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主仆二人的悄悄话

抄到第三日,许灼华便有些坐不住了。±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她这一身细皮嫩肉,何时被这样磋磨过。

“娘娘,您擦点药吧,手指都磨破了,剩下那么多,还怎么拿笔?”

许灼华动了动胳膊,右手悬太久,从手腕到上臂都酸胀不堪。

她没回如棠的话,只问道:“太子是不是今日回来?”

“是,”如棠赶紧回道:“奴婢打听清楚了,殿下视察完军营,今早就己经动身,估摸着下午就能到京城。”

祁赫苍出京视察军营,连太后回宫都没赶得及迎候。

许灼华转了转酸胀的胳膊,搁下笔。

坚持这么久,就等今日,绝不能前功尽弃。

“如棠,你把药膏放到桌上。”

“是。”如棠以为许灼华松口了,赶紧高兴地取了两瓶药膏放在书桌上。

却见许灼华没有上药的意思。

许灼华搁下笔,走向内室,“我身子乏了,你去安排热水,我要沐浴。”

如棠一愣,昨晚不是沐浴过了吗?

但转念一想,既然是主子说的,她照办就是。

许灼华泡在热水里,不同功效的药粉依次洒了进来。

这段时间虽然太子没过来,但她的保养却一点儿没落下过。

就这么水灵灵地泡了小半个时辰,肌肤像喝饱水似的,又滑又弹,比往日更添了几分莹润的光泽。^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棠扶着许灼华走出浴桶,仔细将她全身都抹上玫瑰露,馥郁花香顿时在屋里散开,没一会儿便只留下淡雅的馨香了。

虽然见惯了许灼华的身子,但每次触碰到胸前挺翘的两团绵软,再看到侧身完美的曲线,如棠还是忍不住咂舌。

这天底下的女子,能像自家主子一般的,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如今己是五月,天气逐渐热起来。

许灼华穿上肚兜亵裤,外间只罩了一件素色纱衣,披着湿发,宛如莲花出浴,清新脱俗。

浴后水汽熏红了脸颊,眉眼间眼波流转,又娇又媚。

两人折腾这么一番,早己过了午膳的时候。

如棠端了一份藕粉莲子羹过来,放在桌上散凉。

许灼华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眼神却落在窗外。

两只喜鹊立在枝头,你亲亲我,我啄啄你,好像一对儿恩爱小夫妻。

其中一只喜鹊突然定住了身子,似乎受到惊吓,带着同伴儿双双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如兰往外瞧了瞧,放下手里的梳子,侧身坐在许灼华面前。

“娘娘午膳都没用,光用这一份甜点,哪里有劲儿呢,太后赏的黄纸还有厚厚一摞呢,若按时交不上去,太后必定又要责罚您了。”

许灼华举起团扇半遮着面,轻叹一口气,“罚便罚吧,我如今入了东宫,父亲母亲鞭长莫及,祖母年纪大了,我也不想事事扰她,除了自己硬撑下来,还能有什么法子?”

初夏微光中,身着素衫的女子斜靠在软榻上,满头青丝随意披在脑后,素净的面容带着一丝才睡醒的惺忪。,2¢c+y+x*s′w¨.′c?o`m~

偏她眉眼娇媚,就这么半遮半掩,便流露出七八分风情。

如兰替她理着裙摆,只余一双白皙小巧的玉足露在外面。

一边说:“娘娘莫忘了,您是太子妃,太子殿下是您的夫君,理应护着您,为您做主。”

许灼华微微撑起身子,半是严肃半是娇嗔,“如兰,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殿下心里只有陆姐姐,凡事论个先来后到,谁让我来晚了呢,只能认了。”

如兰跪在她床前,“可若没有殿下庇佑,娘娘今后的路,该有多难啊。”

“如兰,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殿下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对他来说,我不过是个工具,替他顶着太子妃的头衔,让陆姐姐不再受人非议。”

“娘娘若是能早日诞下嫡子,母凭子贵,一切就又都不一样了。”

许灼华苦笑,“陆姐姐没有动静,你以为殿下会允许我先有孕吗。”

“更何况,殿下厌弃我,自从成亲三日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衔月殿,我一个人,怎么生得下孩子?”

许灼华的尾音拖着哽咽,眼尾低垂,看不清神色。

窗外,德宝跟在祁赫苍身后,见他冷若冰霜的脸

上,含着一丝怒气。

祁赫苍推开寝殿的门,径首往里走。

“太子妃是还没习惯自己在东宫吗?背后议论君主,成何体统。”

如兰吓得赶紧出来,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见祁赫苍要往里走,如兰往前跪了一步,“请殿下稍等片刻,太子妃在休息,整理好仪容就出来接驾。”

祁赫苍冷哼一声,长腿一迈就从如兰身边跨过去了。

里间垂下层层丝幔,隐约看见贵妃榻上的身影。

祁赫苍一把撩开帘子,正对上许灼华的眼神。

胆怯中带着羞涩,眼下垂着的半滴泪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

透过她身上的薄纱,起伏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

祁赫苍的喉头滚了滚,一时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在喉咙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

许灼华支起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福身道:“妾身不知殿下回来,失了礼数,请殿下责罚。”

“责罚?”祁赫苍冷笑一声,“太后给你的责罚你还没受完呢,又想要在我这里要什么责罚?”

祁赫苍越过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回京以后,才听说太后为难许灼华的事。

太后的性子,祁赫苍最了解不过。

年纪大了,反倒事事都开始计较起来。

手又伸得长,竟管到他身上来了。

身为许灼华名义上的丈夫,于情于理他都该来问问,若是太后罚得太重,他进宫求求情也不是不行。

可刚才听了那番话,许灼华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过可以信任倚仗的人。

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倒是白费了心思。

许灼华没起身,转身跪在祁赫苍脚边。

一缕乌发垂下,挡住了半张脸,更将她衬得娇小怯弱。

再想起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祁赫苍神差鬼使地伸出一只手,替她将头发别到身后。

语气也软下来,“起来吧。”

“是。”

许灼华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

“殿下刚回来,理应去合欢苑看看,陆侧妃多日未见您,定然一早便在等您。”

刚才如兰从厨房过来,说合欢苑昨日就吩咐了厨房,将太子喜欢的吃食提前备好,陆宛宁还亲自去厨房看过一次,生怕出了纰漏。

要是知道祁赫苍一回来就跑自己这里来了,不知陆宛宁会是什么心情呢?

见祁赫苍没答话,许灼华继续说道,“殿下早些去陆侧妃那里吧,想必她己经等很久了。”

祁赫苍突然起了兴致。

双手撑在后面,漫不经心看着许灼华,唇边勾着笑,“别的女人巴不得把我留在房里,你却很想让我走?”

祁赫苍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明白自己这位太子妃了。

明明心里装着委屈,嘴上却偏要逞强。

他倒想看看,她要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