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你就是桃桃

他今年三十二了,年纪不算大,但也到了该安定下来的年纪。!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周云鼎离她很近,近到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还有残留的乌木玫瑰的香水味。

“我知道了,等忙完这个月,我就开始准备。”

“不过,”她拉着他的领带,凑近了些,“我不喜欢你把花花草草的东西,带到家里来。”

周云鼎突然伸手,轻轻捋着她额间的头发。

“我说过,那些只是社交不可避免的事情,我......”

“我不会对不起你。”

水晶台灯将光线切割成零碎的光点,映在周云鼎眼底,照出他的深邃和深情。

有一瞬间,许灼华差点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他俯下身,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好烫,我今晚就住这儿,陪你吧。”

“不用。”

许灼华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周云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许灼华连忙说:“别传染你了,明天咱们两个都起不来床,就只有让宁舟过来了。”

“我没事的,睡一晚就好了。”

她推了推周云鼎,“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点过来接我。”

“你这样还想着去公司?休息几天吧。”

周云鼎站起身,叮嘱道:“明天我早点来,你喜欢吃石笋街那家的小笼包,我给你带过来。*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好。”

听到门外的关门声,许灼华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没去多想,闭上眼睛。

也许是吃了药的缘故,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叮咚。”

许灼华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西十二。

是哪个神经病,这个时候按门铃。

她翻过身,蒙头继续睡。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啊。

她又想杀人了。

她翻身起来,巨大的愤怒支撑她以极快的速度走到客厅。

可视门铃上,显示出一张脸。

“你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来吵我。”

这句话,到了嘴边,她都没说出口。

天啊,她真是奴性太重了。

对着那张脸,不敢放肆。

“你找我什么事?”

祁赫苍一脸担心,“我听管家说,你生病了,严不严重。”

本来快好了,又被他气出一身汗。

许灼华摸了摸额头,“出汗了,没事了。”

说完,她就要关门。

祁赫苍伸手挡住,不由分说就将她抱起来。

“你看你,脸都烧红了,还说没事。)±&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他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去了卫生间。

里面传来放水的声音。

听到祁赫苍说话,“如果不用凉帕子敷着,你夜里怎么会睡得踏实。”

以前,很多年以前,每次生病,他都是这样说的。

只不过,从来都是如棠或者如兰动手。

许灼华掀开被子,从缝隙看出去。

突然觉得想笑。

谁能想到,堂堂的大乾皇帝,居然也会伺候人了。

“打湿了。”

许灼华喊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对祁赫苍的认定,有偏差。

伺候是伺候了,可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好想问,他是没有自己洗过脸,拧过帕子吗?

就这么湿哒哒地弄过来,自己满脸都是水。

祁赫苍从床头柜抽来几张纸,给她擦。

“别动,流到脖子后面去了,我先给你垫着。”

祁赫苍弯下腰,用纸巾攒着水。

许灼华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过于近了,姿势也过于亲密了。

“你就是桃桃,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许灼华本就不清醒的脑袋,短路了几秒。

祁赫苍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如果你不是,怎么会同意我送你进来,又怎么会愿意我离你这么近?”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笃定,还有几分得意。

许灼华脑袋嗡嗡响。

她肯定是烧糊涂了,才犯了这么大的错。

平日的冷静现在全派不上用,在坦白与否认之间,她选择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不信的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祁赫苍侧过头,面向她,很认真地问她,“真的听不懂?”

“不懂,你走吧,我们又不熟,你跑我家里来做什么?”

祁赫苍的脸上突然露出几分严肃。

他想起之前几次见面,许灼华对他不冷不热的模样,心底就生出一股闷气。

几乎是一字一句说道:“和我不熟是吗?我替你想起来。”

台灯将两人的身影,照在墙壁上。

西目相对,暧昧纠缠。

祁赫苍低下头,微凉的唇覆在滚烫的红唇之上。

熟悉,又陌生。

炙热和颤栗两种感觉,几乎同时在许灼华身上炸开。

他一点儿都不温柔,双手捧住她的下颚,将她紧紧箍住。

这个吻没有任何前奏,来势汹汹,在她唇上碾转深入。

好晕,她的温度肯定又升高了,真的好晕。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骤雨逐渐变为春日细雨,密密麻麻,飘飘洒洒轻柔扑向大地。

“想起来了吗?”

喘息声停在许灼华耳边,带着湿漉漉的潮意。

许灼华不想睁开眼,只觉得好累。

她宁愿这是一个梦,也相信这是一个梦。

既然是梦,她顺从自己的心就好了。

她伸手,攀附在他脖颈上。

许灼华的回应,扫空了祁赫苍心底最后一丝担忧。

......

祁赫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半。

睡不着。

憋了几十年,半道停车,是什么感觉?

可他实在不想趁人之危,而且她还病着,未必受得住折腾。

还能咋办,忍着。

也不差这几天。

他给许灼华换了一张湿毛巾。

这次,湿度正好。

“你傻啊,用冰冰贴就行了。”

许灼华嘟囔一声,又睡过去了。

他当然知道了,可他总得找个理由照顾他吧。

这个晚上,祁赫苍就躺在一旁,半个小时起来一次。

别说前世,就是这辈子,他也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

可他心里高兴,踏实,甚至希望时间过得慢些,他就这么重复,不知疲倦地做着这件事。

门锁转动,发出轻微的响动。

许灼华半睡半醒间,很灵敏地捕捉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猛地坐起来,发现祁赫苍正躺在身边,咧着嘴朝她笑。

完了!

周云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