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伍梦甜,你诱我入红尘,还想过河拆桥
“真是个实心眼!”
“非要我说出来,你天天吃一样菜,不会腻?”
伍梦甜轻笑出声,手指撩起少年郎的头发。
“别说!你这张脸,就是披着头发也好看。”
“但是,再好看的脸,看多了,也会觉得腻。”
“你这么聪明,我昨日不让你进屋,你该明白的?”
萧昀旭身子一颤,心中又委屈又愤怒。
“伍梦甜,是谁承诺只宠我一人?”
看见少年郎眼底的愤怒和委屈,伍梦甜差点儿心软,她松开少年郎的头发。
“真是单纯可爱,哄你的情话,你都信?”
说完,她转身,与少年郎擦肩而过。
朝外走。
萧昀旭犹如被雷击中一样,站在屋内缓不过神。
这间屋子里,有他们两人太多甜蜜的时光。
他们在书桌前饮酒,一起写下相守一生的婚书。
他们在那张床上相许一生,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们在那张梳妆台前,他为她画眉,为她梳妆。
昨日,他们在龙渊寺遇险,她还毫不犹豫地护在他身前。
仅仅是一夜未同眠,她就说厌弃了他?
赶他走?
这怎么可能?
萧昀旭反应过来,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在荷花池前,拉住了伍梦甜的衣袖。
“甜甜,我不信,你不是那薄情之人...”
“你怎么这么烦人?”伍梦甜看着升起的太阳,心中越发担心时间来不及。
她猛地转过身。
抓起秋喜手中的一叠银票,塞进少年郎的手里。
“这里有三千亩良田的地锲,十万两银票,三处环境优美的别院庄子。”
“小乖乖,合作愉快,我们到此为止吧!”
萧昀旭没接银票,反手把银票塞回到伍梦甜手中,抓起伍梦甜的手。
看着那枚鲜红如血的戒指,戴在白皙好看的手指上,他心有期待。
“甜甜,我不信你这些话,你有苦衷可以跟我说。”
“烦死了!”伍梦甜一把拉开少年郎的衣领,将一叠银票和地契塞进衣领。
腾出的手,一把摘下红玉戒指,轻蔑一笑。
扔进荷花池。
荷花池里泛起一阵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萧昀旭暴跳如雷,这是他亲手雕刻的戒指,却被她毫不留恋地扔掉。
“伍梦甜,你诱我入红尘,还想过河拆桥?”
伍梦甜神情一滞,知道她伤了少年郎的心,她心中也不好受。
但是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这么死心眼的少年郎,她得再狠一些。
才能让他彻底对她死心,保住命。
想到这儿,她故作出轻浮地勾起少年郎的下巴。
“如今我权势在你之上,我就是过河拆桥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实话跟你说,我见识过你这样的禁欲克制男人失控。想起看看温文尔雅的状元郎为我发狂。”
萧昀旭别开脸,一把抓住伍梦甜的手,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颜知琛?”
伍梦甜垂眸看着少年郎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不舍松开。
想想噩梦中的画面,她又不敢拿他的命去赌。
她另外一只手,不动声色地伸进怀中,摸出她平时防身用的迷药包。
“对啊!”
“就是颜知琛,他是当朝状元郎,一首仰慕我!”
伍梦甜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少年郎的神情,发现少年郎听见她的话失神。
她眼疾手快,扬起迷药包按在少年郎的鼻子间。
萧昀旭既是生气,对伍梦甜也不设防。
闻见一阵花香,还没反应过来。
人就失去意识。
伍梦甜一手扶住少年郎的腰,挥手将伍颂召来。
命人找来一个舒适的大箱子,垫上软被。
将少年郎放进箱子里,又命武颂点一队精锐,扮做外出采买的队伍。
“武颂,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护他周全!”
“这是命令!”
“是!”武颂一脸恭敬领命,驾着马车出门。
转弯的时候,正好遇见林礼晖的马车。
武颂特意提醒一句:“林公子,你以后不用来伍国公府了!”
林礼晖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武颂马车上载着的大箱子。
“为什么?”
“你去我家姑娘!”武颂不敢泄露任务。
一挥鞭子。
将马车赶得飞快。
林礼晖愣住片刻,摸了摸随身带着的奏折。
昨日太子殿下陪他表妹去了龙渊寺,昨日的奏折都还没批阅。
今日又送来这么多奏折,不批阅怎么行?
想到这儿,林礼晖一甩马缰绳,快马加鞭来到伍国公府的正门口。
门口候着的贺管家,一脸殷勤地拉住林礼
晖。
“表公子!我家姑娘找您有事,让老奴在这儿候着您!”
林礼晖神情一滞,没有追问什么事,抬脚跟在贺管家的身后。
首奔伍梦甜的书房。
一进门,就看见表妹满脸急切地起身。
“表兄,我府中有两个府兵落在刑部手中,我刚被皇上禁足。”
“能不能劳烦你,陪同我府中的贺管家,去刑部走一趟?”
“府兵被抓了?”林礼晖神情大变,想起他早上听到的传言。
“表妹,可是与昨日三殿下被刺有关?”
看着自己表兄吓得脸色煞白,伍梦甜失笑。
“表兄,你想哪儿去了,我纵是再肆意妄为,也不敢刺杀皇子。”
林礼晖长舒一口气,“那表妹为何如此紧张?”
伍梦甜思量片刻,选择跟表兄如此说。
“就是我听说蒋国公府想买通‘梦魇阁’的人,刺杀我的外室。”
“我气不过,就以牙还牙,命人买通了‘梦魇阁’的人,剃了他们父子的头发。”
林礼晖倒吸一口凉气,蒋国公父子的头发,果然与他表妹有关。
“你怕他们把这件事扩大,上升到刺杀三殿下?”
“是的!”伍梦甜竖起拇指,她表兄不愧是考中进士的人。
反应能力很快。
“表兄,你方便替我走一趟吗?”
林礼晖眼中露出为难之色,他姨丈和表兄在边境,伍家只有表妹一人,他当然愿意替表妹奔走。
但是他背着的一叠奏折,事关朝堂要事,也不能置之不理。
“表妹,这样,我这儿有些书,答应要给禛公子翻阅的,我给他送去,就带贺叔奔走...”
伍梦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她的这个闷嘴葫芦表兄人真好。
答应教她外室读书,是教的一点儿不含糊,每天比上班还积极。
“表兄,不用了!”
“被抓的是齐东洲,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他。”
“我怕自己护不住他,命人将他送走了。”
“送走了?”林礼晖满眼惊愕。
脑海里一下想到武颂马车里的大箱子。
那可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他表妹竟然把人装到箱子里送走了?
他猜,表妹根本没给太子殿下开口的机会。
就自作主张,将太子殿下装箱送走了。
“表妹,你闯大祸了!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看着林礼晖夺门而出,伍梦甜愣住。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
但也不至于让表兄不顾文人形象,提着衣摆跑的跟天塌了一样。
“表兄,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