的老师通天教主。”
周辰微微蹙眉,心头一震,在真正得到确认之后,他的呼吸声都沉重了不少,好似开始倒吸了一口凉气。
开什么玩笑?
他所修行的,是圣人真传?
但他并未感觉到,这真传之中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就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唯独这效果,确实有些意外。
可圣人真传,不至于在杀伤力一方面,比不上那天罡地煞神决吧?
天罡地煞神决,虽说也算得上是最为顶级的传承,但只要没有圣人真真切切的进行推演,其上限,终究还是卡在一个尴尬的境地,唯有未来林峰或者菩提祖师证道成圣,才能将其完全推演完成。
神通这东西……看的,就是自身对道的领悟,最后衍生出来的特殊东西。
“能够传到天庭的法门,自然不是圣人亲传的所有……”赵公明幽幽开口,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废话,而是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简。
这玉简上,蕴含着一抹惊天剑气,更有万千道蕴在其中环绕,仅仅拿出来,似乎就有诸多异象出现。
这是圣人所留下来的一道剑气?
不。
这只是一本记载了圣人法门的玉简。
只不过里面蕴含了一道圣人的剑意,这应该也是传承的一部分。
“所谓的道符全册,记录的大多还是曾经已经出现过的法门,诸位圣人的法,也能够修行,但修行难度极高,为了保证未来的弟子能够修行,师尊特意在里面放上了一道自己的剑气。”
“这是师尊的神通,青莲剑意……”
“还有大师伯的神通,一气化三清。”
“这两道圣人神通,不管是谁学会了,整片天地,都大可去得,别说是一尊大罗金仙,就算是准圣,也未必敢与你正面搏杀。”
赵公明幽幽开口,随手一抛,就把玉简丢给了周辰。
这样的举措,让周辰都错愕了一瞬,随后赶忙将玉简收起来。
“武财神……这是何意?”
“叫我赵师兄吧,你虽不是我截教的人,但也修行了我截教的法,叫一声师兄,想必菩提祖师也不会说什么。”
“可惜啊,昔日师尊已经被道祖带上了紫霄宫,到今日也未曾归来,不然我倒是可以带你与他见上一面。”
赵公明摇了摇头。
他继续开口指点:“我知道你想要问些什么,但你现在所能够知道的事情,还是太少,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修炼到太乙金仙才真正有参与天地大势的可能。”
“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多去找找太上老君,他是圣人现在唯一行走在世间的分身,更是我截教的大师伯,对他尊重点,对你没坏处。”
“上一次量劫,大师伯曾与师尊大打出手,但事实证明,那西方二圣才是从头胜到了尾,他对我截教一直都有愧疚之心,你有什么问题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这话,赵公明是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家师弟庇护了。
“赵师兄,我出自方寸山,这事不会变,但在今日之后,无论谁问我,我都会承认我是截教弟子之事……”
“我修行了截教的法,虽说未曾拜师,更未得到通天教主的承认,但我也认了这个身份。”
周辰对着赵公明行了一个后辈礼。
赵公明坦然接受,目光看向了刚刚被周辰收起来的那颗玉简。
玉简在周辰怀中轻轻动弹了一下,里面的剑意有了些许的变化,好似凝实了不少,凌厉了几分。
旋即,真正成为了一道剑意,就这么藏在了玉简之中。
周辰甚至感觉得到。
只要自己注入法力。
就能轻松催动这一道剑意!
而且此剑意之强,乃至于连准圣,都很难轻松接下。
“现在,师尊承认了你的身份了,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截教弟子,不管遇见谁,只要把玉简拿出来,他们都得认。”
赵公明笑出了声,摆了摆手:“行了,你去吧,去大师伯那边一趟,好歹好说,你也是该去见他了。”
“至少该跟他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