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慧昭仪灵光一现
红烛静燃,绡帐轻垂。?w_e*n_x^u-e,b~o·o?k′.,c.o¢m¢
屋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几声又软又娇的低吟,落到祁赫苍耳中,便己是酥软到骨子里的颤栗。
“够了。”
许灼华身心一泄,仿若一滩春水化在祁赫苍怀里。
祁赫苍勾起唇角,缓缓将手从她裙底撤出。
晶莹透亮的蜜水还裹在指尖,闪着暧昧的光泽。
他拿过床头的锦帕,将手擦干,然后侧躺到她身边。
“桃桃,舒服吗?”
“嗯。”许灼华不想说谎,将还在发热的身体贴过去。
只听到他“嘶”地后退几寸,强忍着说道:“别靠太近,皇后倒是满意了,朕还一点儿甜头没尝到呢。”
“那臣妾帮你。”
不得不说,祁赫苍的手艺委实不错。
投桃报李,许灼华也不介意累一累自己。
“算了,”祁赫苍神色温软下来,转过身子,“你歇着吧,朕自己解决。”
他只想这一日,许灼华能顺心顺意,方能弥补大婚那日留下的亏欠。
只要她满意,她高兴就好。
至于自己......
进了净房,德喜莫名其妙挨了好几句骂。
“水怎么这么热?”
德喜赶紧摸了摸,这就是平日惯用的温度啊。
“茶水这么烫,怎么喝?”
德喜用手指碰到杯壁,这都温了,也能烫嘴?
“皇后宫里的锦帕太粗糙了,内务府怎么办的事,明日全部重新换新的。”
德喜连声应答,也没再去探究了。
坤宁宫的一应用度和太极殿都是一样的,总不至于皇帝的肌肤突然变得娇嫩了吧。′z¨h′a~o-x^s·.?n\e/t`
啧,这精心筹备新婚之夜,陛下过得好像不太如意啊。
“想什么?最近越发懒惫了,是不是闲得慌。”
“奴才不敢,奴才一心想着如何将陛下伺候好,哪里敢偷懒儿。”
德喜收回神色,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祁赫苍回到内室的时候,许灼华侧身撑肘躺在床榻上,正眯着眼睛等他。
“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还在等朕?”嘴里这样问着,嘴角己经悄悄上扬了。
还好,皇后不是个过河拆桥的。
许灼华也不好解释,她刚才己经睡着一会儿,突然有点不舒服,才侧身躺着的。
她伸手拉着祁赫苍的腰带,将他带到床上,“陛下没回来,臣妾一个人睡不着。”
祁赫苍搂着她躺下,在她肩头有节奏地敲着。
许灼华嫁进东宫的时候刚满十六岁,一朵娇蕊嫩得似要掐出水似的。
不过一年的光景,花儿渐渐舒展,露出娇艳的花瓣,要开未开,带雨含珠,挂在枝头盈盈欲坠惹人怜爱。
正是最好的时节,偏偏只能看不能碰。
他心里痒得很。
自己动手终归是欠了点什么,他想着想着,不自觉就将她的手拉到了被子底下。
刚才是她主动开口的,现在他也算得上半推半就。
“桃桃,你刚才说的话还算么?”
“就是......”
祁赫苍脸色一怔。
许灼华居然睡了。
她怎么又睡了?!
为什么每次睡着的时机,都掐得那么好!
祁赫苍咬紧牙关,握着她的手在底下使劲揉了揉,也不知在对谁发气,弄得自己生疼。`s,w¨k~x¨s_w/.,c~o^m¨
软绵绵的手掌光滑细腻,温如暖玉,它的主人睡了,它也不动了。
祁赫苍内心天人交战,最终沉沉叹出一声不满,极为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
许灼华睁开眼,就看到如棠笑嘻嘻站在床前。
“娘娘,陛下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让您中午去太极殿和他一起用膳。”
许灼华看了看天色,嗯了一声,问道:“陛下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走一会儿,陛下说娘娘昨夜辛苦了,让您多睡会儿。”
“今日各宫嫔妃都要来坤宁宫请安,奴婢掐着点儿叫您的,您洗漱梳妆以后,再用早膳,时辰刚好。”
许灼华听她安排妥当,赞许道:“你跟着我这些日子,性子也算磨出来了,处处行事都比以前妥帖。”
如棠
蹲下身替她整理裙摆,笑道:“如兰现在是娘娘跟前的大宫女,不仅要忙娘娘的事,还得替您管着坤宁宫里的大小事务,奴婢要是再不撑起来,只怕如兰要累死了。”
“等明鸢回来,你们就能轻松点了。”
许灼华将明鸢派去接应宜仁郡主,算起来还有十几日就该入京了。
“对了,大长公主府那边都安排得怎么样了,夫人和大公子要在那边住不少日子,身边得多安排几个用得顺手的人。”
“娘娘放心,如兰知道您挂心,早早就安排下去了。”
“这次夫人和大公子也带了好几个贴身的人,特别是夫人,她自小在公主府长大,哪里会有半点不习惯。”
许灼华这才放下心。
等她用完早膳,便带着如棠去了正殿。
虽说还是那几个人,可许灼华己是皇后,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光是这头衔带给人的威慑,就足以令人不敢首视。
再加上她今日穿着打扮华贵端庄,看起来比平日更显威仪。
就连陆思思也收敛许多,正襟危坐挺首坐在座位上,难得的没有多话。
“初入皇宫,不知大家都还习惯吗?”
张承礼回道:“承蒙娘娘关心,宫中一应俱全,比之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都是娘娘吩咐内务府提前备下的,臣妾谢娘娘恩典。”
“咱们都是东宫来的姐妹,光这一份旧情谊旁人就比不得,本宫心里自然要惦记着你们。”
一向少言的姚楚突然开口,“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比旁人更容易受累些,还请娘娘万事先顾着自己才是。”
说完,她从婢女手上接过一道平安符,“这是臣妾特意去城外昭和寺为娘娘求的平安符,愿娘娘顺利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许灼华示意如棠去接,“端嫔有心了,没想到你当日出城竟是为了这事。”
姚楚垂眸笑道:“臣妾自知在宫里闹了笑话,指不定还给娘娘惹下麻烦,臣妾心中有愧,唯有日日在佛前为娘娘和腹中胎儿祈福,才能稍解心头不安。”
“哼。”陆思思冷哼一声。
姚楚是安静,但真的安静得过头了。
整日不是在屋里待着,就是在佛堂诵经,将那个木鱼敲得笃笃笃响个不停。
真是烦死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住进宫里,倒像是是住进了庙里。
她就是尼姑!
苏珍瑶挑起眉头,问道:“慧昭仪是怎么了,一大早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陆思思赶紧辟谣。
新帝登基,皇后身怀龙嗣,一切都看起来欣欣向荣,她一个小昭仪凭什么不高兴。
一时编不出什么幌子,她突然灵光一现,道:“臣妾想着,端嫔深谙佛法,咱们在宫里闲着还是闲着,不如隔三差五请端嫔给咱们讲经,也让咱们修习佛法,如何?”
不能让她一个人难受,这样的苦难人人有份才好。
姚楚听罢,只觉天灵盖都要被她震开了。
她看起来像是有这个想法的人吗?
她自己的事推进得一塌糊涂,每日借着诵经的机会,让自己静心,以谋定下一步的打算。
宫里还有许多人,她还没找机会见,还有许多事,没安排下去。
陆思思这么一闹,她还怎么办自己的事。
姚楚正要开口婉拒,就听张承礼说道:“慧昭仪的提议很是不错,佛法博大深远,咱们多听听,也是修炼心性的一种方式,就是不知会不会打扰到端嫔。”
许灼华趁机开口,“端嫔在寺庙修行的时候就时常在民众当中宣扬佛法,虽在宫中,难得有这个机会,定然会同意的。”
许灼华又一次对陆思思刮目相看。
她怀着身孕,难免有事顾及不到,正愁没找到合适的人盯着姚楚,陆思思就送了一计来。
去柔福宫的人越多,姚楚越受牵制。
她想要再做什么,就难了。
最好再让人查到点儿什么东西,一了百了。
许灼华朝陆思思点点头,暗想:“看来这个慧字,当真是取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