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于梦瑶双手叉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做完这一切，心中既生气又好笑。
“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至于拿出这么损的方案！” 于梦瑶瞪了他一眼，语气依旧不善。
“哪儿损了？这不是挺好吗？” 江澈佯装无辜地问道，脸上还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什么？你这产品的营销成本用的全是给星瀚浩宇的预算，我要是引入你的产品，怎么跟楚飞虹交待？你这不是在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于梦瑶越说越激动，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江澈展开折扇，凑到于梦瑶身边，殷勤地为她扇着风。
“我的好师姐，你现在可是云海汇动的一把手，这个方案的价值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于梦瑶狠狠挡开江澈的扇子，没好气地骂道：“方案是好方案，但你这做法，我没办法操作。”
“是吗？但苏琦师哥刚可是给我发了信息，他们天信逸达已经确定要上这个产品咯。”
“你还找了苏琦？江澈，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于梦瑶真的有些恼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消消气，正因为天信逸达上了这个产品，你这边跟进才合情合理呀！不然今年的 q4，汇动万方岂不是要被反超？”
江澈看得很透彻，像于梦瑶这种女强人，为事业付出了太多，过高的沉默成本让她不敢对工作掉以轻心。
果然，谈到这个产品可能会让天信逸达在 q4 的市场竞争上取得先机，于梦瑶立刻陷入沉思。
如果面对的不是楚飞虹，这个女人的迟疑不会超过 10 秒钟，而现在她已经皱眉想了快 10 分钟。
于梦瑶长叹一声，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略显疲惫：“新生季开卡成本，汇教育推广成本，教育硬件推广成本……你把这几块的预算一扒，等于砍掉了星瀚浩宇在我这儿将近 80 的收入。加上苏琦那边，飞虹学长 q4 要在云海省丢掉近 75 的业绩。”
“so？”
这笔账江澈早就帮楚飞虹算过了，对于梦瑶的话，他表现得并不在意。
“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于梦瑶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纠结。
“解释什么？市场行为嘛！星瀚浩宇在云海有分公司，你找驻地负责人说明下就好了。我就不信楚飞虹会为此飞来榕城砸场子。”
江澈耸了耸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跟飞虹学长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何必逼我做这种选择。”
“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你毕业后回了云海，留下读研的苏琦，可是一天没有忘记过你。我知道你跟楚飞虹在黄县差点就要结婚，但那毕竟是差点，你现在应该首先为自己老公着想。”江澈毫不避讳地说道。
于梦瑶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眼中满是惊讶，不知他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以什么身份教训我？” 于梦瑶质问道。
“谈不上教训，论辈分你是师姐，论商务关系你是局方，我没有责备你的立场。我只是建议你，多考虑一下苏琦的感受。” 江澈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于梦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他就是什么都不说，才显得更辛苦吧？” 江澈的反问让于梦瑶心里一颤。
“我们孩子都有了，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
“还不是担心自己不是你最在意的那个人吗？他再怎么优秀，面对老婆天花板级别的前任，多少还是会有自卑的感觉吧？”
“我已经跟他解释过很多次了。”
“不如证明一次！”
江澈反应极快，让于梦瑶没有搪塞的机会。
女人盯着他，思忖片刻后，又问：“我要怎么证明？”
“展现你云海汇动一把手的魄力即可。” 江澈目光坚定地回答。
于梦瑶走向宽大的落地窗，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以及视野尽头那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过了好久，她才淡淡地说道：“我跟飞虹曾经想在湖边买套房子，就这样作为两个小员工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但我终究是没办法抛弃自己的野心……”
“之前的选择是两难，今天是两全。师姐，我承认这次是在挑战楚飞虹，但你也得承认，这或许是让苏琦放下心中芥蒂最好的机会。” 江澈真诚地说道。
于梦瑶回望他，红唇轻启，“这样就能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难。这不是什么生死抉择，你只要在事业和与楚飞虹的私交上做出合理的判断，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江澈的话说得隐晦却又意味深长。
于梦瑶曾经为了事业选择放弃爱情，如今她应该坚持自己的选择，此时的犹豫不决只能让余情未了的痛苦伤害到所有人。
江澈给了她一个证明自己彻底放下的机会，对于她和苏琦的婚姻而言，这实在太重要了。
“好吧…… 如你所愿，这个产品我这边可以上。但所有的项目信息，我都会对外保持透明。如果楚飞虹要查细节，他有权利获得一手资料。” 于梦瑶最终做出了决定。
“当然！学姐，我不会为难你的。这件事情，公事公办就行。”
于梦瑶颓然长笑，看江澈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你这家伙呀…… 这么能算计，怎么拖到今年才跟简心离婚？”
“医者不能自医，当局者迷，随你怎么理解吧……” 江澈平淡地叹道，往事随风，他已然看淡了。
两人一同望向窗外的天际线，静静地站了好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氛围。
直到办公室外传来叩门声，于梦瑶才收起满眼的眷恋，整理好情绪，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请进。”
门被推开，萧绮拎着两杯咖啡，笑嘻嘻地走进房间。
她身上散发出的乐观和青春气息，瞬间让两人泛黄的视野霎那间变得绚丽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