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公司残余?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雷神基地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高速运转。¨h¨u_a,n_x*i~a*n-g.j·i+.~n+e¨t¨
吃的,用的,救命的药,杀人的家伙,一样样清点打包。
周勇那边更是连轴转,带着人把鱼王骨头都给拆了,混着搜刮来的金属,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几艘破冲锋舟硬是被他们改得面目全非,船身焊上了厚钢板,船头装了狰狞的骨刺撞角,引擎也被他捣鼓得嗷嗷叫,整个一水上小坦克。
苏梦怡也没闲着,除了每天把伤员从鬼门关往回拉,一门心思琢磨她的花花草草。
这天,她献宝似的摊开手掌,几颗奇形怪状的种子躺在手心,颜色各异。
“李先生,瞧瞧这个。”
李鹤轩低头:“嗯?”
苏梦怡嘴角弯弯,透着点小骄傲:“我新弄出来的宝贝。这种绿的,给点水,几分钟就能长成一道藤墙,挡子弹都行。这个黄的,一有动静就放臭气,比狗鼻子还灵。还有这个黑不溜秋的,花粉能让人头重脚轻,走路都打晃。”
李鹤轩眉毛一扬:“不错!这些玩意儿,到了e市那鬼地方,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备了不少。”苏梦怡小心翼翼把种子收进特制的小袋子。^x~k¢a~n?s*h?u¨w¢u/.·c^o`m^
临出发前,山下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拨逃难的幸存者,拖家带口,狼狈不堪。
他们不仅带来了人口,还带来了一些关于e市边缘地带,让人头皮发麻的新消息……
“李首领,e市那边,现在就是个绞肉场!”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声音发颤,唾沫星子横飞,“我们从西郊九死一生才逃出来!怪物吃人,活人也抢地盘!听说正规军都扯旗子了,还有以前那些大公司,也都亮家伙了,全往市中心那块肥肉扑呢!”
军方势力?大公司残余?
李鹤轩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e市这潭水,果然够浑。不过,越是这样,源能之塔那块骨头,啃下来才越香。
一切布置妥当。
几天后,天刚蒙蒙亮,雾气还没散干净。
雷神基地山顶空地,李鹤轩、张楠、苏梦怡,还有十个精挑细选的弟兄,一身劲装,背包塞得鼓鼓囊囊,个个腰杆挺直,煞气腾腾。
山脚水边,三艘改装过的突击艇静静趴着,船身焊着厚钢板,船头撞角是鱼王骨头打磨而成,闪着幽光,看着就不是善茬。
老王、周勇、刘忠他们都来了,基地里能喘气的,几乎都聚了过来。
李鹤轩扫过面前的弟兄姐妹,还有那些聚拢过来的幸存者,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砸在每个人心坎上:
“雷神基地能有今天,靠的不是老天爷,是我们自己!是团结,是不认命,是手里的家伙,还有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他顿了顿,声调陡然拔高:
“e市那地方,龙潭虎穴,但也是块大肥肉!陈昊想啃,别人也想抢,咱们雷神基地,从来不怕抢食的狼!”
“我李鹤轩保证,我们去,就得风风光光回来!在家的,守好咱们的窝!跟我走的,把爪子磨利索了!”
“出发!”
李鹤轩话音一落,小队成员动作麻利地上了船。~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马达声接连炸响,三艘突击艇猛地窜出去,船头破开浑浊的水浪,一头扎进了东边浓得化不开的雾里。
船行水道,两岸是被水泡烂的城市架子,断墙烂瓦在雾里跟鬼影子似的,晃晃悠悠。水面漂着乱七八糟的建筑垃圾、生活废品,偶尔还有发胀腐烂的尸体打着旋儿,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空气里那股子腥臭味,混着浓重的湿霉气,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张楠提着那面修复后更显沉重的巨盾,杵在船头,铜铃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水面和两岸的动静。
苏梦怡则在船舱内,仔细清点着药品和那些颜色各异、形状古怪的特殊植物种子,那是她这段时间耗费心血培育出的秘密武器。
李鹤轩站在驾驶舱边上,任由冰冷的江风吹拂着脸颊,盯着前方雾蒙蒙的未知水路。
这趟去e市,水底下不知道藏着多少吃人的玩意儿,水面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黑心烂肺的杂种。
头一个跳出来,会是什么东西?
突击艇刚驶出落叶山地界也就十几公里,前面的水面瞧着依旧平静无波,然而就在那浑浊的水面之下,数道比船身
还要粗壮几分的巨大黑影,正悄没声地,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三艘突击艇飞速包抄而来!
“都打起精神!”
李鹤轩立于中间突击艇的船首,冰冷江风裹挟着他的声音传向后方。
“这片水域,比落叶山那边,凶险百倍!”
三艘改装突击艇犁开浑浊水浪,引擎的咆哮在死寂废墟间震荡,分外刺耳。
两岸,旧日城市的轮廓被洪水和时光啃噬得不成模样。
断裂高楼,扭曲钢筋,半淹的废车,拼凑出末日图景。
水面漂着垃圾,间或有肿胀发黑的浮尸打着旋,散出熏人恶臭。
“妈的,这味儿真冲!”
张楠瓮声抱怨,手中巨盾映着水面寒光。
他钉在最前方的艇首,铜铃大眼扫视着任何可疑的水面。
苏梦怡在船舱里,仔细将一包包特制药粉和古怪种子归类放好。
长时间的专注让她面色略显发白,精神却绷得紧紧的。
“吱——!”
尖啸撕裂长空。
“小心!”
一名队员厉声高喊。
几只体型巨大的暗红羽毛怪鸟,从高空疾速俯冲,利爪闪着寒芒,扑向队伍里最小的那艘突击艇!
“找死!”
李鹤轩右手随意一甩。
噼啪!
几道细密电弧凭空抽向俯冲的怪鸟。
那几只水鸟惨叫,瞬间焦黑,冒着青烟栽进江水,连个水花都没怎么溅起。
这点小动静没影响船队前进。
水道渐窄,两岸废弃建筑愈发密集,无形的压抑感笼罩下来。
“轩哥,前面那段水道,有点不对劲。”
驾船的是周勇手下的老船工,经验老道。
他指着前方两栋半塌高楼夹着的窄水道,眉峰紧蹙。
“太平静了。”
过分的安静,通常预示着更大的凶险。
三艘突击艇刚驶入狭窄水道。